她們環視了一圈，發現沒什麼可幹的了，于是便離開了。

此時太陽還不是特别大，婉妗拿起弓射了幾下。

“小姐好帥啊！”玉馨在一旁不停地誇贊着。

如今的她，對婉妗射箭這一景象已經見怪不怪了。

剛開始，她第一次見到婉妗射箭的時候，那可是又驚訝又擔憂，嘴裡不停地絮絮叨叨，生怕婉妗出什麼意外。

然而随着時間的推移，現在每次隻要一看到婉妗射箭，她都會不停地誇贊。

“小姐您若是男子的話，肯定會得到衆多女子的青睐呢。”玉馨雙手捧着臉，眼睛裡閃爍着光芒，“您要是男子啊，我肯定想嫁給您呢。”

“你要是願意的話，現在也可以。”婉妗放下手中的弓，牽起玉馨的手，眨了眨眼睛，“哦，這位姑娘，你可願意與我成婚？”

“小姐，您說什麼呢。”玉馨的臉一下子就浮上了紅暈，她緊張地将手抽了回來。

“難道玉馨還嫌棄我是女子不成？”婉妗笑着打趣，說完便又拉弓射了幾箭。

“才沒有呢。”玉馨皺了皺鼻子。

射了幾箭之後，玉馨從袖間拿出一方手帕，輕輕擦拭着婉妗額頭上細密的汗珠。

“小姐射箭的時候真的很帥呢。”玉馨說着，又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臉頰，眼中滿是傾慕。

“這樣就帥了？”婉妗低頭看着手裡的弓，輕聲笑了一下，那笑容裡似有深意，“那這也太輕松了點。”

玉馨不解地歪了歪腦袋，順着婉妗的視線看向那把弓，眼睛裡滿是疑惑。

“試一下？”婉妗将手中的弓遞了過去。

“不不不。”玉馨瞬間變了臉色，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般，身子也連連向後退去，“我害怕。”

“怕什麼呀？玉雅都會了。”婉妗把弓伸向正朝這邊走來的玉雅，“射幾發看看。”

玉雅接過弓，穩穩地站定，然後拉開弓弦，利落地射了幾箭。

雖說射得不是特别準，但對于學習射箭不久的她來說，已經相當厲害了。

“就是害怕嘛，小姐。”玉馨站在原地不肯再往前走，“還有您的那把劍，看起來更危險了，我怕會傷到自己呢。”

“劍能讓我有更多安全感。”婉妗伸手又拎起斜靠在旁邊的劍。

“可這是劍呀。”玉馨小聲地嘀咕着。

“拳頭是自身具備的力量，劍是來自外在的力量，不管是哪種力量，我都不想放棄。”婉妗緊緊握住自己的拳頭，“要是有人想傷害你們，你們要記住，沒有劍的時候，可以把手握成拳，一拳把危險擊碎。”

“拳頭的力量？”玉馨看了看自己的拳頭，然後輕輕打了玉雅一拳，“痛嗎？”

玉雅搖了搖頭，也學着婉妗的樣子握住拳頭，然後猛地一擊，砸向玉馨。

“痛嗎？”這次發問的是玉雅。

“有點。”玉馨點了點頭。

玉雅聽後又舉起了拳頭，玉馨見狀趕緊向後撤了一大步。

“不可以再打我了。”

玉馨擡手阻攔玉雅。

“可小姐，如果我們拳頭的力量太弱小了呢？如果我打不過對方怎麼辦？如果反而把對方激怒了又該怎麼辦？”玉雅放下拳頭問道。

“那我們就需要更多的練習，讓自己的拳頭變得更有力。”婉妗輕輕撫摸着劍身，“我們也不要放棄外在的力量，舉起我們的劍，劍在手中，能讓我們多一份底氣，當我們的拳頭還不夠強大的時候，劍可以成為我們的助力。”

“同時，也不要放下你的拳頭。”婉妗握住了剛才玉雅放下來的拳頭，“即使現在的拳頭還不夠有力，但卻是我們最本能的武器，我們的劍可以為我們壯大聲勢，可拳頭卻是我們最後的依靠。”

玉馨和玉雅握着拳頭，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好啦，都别在這兒傻站着了，進去吧。”婉妗輕笑着繞到兩人身後，雙手輕輕推着她們往屋裡走。

“裡面就咱們仨個人呢，好悶呀。”玉馨嘟囔着。

“那你們倆就留在這裡？”婉妗停下腳步，挑了挑眉問題。

“還是進去吧。”玉馨聲音低低地說道，腳步不自覺地随着婉妗的推動向前挪着。

傍晚，趁着天色尚未完全暗下來，婉妗又到内院練習射箭去了。

玉馨和玉雅将原本就幹淨整潔的裡屋又打掃了一遍。

兩人便坐在裡屋，隻等時間一到就離開。

“哎，你見過那個鹿女嗎？”玉馨用手肘碰了碰玉雅。

“遠遠地見過幾次吧，她都不靠近我們呢。”玉雅思索了一下回答道。

“學堂的第一個學生。”玉馨輕哼一聲，“你說這學堂真的會有人來嗎？”

“這才過了多久。”玉雅說。

“還不久啊？”玉馨擡高了音量，“就怕等不來一個學生，小姐會傷心難過呢。”

“小姐肯定也考慮過這個問題的。”玉雅解釋道。

“你知道嗎？我聽到有些人說了小姐的壞話，其中甚至還有女子呢。”玉馨皺緊眉頭，“不想來就不來呗，都有人這麼說小姐了，小姐何苦費心費力去辦這個學堂呢？”

“我們也管不了别人的嘴呀。”玉雅也很無奈。

“小姐若是男子的話，或許别人對她的态度或許就會不一樣了。”玉馨說。

玉雅往後捋了一把頭發。

“小姐若是男子就好了。”玉馨将手往前一伸，下巴擱在了桌子上。

玉雅聽到這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我倒覺得小姐是女子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