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來的故事裡,他就是反派男二。
為了利益不擇手段,還是他的人物魅力之一。
即便他做了那麼多的錯事。
但是他智謀過人,長得還英俊潇灑,而且還有一個Buff加成,他的童年經曆比較悲慘,這就使得大家都比較同情他。
即便因為他賣的藥導緻更多的人間接被感染,但他很慘啊。
即便嘴上說着愛女主,卻對女主做了那麼多傷害女主的事,但他很慘啊。
即使他做了很多錯事,但他很慘啊。
那些因為他而遭受不公的人們,仿佛因為他遭受了不公,别人所遭受的不公就變得無足輕重了。
他所做的一切似乎都變得情有可原了。
“能弄一點是一點吧,實在是沒辦法,我們也隻能弄到這麼多了。”婉妗緊緊抿着嘴唇說,“你前幾天不是去打聽這種藥在康城還有沒有賣嗎?現在這種藥已經沒貨了,富貴人家已經有親屬染上了這種怪病,而且咱們這邊這種藥平時就不常見,現在根本找不到了。”
希熙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确實是沒有了,就算有,以我們現在的實力,也沒法弄到手。”希熙說,“我們現在的根基還不夠穩固,還不是人家的對手哇。”
“所以我早就斷了在康城找藥的這個念想了。”婉妗仰了仰脖子,随後又垂着頭,有氣無力地盯着地闆。
“那我再多派些人手,争取早日把藥送到。”希熙煩躁地用手抓了抓頭發。
“嗯。”婉妗又何嘗不心煩意亂呢?要是能再早一點回來就好了。
可是她重生的時間點,康城的藥早就被搶購一空了。
明明這種病是在東邊邊界爆發的,可康城這麼早就出現病例了。
可能是因為康城的人口流動性比較大吧,來自各個地區的人都有,這些人都去過東邊邊界,就把病帶回來了。
柳四公子在她重生之前就已經在把藥帶回來的路上了,先不說她能不能在柳四公子買藥的時候截下藥品,單說那路途如此遙遠,就算派人快馬加鞭也趕不及啊。
這藥原本就是從東邊邊界買來的,如今又要運回去,也不知道這一來一回要耗費多長時間。
婉妗從希熙那裡離開後,便穿梭于夜色下的康城之中。
康城如此之大,即便她無數次經曆生死輪回,也未能将康城走遍。
或者可以說,除了任務規定的範圍,她從未涉足過其餘的地方。
每天不是正在完成任務,就是在完成任務的路上。
有時候任務久久未能完成,還會受到懲罰。
當她擺脫了任務的束縛,走在康城的大街上時,再次感歎康城的廣袤。
她想,即便身處這個虛拟的世界,她也不願看到悲劇發生。
即便自己并非這個世界的人,她也不忍看到這個世界的人們遭受苦難。
其實,她早就已經将這種怪病會大規模傳染的消息傳播出去了,信與不信隻能由自己決定。
她絕無可能告訴别人知道自己重生從而相信怪病這件事。
陽平公主顯然也知道這種怪病的傳染性,早早地就制定了應對策略。
婉妗再次懊惱自己沒有将原本的故事看一遍,說不定那樣就會有更好的阻止這場怪病的方法了。
這無數個回合都白白經曆了,她僅僅知道身為女主該知道的信息,除此之外了解得并不多。
不管怎樣,這種怪病在康城蔓延開來對她沒有任何益處。
她隻能盡力而為了
當回到鑲洛王府時,四周已然是一片漆黑,除了幾個手持火把巡邏的士兵外,就隻有祠堂的燈還亮着。
柳二公子正跪在祠堂之中,而且一跪就是一整晚。
這樣的情況已經持續好些天了。
自從他外出找藥卻空手而歸的那天起,每到夜晚就會到祠堂罰跪。
鑲洛王可是大發雷霆,還命人将柳二公子痛打了一頓,柳二公子還是帶着傷跪祠堂的。
盡管柳二公子再不情願,也不敢不跪。
柳四公子則出遠門去了,或許還懷着一絲僥幸心理,要麼前往東邊邊界,要麼去往别的地方,總之就是想看看是否還能買到藥。
這個比男主光環稍遜一點的男配,沒準真的還能找到藥也說不定。
至于柳二公子,恐怕得有一陣子不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