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話說到一半被鳴狐捂住了嘴,相較而言語調更低的聲線響起,“計劃,駁回。”
作為共犯的厚藤四郎和亂藤四郎一起,兩刀乖巧的跪坐着被鳴狐教訓。
當然,大部分時間都是狐狸在開口。
一直到宴會結束,他們兩個才脫離苦海。
揉了揉有點發嗡的耳朵,亂藤四郎心有餘悸:鳴狐的狐狸也太能說了,下次一定要避開他!
第二天早上,亂藤四郎是被壓在臉上的重物給悶醒的。
“你、幹、嘛!”把狐狸從臉上扒下來,亂藤四郎盯着它滿臉控訴。
“「大阪城的任務申請通過了,主公殿下把出陣的其中四個名額給了粟田口。」”
狐狸跳到一旁,沒有理會亂藤四郎驟然亮起的眼睛,低頭舔舔自己被揉亂的毛發,“「鳴狐怕你又要去打擾主公殿下,特地讓我告訴你這個消息。」”
“唔哇——,小叔叔真好!”
狐狸剛舔順的毛,又亂了。
“「太過分了!就算按輩分來說鳴狐的确是亂的叔叔,為什麼還要在前面加個小字!」”
“诶,在意的是這個嗎?但是不覺得這樣叫更親切嗎?”
“「鳴狐會很困擾的!」”
“不聽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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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醒的壓切長谷部在知道自己昨晚上錯過了什麼之後,天都要塌了。
“我、我居然,”煙灰發的青年顫抖着嘴唇,雙目失神,整個人都仿佛失去了顔色,“沒能見到主人舞劍的英姿,這是何等的失敬……!”
“後悔之類的話等回來再聽你說,”藥研藤四郎倚着門框,低頭整理着手套,“趕快換衣服吧,準備出陣了,隊長。”
“啊,是輪到我出陣了嗎?馬上就來,但是你為什麼要特地叫我隊長……”話說到一半,壓切長谷部忽然意識到什麼,瞪大了眼,“難、難道說?”
藥研藤四郎瞥了他一眼,點點頭:“對,是大将安排的。”
“砰!”
被關在門外的藥研藤四郎:“……”
不到三分鐘,衣着整齊、神采奕奕的壓切長谷部刷地打開門:“走,我們去向主人辭行!”
他們在書房見到了江霖,和正在跟他說明大阪城任務的狐之助。
“在限時任務沉眠于地下的千兩箱中,可以獲得大量小判。除此之外,這個任務的報酬原本包含了所有粟田口刀派的刀,但鑒于您本丸的情況,會剔除掉2209年以後實裝的粟田口刀劍,他們來到這個本丸的時機還未到來。”
“在下明白。”江霖微微颔首,本丸的核心裝置尚未全部淨化,這個時候如果有新的刀劍,結果隻有一個,就是被一同侵蝕。
因此在暗堕本丸恢複正常前,時政不會向其開放獲取新刀劍的權限。
“叩叩。”
十分有節奏和分寸的敲門聲響起,随後是一道隔了門而隐隐有些模糊的聲音:“主人,是我,長谷部。”
得知他們的來意,江霖看向努力展現出最好的狀态、放在身側的手掌卻不由自主攥緊的壓切長谷部,思考了片刻這種時候需要說什麼,然後緩聲道:
“那就祝諸位武運昌隆,平安歸來。”
“我一定不辜負您的期待,将最好的結果帶給您!”聽到比預想中更加讓人振奮的話,壓切長谷部因緊張而繃緊的脊背放松下來,滿臉堅定地回答。
壓切長谷部鬥志昂揚的離開了,狐之助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半天,毛茸茸的臉上滿是驚奇:“他……”
“他怎麼了?”江霖問。
“他跟正常本丸的壓切長谷部太像了……”狐之助脫口而出,意識到自己的話有歧義,它語無倫次地補救,“我不是……我的意思是,審神者大人,您很厲害!”
上任不到兩個月,最關鍵的核心裝置碎片的問題已經解決了一半,本丸付喪神的情況更是肉眼可見的朝着好的一面發展。
淨化暗堕本丸原本就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不是輕而易舉能做到的。
江霖真的做的很好了。
“祛除詛咒、淨化核心裝置碎片、讓付喪神恢複正常,都是在下作為審神者的職責,”它又聽到江霖說了這句話,不同的是,這次還有另一句,“也是我想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