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發酒瘋。”
“沒發酒瘋,我真的會。”陸旻說得無比認真,“校慶後我特意去學了,在燈燈頭上練的,它的毛短,我剪了幾撮駁長練習。”
“……”可憐的燈,就這樣被禍害了。
“還學了做菜,隻是學習成果相對不顯著。”
跟誰相對,章業炘不知好氣還是好笑,“以後别喝酒了。”
喝糊塗了淨愛說糊塗話。
他沒有馬上應聲,似乎在思考是否該答應,見他安靜下來章業炘也不再說話,恰好代駕到了,她上前喊住代駕師傅。
卻被身後的陸旻抓住了手腕。
“你總是對我提要求。”
他的聲音透着無奈與委屈,“那你也聽聽我的。”
“章業炘,我還等着你。”
遠去的黑色SUV淹沒在黑夜,漸漸地隻剩下兩個紅色小圓點,她站在原地望着車子拐彎的方向,直至車影消失,才轉身往家裡走去。
最後那句話,她不敢多想,隻當他指的是禮物。
一份禮物而已,他反反複複提了很多遍,也反反複複讓她盡快拆。
到底送了什麼,神神秘秘的。
“小旻回去了?”
“嗯,幫他喊了代駕。”
“之前你說……”章母欲言又止,章業炘覺奇怪,讓她有話直說。
“你說小旻失戀,是真的嗎?”
這個嘛……“算是吧。”
“那他怎麼對你說那些話?”
真是要命。
“不知道,估計是喝醉酒認錯人了,醉鬼胡言亂語,說的話當不得真。”
回避章母半信半疑的眼神,章業炘逃一般躲進房間,果然不能胡說八道,回旋镖打在自己身上了。
等母親回房,章業炘蹑手蹑腳來到客廳,打開電視櫃最裡層的雜物抽屜,陸旻送的禮物完整如初躺在抽屜裡。
收納空間有限,她使勁把禮物盒拽出來,盒子被壓癟了一個角。
份量不算重,她回房間拆開包裝,扒下層層緩沖彩紙,一個款式稍舊的紅色首飾錦盒映入眼簾。
看着像舊物,章業炘把首飾盒打開,裡面赫然放着兩枚一模一樣的翡翠玉佛。
頓時傻了眼。
玉佛?二十六歲的生日送她玉佛?這是要怎麼着?讓她當佛子還是尼姑?她媽也送不出這麼‘成熟穩重’的禮物。
眼前兩枚相同的玉佛似有千金重,章業炘總算明白陸旻為何讓她盡快拆禮物,大概是她一枚她母親一枚,好讓章母盡早戴上。
看在這貼心的份上,她還能說什麼呢,盡管大好青年戴翡翠玉佛焦急了些,但好歹能從二十六跨越到八十六,實用性高,覆蓋面廣,超越時空長河絕不貶值。
收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