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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間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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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

-

血,冷,冰,尖銳。

容雪姬和眼前的這個女修對峙着,身邊彌漫着冰霧。

紅色的冰霧。

周遭,全是屍體到處撒落,一眼望去都能看到好幾具。

那女人面色凝重,終于開口說道:

“冕下,我這些不成器的後代确實犯了大錯,就算您不來為民除害,我也要自己清理門庭。”

“何苦如此。”

容雪姬瞥了她一眼,隻是輕聲道:

“我不信你不恨我。”

說完,便凝出了冰錐直往前射,容雪姬又一個俯身輕躍,下一刻,手裡已經多了一把白冰巨劍。

那女人勉勵的支起了一道土牆,去擋那疾馳來的三五冰錐,又升起矮坡去阻止容雪姬的靠近。說道:

“冕下,我和你緣故,何來恨,你放我走就好,畢竟,我看冕下您也沒有殺意。”

容雪姬聽到,都快要笑死了。

整個院子的活物,都被她用冰殺得幹淨,叫沒殺意。

自己走進這個院落裡面執着冰劍,封着冰門,誰也别想出去,挨個屋的清理過去。白冰染不上血紅,容雪姬愛幹淨得很,身上有了一點血污也要凝成紅冰扔到地上。

而這個女人殺不掉,隻是因為。

殺不掉啊。

容雪姬好想,好想現在就殺了這個女人。可是,她自己的境界才剛剛抵達靈有境,這個女人已經是一個成熟多年的靈滿境了。隻是自己掌了冰雪天道,在法韻和靈力質量上讓這個女人看不透,一直生出忌憚之心。

這個女人把自己的無能為力,認為成了“沒有殺意”。

容雪姬,好生氣,她好憤怒。

你怎麼敢,嘲笑天下唯六的握權司道,沒有力量。

“死!”

-

李國,恭天監,裡屋。

“趙大人,隴東陳家,那個冰修仙人也去清理了。”

“無妨,仙人清理清理她的,無論是朝廷還是江湖,還是天上的事情,都和我們恭天監無關,無需擔心。”

“趙大人,可是,是你說的陳家,”

上位的趙大人輕輕磕了磕茶杯,止住了這個後生的後面話語,他看了這個才調到他這裡來的後生,凝視了好久,才緩緩說道:

“不能由皇上來說這種話。”

-

流雲宗,天雲峰

這代宗主溫和的看着殿前伏着的那個年輕女子。多少年啊?有十年嗎?

那個女子沒有說話,隻是五體伏地的跪着。

在求他,求他允許一件事。

宗主無奈的搖了搖頭,整個流雲宗的靈力全都裹着暴戾的冰雪,隻要能抓取到靈力的人,都能感受到裡面的嘯叫。後山的那一處“活水泉”都變涼了一點點,那可是天下武力頂峰的八派之一,流雲宗的立宗根本啊。

這是求嗎。

這個年輕的女人是一個活生生的司道啊,流雲宗,已經有四五百年沒有出過司道了吧?

-

“容雪姬你想要什麼……”

容雪姬看着齊聚一堂的各個峰主、管事,懇切道:

“我隻要殺人。”

她頓了一下,咬了咬牙,又道:

“我隻要我自己去殺人。”

-

容雪姬自己沒太理解到是怎麼突破到靈滿境的。

也許是殺人殺多了?畢竟前輩們都說在戰鬥中是最有提升的。也許是用法術用多了?畢竟境界的實質是對于靈力的理解和掌握。也許是對于靈力掌握更多了?畢竟,她要用五個靈根的經驗來推測冰靈根是怎麼修行的。

她斂了斂冰藍的眸子,沒有去想另外一個可能。

她是握權的司道。

天道不允許握權的司道死亡。

否則,天之殘。

天道小小的幫助了一下她,讓她能更快的提升境界。

就像她師傅用很感興趣的眼神問她:

“你有什麼權能啊,诶,你可注意啦,别死了。我記得上次,就是你也學了曆史的,火權司道空輪了五十年,就是當年烏塗……”

容雪姬暈暈乎乎的,隻感覺自己什麼權能都沒有多。

權能是什麼啊?

她愣愣的給她師傅回話道:“我,我成大人物了?”

