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師父拘禮隻是因為她本身溫柔又強大。師父天性是這樣霸道的的人。師父天性這樣霸道的人,偏偏對自己極盡了溫柔和耐性。
季泠之隻感覺自己沉浸在了名為容雪姬的海裡,恍惚間,分不清到底是不是人間。
迷蒙間的打量,看到的便是身上的本該冷冷清清的女人帶着豔色,向她索取着。
索取着她的聲音,索取着她的溫度,索取着她的柔軟,索取着她的缱绻,索取着暢快到不自禁發出喟歎。
容雪姬,真美。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她轉頭便看見了坐在床榻旁握着她手,靜靜的凝望着自己的容雪姬。
側頭,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
“用些粥。”
女人清冷的聲音多了些沙啞,季泠之隻感覺性感極了。自己凝望着女人的臉,放空了半天,才想起了女人好似同她說話。
臉紅了一下。卻又不覺得自己為難了人,隻覺得不夠,她柔柔道:
“你先親我。”
季泠之聽到自己聲音吓了一跳,竟然幹啞得不成樣子。
她瞪了那個端粥的女人一眼,那女人絲毫不讓的冷冷看着她。服了,老女人,一點都不節制,還點都不害羞。而且說不定這人都不知道自己在怪她什麼,惱人。最煩的是,這人怎麼還不親我啦,要鬧了。
季泠之點了點自己的唇,催促女人快親。
面上的女人微微的頓了一下,似乎蹙了一下眉?而後緩緩的俯下身來,帶着些許不情不願,吻上了季泠之的唇。等到季泠之喘着氣将她推開,才知道剛剛在那女人身上的神色沒有看錯。
可是,自己隻是想小小的撒一下嬌,又沒有真的想親。哪怕自己心底想親,也隻是那種話本裡蜻蜓點水一般的輕觸。而不是,親了半天,就隻親。而且而且!親完之後,啥也沒有。
哦,有一碗紅稠得膩的粥。好吧,這是勞動成果。哼,不理她了。
不管女人在旁邊等着她要她開口說身體勞累否啊,還是說粥的味道啊,還是其他。
比如讨要一些誓言。
這女人,在情事的時候,喜歡用着冷冷淡淡的臉,要她去應一些幼稚的話。
說什麼要不變心,要一定,要永遠。這麼幼稚。
難道我愛得這麼不明顯嗎?
喝粥的動作一頓,有一雙手摸到了腰上來。她擡頭,對上的是女人無甚表情的臉。這次看起來是真的沒有什麼表情,好似在說:
“怎麼。”
好吧,這女人一般不說這兩個個字,一般說:
“?”
老不知羞,卻又不讨厭。
很喜歡。
她正好想吃完了再纏着女人,畢竟剛才的情事中,她知道這空虛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女人的欲求是有多旺盛。
旺盛到自己有些經受不住。
正這樣想着的時候,腰上的手輕輕的揉捏了起來。
那清冷的帶些沙啞的,性感的不成樣子的聲音響起:
“等粥用好了休息罷,等你睡後,我再好好收拾一番。”
季泠之臉紅了一下。好像是自己食髓知味了,畢竟,剛才女人的欲求,自己全都樣樣配合了。直到此時,都還偶爾回想方才的情景,甚至。甚至以為這又是這女人的一次情趣樣式。
不行,不能隻有我一個人在胡思亂想,容雪姬,你也得給我想。季泠之想到自己的嗓子被某人弄得不成樣子,于是改變了策略,順着那雙老老實實按摩的手,貼過去找容雪姬的身體,在她耳邊用些許嘶啞的氣聲道:
“師父,你不想吃嗎?”
說完季泠之回身,将勺子放入了碗中,雙手捧着,楚楚可憐的看着那個女人。
容雪姬輕輕摸了摸耳朵,半響沒有說話,隻是定定的看着季泠之。看得季泠之心裡發毛,隻覺得自己做了什麼錯誤的事。
好半天,才響起了女人的聲音,又是那低啞的清冷聲音道:
“方才吃過,好生休息,日後每天都吃。”
随後便是碗被輕輕拿開,又被逮着猛親了一陣。
後來記不太清。
似乎是容雪姬小聲的問:
“還有一些粥,還吃嗎。”
似乎是容雪姬小聲的答:
“安心,我坐着看你睡着。”
似乎是容雪姬小聲的說:
“我收拾去了,片刻回。”
季泠之昏昏沉沉的世界裡,全是容雪姬。
最後的模糊的印象是女人離去的背影,走了三步之後回頭看了自己一陣,然後又走了。
再之後沒有什麼印象了。
或許?
是迷迷糊糊中感受到了溫暖。
嗯,一定是女人回來了,然後輕輕的抱着她,随後再也沒有死擋睡意的想法,徹底沉入了夢鄉。
最後的念頭是,每天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