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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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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趙華緻答應得太快,反倒讓春滿默了一兩秒。

“去我家吧,外送員已經在門口了。”

春滿先回家接外送的飯菜,趙華緻也回家一趟,再下來時,扣得一絲不苟的襯衣扣子多開了一顆,襯衫袖口疊了幾層,露出精瘦的小臂,手裡拿着一瓶紅酒。

“家裡有醒酒器嗎?”

“給我吧。”春滿把紅酒接過來,進廚房起酒塞、倒入醒酒器,再回到餐廳時,趙華緻已經洗了手,把她剛剛沒來得及分開的碗筷擺在餐桌兩邊。

春滿把醒酒器放下,拉開自己習慣坐的那把餐椅:“看看合胃口嗎?不夠的話我再點幾道。”

“足夠了。”趙華緻在她對面坐下,

趙華緻注意力落在春滿身上,褲腳被什麼東西扯拽時,才注意到腳邊不知從哪裡跑出來一隻橘貓。

“她叫橘皮。”春滿說着,試圖把它喚到自己那邊。

橘皮偏了偏頭,又蹭回趙華緻身邊。它不怕生,很親人,趙華緻見她抓了幾下他的西褲似乎是要爬上來,伸手把他撈到自己腿上。

“是上次絕育的那隻?”

春滿嗯了聲:“原本還擔心她流浪慣了,在室内關不住,結果待了幾天就賴着不走了。正好我也挺想養隻貓的,就留下了它。”

“挺好的。”

這個改變挺好的。

趙華緻任由貓賴在腿上,正準備動筷,被響起的門鈴聲打斷。

非住戶人員需要物業管家開放門禁才能上來,想必來人是春滿親近的人,趙華緻看春滿一眼。

春滿同樣微怔,還以為是去而複返的滿郁,起身開門。

“你怎麼來了?”趙華緻聽見春滿詫異地如是詢問。

到訪的客人回答:“網上的事我看到了。方便進去說嗎?”

趙華緻喝水的動作一滞,他通過男人的聲音辨認出對方身份,是謝開陽。

“我家裡有人在。”春滿如是解釋。

謝開陽任何時候都是一身筆挺的西裝,聞言,朝室内望了眼,視線被隔斷擋住,自然看不到餐廳裡的人,隻掃見門外鞋櫃旁一雙黑色的42碼皮鞋,淡聲提醒:“過了八點便不要留男性在家見面,有事去外面的咖啡廳聊。”

“謝總不是男的嗎?過了八點來敲單身女性的門,合适嗎?”趙華緻從隔斷後走出來,對于謝開陽這個時間造訪的意外情緒,被默契熟練的敵對态度取代。

謝開陽同樣意外,眼神疑問地看了春滿一眼。

趙華緻本不打算露面,但想到那天在醫院停車場,春滿主動上了謝開陽的車,如今還能自由造訪春滿家,想必不是第一次來了。

趙華緻實在是坐不住。

春滿稍微偏頭看了眼後方,原本還在糾結讓不讓謝開陽進來,但此刻把謝開陽趕走,顯得她隻想跟趙華緻獨處一般,氣氛太怪異了。

“先進來吧。”春滿往旁邊讓了讓,等他進來後,關住門。

謝開陽看到餐桌上豐盛的晚餐,更沉默了。

趙華緻作為先來的客人,顯得更從容些:“謝總今晚沒去慈善拍賣會?”

謝開陽用審視的眼神看回去:“趙總不也沒去嗎?”

