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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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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燕武本紀》有洋洋灑灑兩千多章,但說白了也隻是在講這蕭鴻雪四十多年的傳奇人生而已。

作為一口氣追完了《燕武本紀》,可以說是看着蕭鴻雪長大的楊惜,可能比蕭鴻雪的親娘還要熟悉他。

這蕭鴻雪走的不是那種經典的陽光熱血成長型男主路線,他生性陰戾淡漠,不好享樂也不戀美色,一心隻圖社稷。

他房中妻妾都盡為了政治利益而娶納,日常生活簡素得像個和尚,甚至有讀者調侃蕭鴻雪的官配其實是皇位。

至于出身,蕭鴻雪是當朝昭王的幺子,太爺爺因從龍有功才被高祖封王并賜了國姓。

不過,要論實際地位,昭王一脈經過三代人近百年的經營,早已與正統的皇室親王無異。

雖然蕭成亭和蕭鴻雪是同姓異宗,這親戚是後天結的,沒有實質上的血緣關系,但兩人相見,禮節上還是得哥倆好地互稱一聲族兄弟才對。

但這色膽包天的蕭成亭不僅把自己的小族弟錯認成美女,給人家下藥,還差點真把他給睡了,簡直造孽……

那可是蕭鴻雪啊!《燕武本紀》用兩千多章筆墨來刻畫的亂世枭雄式的大男主,一個能隐忍蟄伏十三年的狠人。

他擁有驚世的豔才韬略不說,而且是真正的睚眦必報、手段狠辣。

楊惜印象最深刻的一段小說劇情就是蕭鴻雪在位第十年時,尚書左仆射謝韫突然造反篡國,變國号為秦,将蕭鴻雪改封為義王,圈禁在長安京郊,并令其親信遷往邊邑涼州。

這謝韫本是受了先帝顧命的輔政大臣,在朝中風評極佳,是衆人眼中霁月光風的儒雅君子、士林之首。

就連蕭鴻雪這個皇帝都是他一手扶上去的。

這樣的人,突然起事逼宮了,自然滿朝俱駭。

但也隻能駭,不敢言。

謝韫是晉陽謝氏出身,這晉陽謝氏是百年豪族、門閥士首,背倚一衆世家,早年民間就有“謝與蕭,共天下”之說,足見其底蘊深厚。

蕭鴻雪為暫避其鋒芒,隻得先以義王身份俯居京郊。

但他并未就此一蹶不振,而是卧薪嘗膽了十三載。

期間,他通過書信秘密地将涼州那些忠于自己的舊部組織起來,募練涼軍、韬光養晦。

在他派去的刺客成功毒殺謝韫之後,他與自涼州南下的大軍會合,成功複位。

蕭鴻雪攜劍親征,于陣前将謝韫的胞弟、柱國大将軍謝韬枭首,後順勢抄了謝氏滿門,夷其三族,在謝府門前壘起數米高的人頭塔洩憤。

大概是在京郊含垢忍辱的那段生活真的把他折磨成一個陰鸷殘暴的心理變态了,他複位後還前往皇陵,親手将謝韫的屍首掘出,曝于長安城牆上整整十三年。

硬是把自己被廢受辱的那十三年一日不差地還給了謝韫。

十三年啊,别說屍首了,哪怕是臘腸、熏肉聽了都發怵,何況蕭鴻雪又不會給謝韫的屍首刷鹽防腐,恐怕連完好的骨頭都難留下一根。

這位在“忍”字一道上造詣至臻的燕武帝是真的蠻狠的,對他人狠,對自己猶甚。

為大事計,就連自己那身懷麟兒的貴妃都被謝韫給生生勒死在面前了,蕭鴻雪仍能做到面不改容。

這簡直就是一個翻版的劉病已嘛。

也難怪他能中興燕室,後來更是在狼火不休的亂世之中開疆辟土、鞭及戎狄,開“迩平之治”的盛世局面……

和蕭鴻雪進行了一下簡單的人物對比後,楊惜不禁思考起蕭成亭這個草包太子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很快,他得出了一個簡單粗暴的答案——為了爽。

蕭成亭是小說作者設置的一個爽點。他在男主蕭鴻雪遊梅園時見色起意,往蕭鴻雪的酒水中下了迷情藥。

在榻上被蕭鴻雪一簪子紮老實了後,還依仗自己的太子權位,派人去威脅他不許聲張。

後來男主逆襲上位,把這位昔日以勢淩人、陰慫狡詐的太子殿下弄成了殘廢,讓他走路隻能靠手爬,連和在宗人府裡灑掃送飯的丫鬟仆從們講話都要擡頭仰視。

夠爽,夠解氣吧?

