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把話說開後,師父确實同她多了一些親密的舉動。
或者說,縱容了自己的讨要親密舉動。
最讓季泠之感到可愛的是,師父想要擁抱,或者親吻的時候,她不會做,也不會說出來。
她隻會用一種眼神盯着她,在那空洞的藍眸裡,倒映的全是自己的身影。然後自己抱過去,親過去的時候,她又會很用力的抱自己,親自己。
所以,季泠之在一次晚飯後的溫存時間裡,依偎着同她講親密話。大概起因便是,魚肉好好吃,你給我吃了你沒吃到,你要不要嘗嘗。
容雪姬便親了過來。
當季泠之觸到女人的柔軟時,猛然縮了一下手。她看着沉溺在親吻中的女人,一計升上心頭,她将容雪姬輕輕推開。然後用被親之後帶些媚色,又強自生些委屈的聲音,在同她貼着臉的女人耳旁說道:
“你隻親我,讓我碰你的一點勇氣都沒有,阿雪,你好美的。”
“我好想要你,好想同你做些情事的。”
容雪姬聽到季泠之說出這樣的話,一時間隻覺得心裡糜爛得不成樣子。
這種事情怎麼會需要勇氣,或者是對我需要用勇氣這種詞彙。小孩,無論是什麼我都願意。而且,如果真的計較起來,我才是該急于此事吧。我隻是,我隻是怕吓着你了。
冷淡的言語從自己口中傳出,分不出情緒,道:
“你先親我。”
自然應允。
季泠之擁過來,左手有一些抖,但是結結實實環住了容雪姬的腰,右手确實柔柔的托住了容雪姬的臉。縱然已經親吻過太多次,但沒有一次讓季泠之這麼,難以自控。明明面前的女人一如既往的冷淡。甚至答應了這樣的要求後,還是這副顔色。
可,季泠之偏生難以自控。她懂容雪姬好多好多。如若真的鎮定自若,如若真的不在乎不在意,如若真的不想做。
那麼,這個被她失了章法,憑借本能的舔舐的女人,是誰。多麼青澀的親吻,偏生在此前宣告,在此刻進行,在此後将要,将要做盡愛人間的纏綿。
季泠之看着冷淡的女人閉上雙眼任她作為,看着女人輕輕攏住她後背,看着女人蹙了幾分的眉。心中多了好多憐惜。
師父總是這樣,又強大又溫柔,原來這種事情,也這般要強。可偏偏,自己倒也隻是看了些許話本子,實在是良辰美夜,一時晴空帶雪,玉人承光。
太美了。無端生出了一些驕傲,一些情欲,一些渴望。
可最無端的,是師父答應了。師父她,或許會在更正式的情況答應吧。但此刻,自然不會再提。終于,她放開了女人的唇,開始向着更下處進發。
女人的脖子,向來是她喜歡極了的地方。以前不敢看她正臉時,便常常悄悄擡眼打量細嫩的白頸,遐想豔極的風情。
久了,就覺得這脖子是她的。
被她目光如此浸染,便是她的。
右手跟着摩挲往下,輕輕的在肩頸撫弄,舌頭輕輕舔舐自己臆想過好久的地方,輕輕吮吸。
女人輕輕哼了一聲:
“泠之。”
是歎氣嗎?
還是,喟歎。
女人那清冷的聲音都被染上了欲色:
“我,還是我來教你罷。”
季泠之無從感受冷淡的聲色裡的複雜情緒,隻因頭顱被擡起,被兇猛的吞噬。原本兩人隻是站在門前看雪,隻怪時間太美好,季泠之都忘記了移步。
容雪姬沒忘。
她半摟這季泠之,還未停下嘴上的動作,又小步的帶着往裡屋走。
往床上帶。
等季泠之在一陣颠簸和地轉天旋中回過身來,身上已經被容雪姬半壓住了。
身上的女人總是無甚表情。
但偏偏此刻的無甚表情,極為可愛。
季泠之看着面上女人的臉,内心要柔軟得化了。
太可愛了。
許是唇臉有了動作,血色湧了上來,女人面皮又細薄,皮膚又實在白皙。顯得粉紅一片,情動得一塌糊塗,就連眼周,也帶了顔色。
偏生沒有表情,是多麼反差的一幕,季泠之隻感覺一股有一股的熱血沖上來。
此時此景,面上粉紅一片,身體若即若離,手卻直白的闡述着内心的燙意。偏偏表情上要做出一副,一副那樣的無事發生的意思。
無動于衷,此事不妥,還是算了,下次一定。
太像矜持的少女了,師父容顔有駐,如若評判,還分不出誰更小女兒姿态。朦胧的眼掃過,看到了血紅的耳垂,看到了粉紅的脖頸。
太好了。師父很喜歡我。師父也很喜歡我的身體。她勾住了容雪姬的脖子,将她帶了下來。
“你先親我。”
“老婆。”
季泠之聽見自己嬌嬌軟軟的說出了這番話,字詞間盡是媚意,說盡了春情。
她,不是故意這般去勾身上的女人的心思的,而是。身體早已潰不成軍,在期待這之後的情事。
期待這身上的女人。
期待着容雪姬。
話音剛落,面上的女人漏了一點呼吸,一股熱意噴吐在了季泠之的臉上。随後粉紅的血色一路上延,竟然把萬年冰雪的白面都染了绯色。
那一雙冰藍的眸,也被紅的滴血的眼周包圍,美麗到了妖異的地步。
趁着女人還沒有太多的動作 ,季泠之分神去想這次為什麼有這麼大的反應。老婆。這次用着缱绻的聲音柔柔的叫了師父一聲老婆,這就是唯一的不同。原來師父,這般純情,僅僅是一個稱謂就能這麼大的反應。
等到女人的臉探下來,鼻息俞進,季泠之忽然學到一個外人不可能知道的修仙小知識,修習冰雪道的女人的鼻息,也能滾燙得可怕。
接踵而至的,是女人的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