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眠于地下的千兩箱的限時任務持續時間相當長,久到次郎太刀的禁酒令正式解除,江霖重鍛了不少刀劍之後,出陣大阪城的隊伍才一個個灰頭土臉的回來了。
跟其他人長時間不間斷戰鬥而有些萎靡的狀态不同,博多藤四郎雖然臉灰撲撲的,但情緒十分高漲:
“主人你看,我們收集了好多小判!”
“嗯,做的很好。”
作戰報告江霖看了,倉庫中多了多少小判他也見到了,但面對一個孩子渴望誇獎的眼神,他到底沒忍心拒絕。
“嘿嘿……”博多藤四郎笑彎了眼睛,既掙到了錢,又被主人誇獎了,大阪城真是太棒了!
就是有點可惜,任務這麼快就結束了,不然他還可以收集更多的小判!
“既然任務完成,我就先回去了。”明石國行木着臉開口,他已經沒有力氣做多餘的表情了。
明石國行說完就垂着頭飄走了,那副腳不沾地的樣子很讓人擔心他會不會下一秒就睡過去栽在地上。
回廊盡頭等待他的兩道身影讓江霖收回了關注的目光。
一直注意着他舉動的藥研藤四郎适時開口:“大将,還有這些,是任務的報酬。”
他和亂藤四郎各自抱着四振刀,發絲仍是漆黑的藍瞳少年笑嘻嘻道:“一期哥還沒見過我這個樣子呢,他一定會大吃一驚的,真期待啊~”
“也說不定會被大罵一頓呢,”藥研藤四郎淡定地潑冷水,“你别忘了自己都做了些什麼。”
以自身作為代價換取其他兄弟的安全什麼的,一期哥可不會接受呢。
亂藤四郎的笑容僵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地開口:“明明是應該開心的時候,幹嘛提這個?”
“我隻是在提醒你。”
“好、過、分——”拉長了聲音,亂藤四郎轉頭向江霖求助,“呐,主人,到時候如果一期哥罵我,你可要站在我這邊哦。”
“好。”江霖點頭應下。
藥研藤四郎對他這麼輕易就答應了亂的話十分無奈:“大将,你太溺愛他了。”
就算喜歡小孩子,也不能無底線的縱容啊!
“不會的,在下有分寸。”
見藥研藤四郎似乎對自己這句話不太信任,江霖拍了拍他的的頭,然後趁着短刀愣神的時候轉移了話題:“現在就喚醒他們嗎?”
“等等等一下!”亂藤四郎大驚失色,“怎麼可以用這副髒兮兮的樣子迎回大家!”
當下,他什麼也顧不上了,把懷裡的刀往桌上一放,拽着旁邊的人就跑:“博多,你最應該打理一下!藥研,别愣着了,把東西放下,你也要換衣服!”
跑到一半,他又噔噔噔返回來,一把提走了鳴狐脖子上難得安安靜靜的狐狸:“狐狸也髒了,要洗幹淨!”
“「怎麼可以讓我離開鳴狐!」”
“哎呀别啰嗦,很快就能解決的,主人,等我們啊!”
後半句是對江霖說的。
“果然很有活力呢,”莺丸看着他們幾個的背影笑了,轉而又對着江霖露出帶着幾分苦惱的表情,
“本來還想跟你讨杯茶喝,不過看起來現在不是合适的時候。那就等下次吧,我也要回去好好休息了。”
莺丸也離開了,這下,就隻剩江霖和鳴狐一人一刀相顧無言。
“……我有一個請求。”
不同于狐狸高昂聲音的低沉嗓音響起,臉覆面甲的男子直視着江霖的眼睛,情緒慎重而認真。
亂藤四郎用最快的速度換好了衣服,但在他準備奔向審神者的住處時,卻沒想到一打開門就見到了那道穿着白色長衫的身影,他不由得愣住了:“诶?主人怎麼在這裡?”
“在下是應鳴狐的請求而來。”
回答完他的話,江霖又低下了頭解決現在最緊急的問題,他正被三刃五虎熱情包圍。
秋田藤四郎和前田藤四郎分别抱着一隻小老虎,阻止它們把爪子伸向江霖的頭發,另外兩隻锲而不舍的扒着江霖的褲腿試圖往上爬。
餘下的一隻在江霖手裡,他拎着那隻小老虎對五虎退道:“它尾巴上的絲帶又散了,需要重新系。”
“啊,确、确實是呢,”五虎退上前給乖巧待在江霖手上的小老虎重新系了個蝴蝶結,露出一個小小的、羞澀的笑容,
“非常、感謝您,主公大人。”
“不是什麼值得道謝的事。”江霖把那隻小老虎放到他懷裡。
“需要的,”五虎退抱着小老虎,小聲但堅定地道,“一期哥說過,要懂禮貌。”
江霖摸了摸他頭頂柔軟的發絲,沒有再說什麼。
他不說話,亂藤四郎有話說。
“好傷心啊,”亂藤四郎捂着臉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但細看眼下幹幹淨淨,“那麼關心退的小老虎,卻一點都不在意我的問題,嗚嗚嗚嗚。”
“對、對不起,亂哥,”五虎退急的快哭出來了,“都怪我……”
前田藤四郎手忙腳亂的安慰他:“退,别哭啊,亂沒有真的傷心啦!”
一時不察,他抱着的小老虎掙脫桎梏跳了出去,不知道跑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