她那個師傅用書拍了一下她腦袋,無語的看着她,歎了口氣道:

“算了,小孩子家家的,等你長大點再說。總之你記得别死,你死了,大夥都挺難受的。”

-

但是容雪姬并不在意自己是怎麼突破到靈滿境的。

她隻知道,這樣境界的她,殺人更簡單了。

隻要在宗内用宗主的令牌,查一查資料,查不到的就去問師傅。然後在去李國,或者是其他亂七八糟的地方,問問那個話事人就好了。

就像現在。

北涼的皇帝哪怕再“不懼仙權”,也恭恭敬敬的把她要的東西呈了上來。

容雪姬不是仙人。

她是司道,天下唯六的,握權司道。

她翻看了好幾遍,終于在上面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公元437年5月3日,上柱國淩雲清和李國前鋒将軍凱正鋒秘密交涉,以安東郡下坪合、州南、延溪四處換李國西星全郡。

公元439年,我軍得西星郡。”

容雪姬笑了,她圈了好幾下,對下面的大涼皇帝道:“你說,這個算不算叛國。畢竟,西星郡,哦,你們改成撫遼郡了。撫遼郡可比四個小縣城大了好多好多。”

那大梁皇帝心裡狂吐槽,那個時候西星郡對于李國來說,簡直就是雞肋,而四個縣城可是一直争奪的前線。隻是面上肅聲說道:

“仙尊,此舉當然是叛國。

我撫遼郡地廣物博,如今已是我國重要的生産加工地。凱正鋒貪功邀賞,才給我上柱國可乘之機,用區區四鎮做了交換。

仙尊,我認為是叛國。”

大涼皇帝睜着眼睛說瞎話,撫遼郡這筆交換談不上好壞,隻是大家都不想繼續磨了。這塊地大确實大,隻是沒有什麼民生價值,遷過去的除了罪犯就是劣民了。

可是,誰叫這個仙尊一來就說找李國的當今大軍馬元帥凱正世家的叛國證據呢?就算當真沒有,也得有。

-

看,殺人就是這麼簡單。

-

李國,皇宮。

“仙尊,您說笑了,某下才繼位不到十年,不認得尊上您,如果認得,豈敢不早些拜服。”

容雪姬看着這個新繼位的皇帝,一時間也忘了自己到底有沒有見過他。

無所謂。

上一個皇帝正值壯年,怎麼可能安安心心的退位。好巧不巧,她司道之名傳開不到三年,自己還在流雲宗苦學時,那個皇帝就“暴斃”了。

龍行京城,視察座下民生百态,就在這樣的大庭廣衆之下,刺客襲殺,死有對證,全天下目睹。

容雪姬看了很多資料,總得就是說。

皇帝是很難做的,皇帝也是身不由己的。

比如她家在朝廷之上落到那個局面,除了她爹的志向以外,都是其他人裹挾的,和人無關。

隻和位置有關。

可是?

這些為難,和她有關系嗎?

誰不為難?

她在想,要不要把李國的皇室也都殺幹淨。

“仙尊!!!”

就在這時,旁邊的太監低過了一個卷軸,那個皇帝三兩步跑過來,恭恭敬敬的跪在她身前三五步,把這個卷軸呈了上來。

“仙尊!凱正一族居心叵測,貪污受賄的這種東西能寫滿一個卷軸,簡直害苦了蒼生!

而且我才剛收到密保,五十年前,凱正鋒這個狗*的老東西竟然是賣我的地……人民,才換來那些軍功!

仙尊明察,我都被蒙蔽了啊!這種國家的蛀蟲,百姓的敵人,應當通通誅滅!還請仙尊做主啊!”

容雪姬這個這種穿着黃袍的男人,三兩步這樣快速的跑過來,冠冕竟然還是正的。

不錯,那就先不殺了。

-

靈滿境的容雪姬已經不需要在親臨現場了,隻需要一個冰風暴,就能把帥府碾得什麼都不剩。

她要。

凱正一族也要。

很難想象凱正一族能在京城裡面調動萬人的軍馬,甚至還有不少靈存境的小仙人。這一代的年輕族長走了出來,擡頭看天空上飛着的容雪姬:

“老子就是族長,你*了*仙***,還不隻是姓趙*養的****,我看你長得**,不會是***。”

容雪姬拍了拍手,覺得他說得挺好,還是年輕人有血性。

這時候,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杵着拐杖走了出來,他高高舉起拐杖,一下當場把這個後輩的腦殼敲開了花,他垂手咳嗽着道:

“仙尊,犬子喚來兒郎的時候,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您看,能放過那些兒郎嗎?”

這個老人已經不再精神了,哪怕他強撐着拐杖,想要站直,隻是。

他的頭發太灰了,隻有一點點,要細細去找才能看到些許黑發。

見容雪姬沒有回答,他揚起了頭,直視着他眼中太陽旁邊的容雪姬,有些感慨的道:

“雪姬,我是你鋒爺爺啊,你小的時候還抱過你。我不為自家求性命,隻是那些兒郎,是無辜的。”

容雪姬聽到了。

掉下了一滴淚。

變成冰往下落。

落到一半,融到了冰雪中,不見了。

整片天地都是冰雪,所以也不會有人看見天上的人,落了一滴那麼小的冰淚,還别說消失得那麼快。

容雪姬少有的失控,她落下來,遞上生出冰錐把凱正鋒交叉抵在地面上,讓他仰躺着看着她,說不出任何話,隻能聽她的憤怒:

“你說你是我鋒爺爺,那你給我,給我家做了什麼!

