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覺走過去,從蘇在懷裡接過了安野。
“多謝。”藍發男人淺笑道。
兩人就此離開。
“為什麼答應?”萬潼跳到蘇在面前,“他們萬一傷害安野怎麼辦!”
“不會的。”蘇在心事重重道。
“為什麼?因為眼睛嗎?”萬潼問道。
這下輪到蘇在驚訝了,“你們知道了?”
“當然了!整個劇院都知道了,在劇情裡安野的眼睛就露出來了!”
“對了,劇情裡的事情你好好跟我說說。”
一道綠色的光線由指尖連接安野的眉心。
指尖的主人是一個綠色頭發的小女孩,她有一頭如森林般的長發,郁綠的眼睛一眼望進去好似窺探到了無邊的森林。
“夢,怎麼樣?”藍發男子站在一旁看着她們兩個。
女孩收起了指尖,綠色的亮線随之消失,她搖了搖頭,“她的記憶像是被掏空了,什麼都沒留下,什麼都看不到,一點痕迹都沒有。”
“那麼這就很有可能是她不完整的原因。”藍發男子沉思道。
安野的眼皮動了動,她緩緩睜開眼睛,意識到眼罩沒有在臉上,她忙伸手遮住,但是映入她眼簾的是一個藍頭發的男子和一個綠頭發的小女孩,讓她無法移動眼睛的是他們的眼睛,跟她的右眼很像。她放下了手,警惕地看着這兩個人,低聲問道:“你們是誰?”
“我是夢。”小女孩先道。
“我沒有名字,随便你如何稱呼我都可以。”藍頭發的男子淺笑道。
安野的目光定在藍頭發男子的胸牌上,他确實沒有名字,那裡也不像是被人為劃掉了,而是就是沒有刻字。名牌在白房子就是身份的象征,證明你是試煉者,所以隻要是他們穿上的衣服都會有名牌。
可是他隻有名牌,上面沒有姓名。
她從床上坐了起來,“我為什麼在這裡?”
“因為銀火。”藍發男子道:“當然還有其他原因。”
安野充滿防備地看着他們:“什麼原因?”
藍發男子如實道:“安野,我一直在找你,但是你卻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樣,我想要知道你為什麼會是現在的樣子。”
想象中的不一樣?安野在心裡咀嚼着這句話,她看着面前的兩個人,藍色和綠色沒有一點雜質的頭發、眼睛,還有瞳仁裡的刻痕。跟她都有異曲同工之處,隻是,她隻有一隻眼睛,還有就是她的粉色頭發在被紅色侵蝕。
她緩緩開口:“我的眼睛和頭發嗎?”
“是的,你的頭發應該是紅色的,你的眼睛也應該是一個完整的卦象才對。”
“你們想把我變完整?”
“對。”
“為什麼?”
“因為我們需要你,我們可以一起選擇。”
安野對他說的話并不感興趣,她也不想知道選擇什麼,她想要的從來不是這些,她想要的隻有她丢失的記憶。
“不感興趣。”
藍發男子并沒有因為這句話臉上出現任何不悅的神色,他依舊是那麼的溫柔,就像可以包容容納一切的大海一樣靜谧又充滿神秘的力量。
“我們先來解決你體内的銀火吧。”
這個倒是安野感興趣的,“銀火為何在我體内?”
一直沉默的夢開口道:“之前在劇院裡劇情後面你還記得嗎?”
安野想了想,“有部分确實不記得發生了什麼。”
叫夢的女孩伸出手,“握住我的手,你就能想起來。”
安野半信半疑地握住了女孩的手,那些她昏過去而不記得的事情清清楚楚地再一遍出現。她這才知道銀火一直想要的是她而不是顧守月。這個世界怎麼會有這麼湊巧的事情?
她若有所思地看向藍發男子,她想起來了,在當時劇院裡曾經有個藍發的人與她點頭緻意過。
她質問道:“我會進入劇情是不是你動了手腳?”
“是,因為我需要确認你的身份。”
“那麼選擇我的也是你們?”
“是我們。”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竟然可以在試煉上做手腳讓我進入劇情,甚至這個進入的劇情也是他們選擇的,後面還能在劇院全身而退,她無比确認後來在劇院的幸存者中沒有他們。
藍發男人洞察了安野的心思,語氣平和地說:“安野,你終将明白,我們擁有選擇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