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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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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起站在電梯間,謝開陽手裡還拎着從家裡帶出來的垃圾,趙華緻淡淡地看了一眼,擡手按了電梯下行鍵。

很快,電梯到達,趙華緻沒動,隻道:“你先下,我住樓上。”

謝開陽看他一眼,上次在醫院見到兩人在一起,有心讓人查了他們的關系,着實有些好奇:“你是認真的嗎?”

人吃飽了容易犯食困。趙華緻隻想快些把謝開陽送走,聞言,淡淡地睨回去:“難道你是玩玩?”

謝開陽沒回答,隻是輕呵了聲,在電梯門自動合住前,跨進去,轉身,面對趙華緻按關門鍵時,突然想起來,問:“你們認識多久了?”

“有七年了。”今晚趙華緻跟謝開陽杠上了似的,處處不服輸,上揚的尾音頗有一種以此為傲的意思。

謝開陽表現得風輕雲淡,說出來的話卻專挑他的痛處:“是嗎?那怎麼還被房嘉恺搶先了。”

似有若無的嘲諷,在電梯門徹底合住那一刻,把趙華緻吹得淩亂。

趙華緻回到家中時,虎皮第一時間蹿出來,許是嗅到了他身上其他貓的氣息,吃醋似的喵喵喵叫個不停。

趙華緻先去洗了手,才順它的毛,拉開抽屜拿貓條時,另一隻貓也湊過來。

貓牆對着的是家裡的展示櫃,裡面放了一張“觀鳥驚心”攝影展的門票、所有刊登過春滿攝影作品的雜志,以及那本不被主人承認的随行本。

趙華緻拿起手機,拍了段兩隻貓頭挨着頭吃貓條的小視頻,發給春滿。

等待回複時,他在輸入框裡緩慢地編輯道:“你大學時是故意躲着我嗎?”

兩秒後,删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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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滿的手機亮起,通知欄裡提示有新消息。

她低頭看了眼,卻沒有動。

從趙華緻和謝開陽離開起,春滿便坐在沙發上開始放空,橘皮在她身邊跑上竄下,她敷衍地用手摸了幾下,逐漸變得無動于衷。

那年的暴雨夜,謝開陽跟着謝揾離開的場景,擠掉兄妹間所有的溫暖回憶,占據了她每一次想到謝開陽的時間,操控着她身體裡那種叫作“恨”或者“怨”的情緒。

随着年齡增長,她在越來越熟練的自洽中,嘗試着重新審視自己和謝開陽的關系。

那她是否也可以重新定義自己和趙華緻的關系呢?

大一暑假救趙華緻時沒想太多,事後得知趙華緻在找自己時,春滿開始留意他,很快發現,他家的社會地位比謝家的更高。

兩人的關系漸漸變成一個死局,對趙華緻越了解,春滿越不敢接近。

以至于得知趙華緻撿到自己丢失的随行本時,本能的害怕,甚至是厭惡與他産生關系。

即便那本筆記中的内容對她很重要。

如今和趙華緻不斷地産生關聯,并非春滿有意,但她似乎變得不再反感。

唯一尴尬的便是,她迫于學生時代撒的謊,隻能盡職地扮演着既定戲份。

要一直如此别扭而拙劣地出演嗎?

還是說有機會能夠把矛盾說清楚?

等等。

春滿在百思不得其解時,想到另一個問題。她如此耿耿于懷,或許那段經曆于趙華緻而言不過浮塵。

她為什麼要說清呢,任由時間遺忘掉,不好嗎?

手機又一震,是謝開陽發來的消息:“趙華緻為人不錯,可以放心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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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謝和赫京在業内存在競争關系,而謝開陽和趙華緻是常被放在一起比較的死對頭。

謝開陽能公道地說句不錯,想來趙華緻人品是真的沒得挑。

經曆過滿郁這次的事,春滿切切實實認可這個評價。

赫京沒有選擇最直接也最簡單的方式,結束和滿郁的合作。那天會議後,赫京公關部在滿郁身上做的一系列公關都起到顯著的作用,把那個油膩蠻橫的富婆形象扭轉成思想前衛的獨立大女主人設,捕風捉影的前夫傳聞佐證着她美強慘的來時路。

最初在網上攪動風浪的小青梨,不知是遭到施壓還是忌憚被輿論反噬,素顔出鏡發布道歉視頻。

有網民被激起逆反心理依舊發布着懷疑的言論,有好事者攪混水試圖煽動更惡劣的評斷角度,都被滿郁逆風翻盤的口碑碾壓,變得不值一提。

于此同時,動物園内的珍稀動物司法保護館應用了赫京提供的VR設備,章嘯行出院後第一件事便是來驗收成果,一番體驗下來,無不滿意。

确定開業時間那天,章嘯行特意叮囑春滿盡快邀請趙華緻。

春滿才意識到,自己有一陣沒見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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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華緻這段時間确實忙,不僅奔波在幾個國内城市出差,還出了趟國。

剛一回國,趙華緻又馬不停蹄地見一位就職于天謝的高管。

那名高管跟謝開陽是學生時代的情誼,在天謝發展前景雖受約束,但勝在一切穩定。

對他而言,跳槽是很冒險的一件事。雙方磨了一段時間,他才願意見面聊。

原本人事去談便足夠,但趙華緻斟酌一番,覺得自己去更有把握。

見面的地點在央大附近,一家開了近十年的面館内。

趙華緻同為央大學生,自然知道這裡,坐下後,詫異地打量着店裡翻新過但仍保留着一些舊貌的環境,感慨道:“這家面館竟然還開着。”

楊凱旋擦了擦被面湯熱氣熏起霧的眼鏡,戴回去,說起:“我大學時,常跟謝總來這家店吃飯。”

趙華緻沒急着聊正事,順着這個話題道:“謝開陽?如果我沒記錯,你上大學時,他已經畢業離校了吧。”

“是啊。不過他畢業後還是常回學校,我起初以為他隻是喜歡吃這家的面,後來才知道,是他喜歡的女孩喜歡吃這家店。”楊凱旋趁熱就吃了兩筷子面,起哄朋友私人感情的語氣,“我遠遠地見過,那女生挺漂亮的,跟我同級,我記得應該是生态學院的。”

同級?生态學院?趙華緻第一時間想到春滿,

往事的話匣子一提起,便輕易關不上,男人在對歲月的感慨中,又記起一件事:“那天好像是那女孩的生日還是什麼,是個冬天,外面雪挺大的,那女孩來店裡時,謝總特意借用後廚親自煮了碗面讓服務員端給她。想象不到吧,咱們謝總還是個癡情種,而且很長情。”

一碗面吃完,楊凱旋從回憶中出來,主動提起跳槽的事。

他雖然割舍不掉和老友的交情,但基于個人發展的考量,在确認趙華緻能給自己開放的管理權限十分有誠意後,痛快地接受了赫京的聘用。

趙華緻送走楊凱旋,在店裡又坐了會兒,等店員打包一份面。

外面驕陽高照,長街依舊是老樣子。不斷有學生進出這家面館,有朋友、有戀人,意氣風發,談笑風生。

趙華緻看着這一張張年輕的面孔,試圖猜測春滿來店裡吃面時習慣坐哪個位置,又會點哪一種口味的面。

依照他對春滿有限的了解,并不可能猜得準。

但唯一能确定的是,春滿的生日在冬天。

原來謝開陽也早認識春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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