趙華緻原本是打算回家換身衣服去露個面,但在電梯裡面對春滿共進宵夜的邀請,他沒辦法拒絕。

“你吃飯了嗎?沒吃的話我給你拿副碗筷。”春滿突然出聲打斷兩個男人簡短的交鋒。

“謝謝。我坐你旁邊這把椅子。”謝開陽看到桌上春滿手機擺放的位置,視線往旁邊移了移,說。

“坐吧。”說完她進了廚房。

春滿出發點很簡單,沒有留趙華緻吃飯,讓謝開陽幹看着的道理。私下裡兄妹倆的矛盾和心結另當别論,不方便拿在人前給彼此難堪。

但落在趙華緻眼中卻是另一番意味,他那點“先來”的特殊,蕩然無存。

兩個男人坐在餐桌的斜對角,面面相觑。

趴在趙華緻椅子底下睡覺的橘皮不知什麼時候醒了,邁着優雅的貓步繞着謝開陽嗅了嗅,在趙華緻一聲聲“橘皮”的呼喚中,跳到謝開陽的腿上。

趙華緻:“……”

連貓都不親他了。

春滿從廚房拿了碗筷出來,逼停趙華緻的不甘。

趙華緻皮笑肉不笑,彬彬有禮地看着謝開陽:“謝總和小青梨解約時,沒料到會産生這一系列連鎖反應吧。”

謝開陽在談判桌上不遑多讓,很少有人能在他那裡讨到痛快,此刻亦然:“趙總是替小青梨鳴不平嗎?抱歉,今天才聽說趙總和小青梨是舊交。”

趙華緻注意到春滿朝自己看了一眼,擔心她抱有同樣的誤會,率先解釋道:“幾年前見過幾次罷了。在異性緣方面,比不得謝總。”

謝開陽彎唇笑笑,看向春滿,問:“醇啬的公關團隊應付得來嗎?我可以安排更專業的團隊。”

醇啬是滿郁的MCN公司。沒等春滿回答,趙華緻率先道:“不勞謝總費心,滿郁女士是赫京的合作主播,赫京會全程跟進公關事宜。”

謝開陽面露詫異地哦了聲,頗有意味地挑明:“難怪赫京這兩年勢頭越來越猛,看來得益于趙總的仁義。”

春滿對兩人互相不對付的關系早有耳聞,适時打斷:“先吃飯吧。”

餐桌的食物擺得沒有規律,春滿看了眼,把幾道偏清淡的換到謝開陽面前,說:“吃飯說話對腸胃不好。你多吃,少說。”

謝開陽被要求了反倒很開心,順從地應了聲“好”,引得趙華緻朝他不怎麼友善地瞥了一眼。

人與人親近與否,往往不需要特意的表現,從氣場和一些無意識的小動作就能感覺出來。

春滿對謝開陽,明顯比對他更從容。

一頓飯并不怎麼融洽地結束了。餐廳外送的包裝盒,收拾起來很快。春滿起身剛準備收拾,被謝開陽制止:“我來。”

趙華緻緊跟着也起身,接走她剛拿起的碗筷:“我去廚房洗。”

春滿兩手空空站在餐桌邊,看他們倆人一個問“抹布在哪?”,一個問“洗潔精在哪?”,她把幹抹布拿給謝開陽,轉身進廚房幫趙華緻:“有洗碗機,你放着吧。”

這種動動手指幾十上百萬起步的總裁,此刻穿着她家的家居鞋,袖子挽在手肘,周身散發着洗手作羹湯煙火氣質,這兩種矛盾的氣質混雜在一起不違和,甚至更有魅力,有種很難精準形容的溫柔。

姜早早如果在這裡,肯定能給出精準的定義——人夫感。

春滿不懂這些,趁謝開陽專心于餐桌衛生沒注意到這邊時,跟趙華緻說:“謝開陽不知道這次的事上,你幫了很大的忙。他就是嘴巴壞,經常詞不達意,你不要介意。”

趙華緻盯着她,眼神探究:“為什麼要替他解釋?”

春滿被問得噎聲,一直不知道說什麼。這時,謝開陽站在廚房門口,問:“趙總洗完了碗,還不打算回家嗎?”

趙華緻視線從春滿的肩膀越過,微微笑道:“謝總不是也沒走嗎?”

春滿:“……”

春滿覺得這可能就是他們之間獨特的社交氣場,實在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讓其中一個先走,最後一視同仁,以自己要休息為由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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