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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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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量着自己現在這副纖纖弱質的胳臂與雙腿,很是嫌棄。

他在現世裡雖然沒有雙開門大冰箱那種誇張的身材,但也是高挑薄肌那一款的,中學和大學時期都在校籃球隊。

而這蕭成亭一看就是個自小嬌生慣養的繡花枕頭,除了一張皮相還算不錯之外,就隻剩那顆包天的色心稱得上“出衆”了。

楊惜卸下了易容,将工具都收拾好放回原位。

他現在還沒打算跑路。

既然都要把這蕭成亭可能遭受宮刑和膑刑的慘淡未來給接盤了,如果再不趁現在好好享受一下一國太子奢靡淫逸的生活,感覺很虧啊?

他披上白狐裘,慢慢踱出了大殿,正是黃昏時分,殿外飛着清雪,風也寒冽刺骨。

一個粉頭白面的小黃門見他出來,趕忙走上前,朝他行了一禮,道:“殿下,宮宴的時辰要到了,轎辇已在顯德殿外候着,您快随奴婢過去吧。”

“正好,我……本宮也有些餓了,走。”

楊惜由這小黃門攙着上了轎,随口向他打聽,“這是什麼個筵席?”

“回殿下,是甯國侯的接風宴。”

“甯國侯……是揚州的賀欽?”楊惜仔細回憶了一下。

他對這賀欽沒什麼印象,倒是對他的兒子賀萦懷印象深刻。

這賀萦懷二十歲就承襲了他爹老甯國侯的爵位,在謝韫篡國後拒不服秦,領太湖水師踞于揚州,仍以燕臣自稱。

他曾呼召各路諸侯結為同盟北上勤王,可惜由于其人性情過于冷傲肅直,疏于恩恤下民,渡江之戰前夜死于身邊仆從的暗害,收場得倉促潦草。

雖然這位姑蘇賀郎的早逝令人扼腕,但他确實很有氣節,是除了蕭鴻雪之外的“反秦複燕”第一人,至死都沒有辜負大燕甯國侯的爵名,楊惜對他還是很敬佩的。

“正是,甯國侯兼領揚州牧,因前月清剿太湖水匪有功回京述職,昨日方至。”

“今日陛下在章華宮為甯國侯舉辦接風宴,在京官員四品以上的悉數要到場的。”

是了,蕭鴻雪今日正是随他爹昭王進宮的。昭王去禦書房觐見聖顔,就把蕭鴻雪留在梅園賞景等候。

蕭成亭的轎辇偶然路過梅園時,隻見赤如紅霞的朱砂梅間立着一個銀發雪衣的美人,仿佛雪的精魂所化。

這幅紅白相映的美人踏雪觀梅圖,直接看得蕭成亭色迷心竅了,當場給那位不知來曆的美人賜了一壇摻了藥的酒,把他帶回了顯德殿……

其實在見了蕭鴻雪本尊那美得雌雄莫辨的模樣後,楊惜就沒再怪過原主蕭成亭眼瞎,連自己的小族弟都認不出來。

但他依然很唾棄原主。

蕭成亭這小色鬼,才多大年紀,不好好讀書,淨想着那檔子事!現在好了,前人砍樹,後人暴曬啊。

楊惜在心裡正唾棄着,轎辇停了。

他剛掀開轎簾,立馬有一個綠裳的侍女送來一隻嵌金小暖爐讓他抱在手中。

他抱着暖爐擡頭一望,看見了一塊镌着“章華宮”三個燙金大篆的黑木匾額。

這章華宮确如其名,雕梁畫棟,華燈煌煌,侍女們端着盤皿進進出出,紛紛向他見禮。

他坐在離帝後最近的席位,許多朝中要員端着酒盞來和他打招呼。

“殿下近來安好?”

“自然。本宮觀大人也比上次見更為英姿勃發了。”

“哪裡哪裡,殿下才是龍章鳳姿,天日之表啊……”

楊惜本就開朗健談,他和這些官員們連連舉觥對飲,社交社得不亦樂乎。

酒過幾巡後,楊惜的目光無意間瞥見了昭王身後那個清冷漂亮的面影。

蕭鴻雪垂着眸,不言不語地坐在父親昭王身後,銀發披肩,薄唇緊抿,一雙紫眸似潭水般靜谧幽深。

因為他出顯德殿回梅園時隻着單衣,受了寒,此時面容很是蒼白,眼尾如墜霞煙般微微發紅。不過,他這幅慘弱的模樣似乎更加美得懾人了……

啧啧,不愧是男主啊,這張臉的建模真是沒得說。

楊惜感覺自己喉嚨有點發幹,不自然地咳了一聲,反應過來後,他狠狠地給了自己一下。

那是男主!男主!而且是個和自己親弟楊忱一般年紀的小毛孩子!

