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煎好再翻過來煎另一面。
直至兩面都煎得焦黃。
金黃色的雞蛋餅,輕輕咬一口,外皮香脆,裡面軟糯,使得整個口腔都充滿了誘人的香味。
彭氏這一手煎雞蛋餅的廚藝,是用來哄年幼時沈幼宜的法寶。
夫妻二人,要麼香酥鴨,要麼雞蛋餅,在滿足自家閨女的味蕾的同時,也切實體會到作為爹娘的幸福感。
乍一看這兩個雞蛋餅,沈幼宜還以為彭氏也跟着來崔家了。
“雞蛋餅是誰煎的?”
茯苓看看連翹,連翹搖頭,“這是小廚房送來的,奴婢沒問是誰煎的。”
李嬷嬷不解,“是有什麼不妥嗎?”
沈幼宜搖頭,“不是,我想母親了。”
李嬷嬷險些哭了。
三夫人沒白疼五姑娘。
五姑娘這才嫁了兩天就想夫人了。
夫人若是知道了,還不得開心得暈過去?
吃罷了飯,沈幼宜讓茯苓打開庫房,從裡頭拿出兩盒燒傷藥,幾樣尋常的補品。
大羅氏被燒傷了,面子情還是要做的。
帶着茯苓與李嬷嬷去了一趟恩壽堂。
不過,沒見着人。
有婆子出來說,老太太受到驚吓,傷勢也不輕,剛用了藥,這會兒好歹睡着了。
“哦,那我就不打擾了,祖宗保佑,老太太一定能很快好起來。”
婆子臉色不好看。
老太太是在祠堂被火燒的,供桌上豎着一排排的崔家祖宗呢,如果祖宗夠保佑的話,老太太還能被火燒嗎?
難道是老太太做了什麼讓祖宗不喜的事兒,祖宗這是怪罪了?
婆子的身子都禁不住發抖了。
沈幼宜示意茯苓把拿的東西塞給那婆子。
她施施然轉身走了。
婆子失神地望着沈幼宜的背影,總覺得打從這位二奶奶進府,崔家就怪事不斷,連一向權威強勢的老太太都莫名出了事兒,崔家這是要變天了嗎?
沈幼宜趕到大門口,崔裴城已經在等着了。
高大偉岸的男人,一身藍衫,傲然立于車前,周身彰顯與衆不同的灑脫與不羁。
聽到動靜,他轉身,面前的小女人衣飾華美,樣貌昳麗,一颦一笑都透着靈秀與娴雅,比起很多年前那個奶聲奶氣的可愛小姑娘,她變美了,美得讓人心動。
“東西都裝好了,走吧。”
他伸手欲去攬她的腰肢。
她避開,面上微紅,“我踩着凳子上車就行。”
他恍若未聞,長手臂一攬,緊了幾分力,她就沒任何懸念地跌入他的懷中,随後,他人原地躍起,腳尖輕點車轅,下一息已然抱着她進了馬車了。
他這是抱上瘾了?
沈幼宜蹙眉。
真恩愛也就罷了,連洞房都沒有的兩人非得在人前秀恩愛?
對面男人依舊是一臉冷清,“看樣子,你是喜歡傳聞中的崔将軍!”
啊?
沈幼宜一驚。
轉頭去看他,對上他冰冷深邃的眸子,一眼望不到邊的幽暗,她不由地打了個冷戰,“不,将軍,我不是……”
“夫君。”
他薄唇吐露出兩個字,是提醒她。
在他冷眸的注視下,她還是改了口,“夫君,要不咱們打個商量?”
他微皺眉,“什麼?”
“在外面能不能别……别抱來抱去的……讓人瞧見了不好。”
他冷哼,“我抱自己的妻子,别人看見隻會說我愛重妻子,有什麼不好?難道你是怕被什麼人看見?”
這話說着說着大有往溝裡帶的意思。
沈幼宜認輸,閉嘴。
“怎麼戳中你的心思了?”
他還沒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