當年是你,說我父親栽培我不對。”

“你說你是我鋒爺爺,你說你整個朝廷的最對得上的是我父親。

那你為什麼什麼都沒做。”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知道嗎?啊???”

“你說你和我父親不搞牽連,那為什麼你後人要參我父親那麼多次!”

凱正鋒内心猛的失落下去,當年他一身铿锵,最對口味的自然是油鹽不進的“文相”,互相口頭支撐了幾次。

特立獨行培養嫡女這種事情,太出格,也得不償失。

主要是不合禮法。

所以凱正鋒不想喜歡的後輩因此被攻讦,才明裡暗裡勸阻。

都是極為欣賞容皎虎的。

哪怕是後面“皎虎”變成了“狡虎”,他也覺得是權宜之計,也曾想去幫助容皎虎。

隻是那個時候,容皎虎冷言冷語的拒絕了,“鐵骨铮铮的大元帥也要和我這種奸相結黨,你想當皇帝啊?”

凱正鋒明白容皎虎的意思,是不想自己陷入黨争,當時隻是覺得有些可惜。後面看到容皎虎竟然遊刃有餘,還氣笑了幾次,也就不再管了。

君子之交,淡泊如水。

隻是他們或許比水還淡一點。

隻是道尋常啊。

容雪姬冷笑一聲:

“賤人。怎麼有臉在我面前說我父親的事情。”

“你放心,我挨個殺過去。”

冰雪綻放,整個帥府擠滿寒冰,凱正鋒眉毛耷拉下去,也沒有其他話說出來了。

-

容雪姬想了想自己前半生,也不是整個前半生吧,是前半生沒有修仙的日子,其實自己一直都沒有在乎的東西。

也可能有吧。

她父親在她六歲那年,就定下了她為下任家主,什麼場面都帶着她。

整個京城嘩然,都在說文相心寬是天之下第一等。

不是的。

容雪姬她知道自己隻是被愛屋及烏,容皎虎隻是愛她娘,連帶着喜歡她。

可是,容皎虎确實也喜歡她。

容雪姬是姬粲的唯一的孩子,所以容雪姬被容皎虎注以了極高的期待。他希望,他的孩子,不,姬粲的孩子,能通過他的栽培,變得更好。

所以,容雪姬能很輕易的感受到來自容皎虎極為偏私的寵溺,以及嚴厲到苛責的要求。

有時候容雪姬都會覺得她父親是兩個人,會一邊說你必須多好,又會輕輕歎氣,誠懇的說,對不起。

容雪姬都明白。

容雪姬是京城新代最耀眼的人,不隻是因為她父親的特立獨行的立女,她本人靈動到了極點。容皎虎行事太過清寡,被稱作沒有任何愛好的“清水文相”。

不近人情的東西。

容雪姬不是。

容皎虎很喜歡帶着她到處去各個政室抽檢,也會時不時的叫人來他府上開會,讓容雪姬旁聽。

自然,他都這樣做了,肯定是要容雪姬參與的。

著名的“王家棄兒偷了隔壁李家寡婦的院門前三顆最大的棗子,被李牛打瞎半隻眼睛,村正劉鐵蛋過來說和被王家棄兒慌亂的推了一下,沒站穩倒在一顆尖石頭上,死了。”

也就是“石棗殺人”一案,劉家非要個說法,李家要王家賠,王家怎麼都不認,倒說三個棗子給你兩個銅闆夠不夠。

誰都不認,沸沸揚揚的,又私鬥幾次,一路上到州府,才堪堪結了案。

王家有棄養之名,無棄養之實,此案最後手是王小兒所為,主責。李家揣忌他人,出手狠辣催成惡果,次責。劉家霸占棗樹,勸和隻是不想波及分樹,次責。

此案結了,誰也不服。“石棗村”現在都是冷冷清清的樣子,已然要散了。

容雪姬隻是輕輕問了聲:

“王小兒為什麼要去偷棗子呢?鄉村拿不出一顆棗樹,可就連州府也拿不出三顆棗子嗎?”

有人在嗤笑,笑小兒不懂律法。

容皎虎瞟了那文書一眼,溫聲解釋道:

“如若過失都有棗子拿,那到時怎麼區分是否過失。”

容雪姬擡頭正正的看着他,沉靜的說:

“為什麼要區分?”

“難以區分對應的是不去區分嗎?文相大人。”

容皎虎思考了一下,和她一言一語的對了下去。

旁若無人,肆無忌憚的讓一個十歲不到的小女孩知政。這般,一個嶄新的詞語出現了——“固定裁定量”。

這個東西便指的便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為了息事甯人,當級主事的可以自行做出超出職權的決定。至于超出了多少,是不是合理超出的,超出的理由是不是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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