楊惜記得當時自己看這段的時候是挺爽挺解氣的,不過,現在他自己第一視角體驗太子生活,就一點都爽不起來了。

惹了蕭鴻雪這麼個睚眦必報的主,這蕭成亭不在宗人府滿地亂爬才怪呢。

小說中的那段描述隻是簡單地一筆帶過,但楊惜光是想象了一下,就感覺自己的腿肢冰涼僵硬,一陣剝膚椎髓的劇痛自腰腹蔓延到小腿。

……好像已經開始幻痛了。

他以前怎麼沒發現,和自己欣賞的小說角色同處一個世界原來是這麼恐怖的事情?

其實《燕武本紀》在連載蕭鴻雪蟄居京郊十三年那段受盡屈辱的生活時,評論區那叫一個罵聲喧天。

諸多書友都對男主的“窩囊”、“受氣”表示不滿,發出了“你雪到底是權謀大男主還是忍者神龜”的質疑。

但楊惜倒不這麼覺得,與一路開挂一路金手指的傳統大男主相比,蕭鴻雪可以說是“開局一條狗皇位全靠打”。

這蕭鴻雪親爹不疼後母不愛地活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登基了,又受那個大反臣謝韫箝制,被趕到京郊去蹉跎了十三載春秋,終于才重登帝陛。

楊惜一直都很欣賞勾踐、劉病已這種長于隐忍,在嘗受過難以想象的人生苦處後,仍能以一身之力雪恥并安天下的角色,所以他還挺能get到蕭鴻雪的人設的。

他曾在自身難保的期末周通宵三刷,并且找到小說發布的源網站,激情碼下數條類似“蕭鴻雪!男人中的男人,雄性中的雄性,男人中的支配者,男人中的統治者,男人之主,男人的終結者,王,大師,上神,帝王,魔主,壓倒性的男人!人類小說角色史上永垂不朽的巅峰!”的千字長評,表達對蕭鴻雪的喜愛。

不過,大概也隻有這部小說的作者願引楊惜為知己了。評論區的書友們都一緻認為他是蕭鴻雪的頭号夢男、大腦殘粉。

那時的楊惜做夢都想不到有一天會穿進書裡和蕭鴻雪面基。

而且,穿誰不好,偏偏還穿成了差點把自推這個翻版劉病已給睡了的草包太子!

那天殺的原主自己倒是抱了親了一爽跑之,留下一地爛攤子給剛穿書的他來收拾。

而且仔細想想,他都幹了些什麼啊,見到蕭鴻雪的第一面不僅沒有和他暢叙自己的喜愛和崇拜之情,反倒為了保命想忍痛割自推,朝蕭鴻雪揮了一劍……

如果刺中了倒還好,偏偏世界規則禁止他對蕭鴻雪下手!

“唉……”

楊惜仰頭歎了口氣。事已至此,也隻能既來之則安之了,惹不起那我還躲不起嗎?

大不了日後使盡渾身解數去讨好蕭鴻雪,在他面前夾着尾巴低頭做人就是了。

想着想着,他的眼角餘光不經意地一瞥,宮殿角落的一個紅木書架引起了他的注意。

夾在那幾卷竹簡裡的好像是……一張人皮?

楊惜快步走到書架前,自幾卷竹簡的縫隙中小心翼翼地抽出了一張細膩光滑的“人皮”,置于掌間仔細撫挲了幾下後,他松了口氣。

這張皮雖然無論是觸感、色澤還是質地,都仿人皮仿得極為逼真,但若仔細分辨還是能夠發現其中端倪的。

不過,這蕭成亭怎麼會在寝殿裡藏這麼驚悚的東西,和這種東西共處一室真的睡得着覺嗎?

楊惜順道翻看起書架上的書籍,發現大都是易經爻辭、陰陽道法一類的,這個蕭成亭好像在研習道術。

楊惜沒有細想,把那張皮塞了回去,又把架上的竹簡規整了一番。

突然,他在書架角落裡摸到了一個小暗奁。

他将暗奁抽出,發現裡面擺放着一把蟬翼刀、一支朱砂筆、還有些藤黃、赭石之類用于丹青的顔料。

此外,他還在奁底翻到了幾張泛黃的手迹,上面詳細記載着畫皮易容的教程。

“畫皮易容……嗎?”

楊惜看着夾回縫隙的那張皮和這奁中盛放的工具,沉思了一會兒。

他想起《燕武本紀》原著裡是有一些低魔玄幻設定,這畫皮術應該是真的。

“感覺……倒是一個跑路的好辦法啊?”

他站在書架前,細細研究起手迹上的内容,在那張仿真皮上試了一下奁内的畫皮工具。

他發現這具身體似乎還殘留着原主的一些知識和記憶,實操起來很是得心應手。

不過半日的工夫,他就已經将自己易容成了自己在現世的真實模樣。

“這種程度的話,應該夠我無痛跑路了。”楊惜對着銅鏡摩挲起自己的眼鼻,滿意地勾了勾唇角。

“還是自己的臉看着舒心,穿進這十五歲小毛孩的身體裡總感覺渾身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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