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瑞絲看着那根香煙,随手扔到了一邊。她湊近阿帕基的臉,伸出指間觸摸男友眼下變得大了不少的黑眼圈:“雷歐,你的眼袋讓你看起來老了十幾歲,臉都變長了,你最近幹什麼了?怎麼憔悴成這樣。”
阿帕基近期神神秘秘的,老是和曼奇尼混在一起,格瑞絲都快聞習慣曼奇尼常抽的香煙味兒了。二手煙對身體不好,即使格瑞絲已經是死者,但她還是希望阿帕基的肺能健健康康的,最好帶着一身健康的器官活到死。于是她直接開口去詢問了阿帕基的行蹤,但男友總是對此避而不談。
“你不告訴我,我就去問曼奇尼。”格瑞絲冷靜道,“我會去問他是否在和你約會——哈,我想我們的前輩應該不願意背上一個男同性戀的稱号吧?”
阿帕基:……
阿帕基真沒想過格瑞絲能有這麼刻薄的時候。
“啊?你們還在調查那個遊莺的死?”格瑞絲幾乎要給這兩位心懷理想的警察鼓掌,沒有陰陽怪氣。“我感覺市局都快要放棄這個案子了……他們再沒有向單位發過調令。這不是很好的事嗎?你想要追求更進一步的真相,我當然是支持你了。”
格瑞絲整理了一下阿帕基的領口:“你直接說真相的話我當然不會反對你……我也是警察好吧。隻是你要注意安全,以及不許抽煙,我并不想品嘗抽過煙的男人的嘴,臭得像是下水道。”
曼奇尼從對面工位擡起頭:“格瑞絲你太刻薄啦!”
“前輩你該戒煙就戒煙吧,雷歐都要被你熏成腌肉了!”
腌肉……不是,阿帕基,當夜就和曼奇尼一起穿着便裝前往了本市常被各種男性擠眉弄眼提起的街道,隻是沒有人向他們提供什麼有用的信息,遊莺和流氓們也不都對每一個同行了如指掌。況且警察們已經多次排查過了這些通常以自身原始資本來換取食物和生活費的從業者們,即使是最沒有經驗的年輕孩子也不會輕易再吐出什麼東西來。
警察們又是一夜無功而返,而黑手黨這邊則摸到了一些消息。
布加拉提查到一名花名是水晶的中老年從業人員與死者存在一些聯系,死者在本市的臨時落腳點就在這位水晶女士的隔壁。水晶女士頂着一臉的化妝品,在左右看過後向布加拉提提供消息:“那個女孩在出門的第一天晚上就說自己得到了不錯的客人……她換上了新聞上面提到的那一套衣服,還有一身價值不低的首飾。如果不是她說第二天客人還得見到它們的話,恐怕當晚就會有組織的人來将它們帶走作為接下來一段時間的保護費……”
“她說,指明她的客人是個看起來有些局促的少年,身高與她差不多,發色有些奇特,和普通的紅發不一樣。”水晶繼續說着,“她說那孩子可能有精神障礙,但錢給的不少,金額還算不錯。送給她的東西也價值不菲,于是她就去赴約了。”
“布加拉提先生,我就知道這麼多了。”水晶揉搓着自己的裙子,“您所說的減免我保護費的事……”
“我自然會守約的,女士。謝謝你的配合。”雖然作為犯罪分子預備役竟然要去做警察的活計有些奇怪,但布加拉提自己也知道警局内部存在一些人和他的同事或者上司有着不錯的“私交”。
這些信息上報BOSS的同時……要不然過一段時間也給格瑞絲他們說一下吧。
關于水晶女士提供了一些線索的事,布加拉提在翌日如實通過郵箱上報給了BOSS,然而等到他準備與阿帕基和格瑞絲聯系時,突然得知水晶女士已于他上報消息的當夜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那座巷子裡面。
……是被帶走保護起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