直不直的倒無所謂……不對,也不是無所謂,但是楊惜啊楊惜,這童咱們是絕對不能戀啊!

把蕭鴻雪和楊忱那死小子聯想了一下果然有奇效,他很快就穩定了心神,以一種慈愛大哥哥的心态去觀察蕭鴻雪。

蕭鴻雪身上披着拜托宮人尋來的新大氅,腦海裡強迫性地回想着方才自梅園到太子顯德殿發生的種種。

身為男兒,竟受這等欺辱和作踐……蕭鴻雪在案下緊攥着指掌,指甲把掌心掐出了深深的白痕。

然而,他剛一擡起頭,就看見了那張最令他痛惡作嘔的臉。

墨色長發,碧玉眼眸,額心一點紅痣,兩邊眼尾處各生着一點黑色的滴淚痣——當朝太子蕭成亭。

倏然和蕭鴻雪目光相撞,楊惜也很是心慌,但面上到底繃住了,朝他颔首,努力綻出一個親善溫柔的笑。

蕭鴻雪沒什麼反應,隻是冷冷地看着他,細長漂亮的紫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嫌惡與忿恨。

楊惜:“……”

我看他像看我弟,但他看我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堆屍塊一樣,咱們能重開嗎?

這時,坐在高台之上的皇帝,也就是燕武帝之前的一任帝王睿宗,蕭成亭的親爹,滿面笑意地開口了:

“這太湖水匪作亂已久,不僅妨害漕運往來,也擾得太湖一帶民心惶惶,不可安生度日。”

“幸得賀卿率麾下水師三入水匪巢穴進行清剿,解決了朕這塊心頭之患啊。”

“……微臣爵号‘甯國’,為陛下、為大燕鞠躬盡瘁,本就是微臣分内之事。”

被點名的賀欽自席間走出,向睿宗行了一禮,然後恭謹地低着頭回答。

他鬓角已經有些灰白,臉廓線條如刀刻般剛直硬朗,是很典型的忠直之臣的長相。

不過,楊惜的興趣不在這賀欽身上,他好奇地沿着賀欽走出來的席位方向望去。

一位肩寬腰窄、身姿挺拔的玄衫少年正端方地抱袖坐在席間。他眉目如水墨般清雅出塵,神情卻很是冷肅,頗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度。

這位應該就是賀欽之子,姑蘇賀郎賀萦懷了。姿容生得這樣俊美,江南果然是鐘靈毓秀之地。

楊惜支着腮,在心中感歎道。

賀萦懷見楊惜望着自己,沒什麼表情變化,舉起手中的酒觥朝楊惜遙遙一敬。

楊惜對這賀萦懷本來就印象不錯,他勾了勾唇角,也舉起酒盞一飲而盡。

“鳳皇啊,酒性寒涼,少飲些。”睿宗慈藹地看了楊惜一眼,轉頭繼續對賀欽說:

“賀卿,朕聽聞你夫人罹患怪疾,多日不愈,你為了方便照料将她一直帶在身旁。朕已派太醫署的院判張逸之去住府查看診治,夫人治好以前,朕許你們一直在京。”

“這張太醫是有名的杏林國手,玉奴公主當年就是他親手接生的。好了,阿欽,你也别站着了,入座吧。”睿宗想起昔年自己身為吳王時,與賀欽并辔縱馬朱雀橋的少年時光,眉目無比柔和。

“是,臣涕零感激,叩謝陛下聖恩。”賀欽也很是動容,舉袖拭了拭淚,坐回席位。

本已有些醺然醉意的楊惜聽到“張逸之”這個名字,猛然清醒了,他拈着酒杯,眉頭緊鎖,仔細回憶起相關劇情。

張逸之這段劇情發生得太早,具體細節楊惜已經忘得差不多了,但他依稀記得這位張太醫不但沒能治好賀欽的夫人,還引發了一場京城浩劫。

那是一場後來被史書完全抹去了痕迹的恐怖屍疫。

包括甯國侯夫人在内的上萬長安百姓被感染殒命,成為見人就咬的毒屍。

一時間,長安除天子禁内之外,百坊千巷内俱有毒屍行走,血流成渠、瘡痍滿目。解方研制出來後,這場屍疫才漸漸平息了。

最後,這些毒屍被金吾衛集中焚燒,火連七日,映得長安城上空亮如白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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