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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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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随着夜幕降臨,酒吧内的氣氛才有鼎沸之勢。

春滿一下班便被朋友們拽走,吃了晚飯和蛋糕,便轉場來了這裡。

今天的壽星Hazel花蝴蝶似的,已經不知道跑哪裡社交去了,姜早早正在逗吧台内那位很容易臉紅的年輕調酒師。

而薛引章冷靜嚴肅慣了,沒有玩樂的心思,挨着春滿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你之前問我會不會覺得你和趙華緻走得太近了。經過這次的事,我重新想了想這個問題,覺得親疏遠近不是關鍵所在。你有沒有察覺到,他對你的态度不一般?”

春滿酒量勉勉強強,且沒有酗酒的習慣,手裡一杯度數不高的果酒,慢慢悠悠喝了好久。

這樣的環境實在不是一個聊嚴肅話題的場合,所以春滿的反應略微遲鈍,慢半拍才追問:“你指什麼?”

“我調查過趙華緻接管公司後的一系列舉措,哪怕幾年前剛接手集團事務時,他也從不會做多餘的事。冷靜果斷,是他最基本的特質。但在處理這次的輿論問題時,他很多安排明顯多此一舉,甚至親力親為。你想一想,這次的輿論對于阿姨來說很緻命,但對于赫京而言,是什麼重大危機嗎?”

答案顯而易見,不是的。

春滿試圖自圓其說:“難道不是因為他本身是個仁義的人嗎?”

“商人可以講義氣。但用仁慈形容資本家,肯定是不準确的。每一位高位者都不可能沒有手腕和野心,因為這不光是為了自己,還關乎職位之下的無數打工人的效益。”

春滿情緒緊繃,握着酒杯,猛灌了一口酒,若有所思狀。

薛引章言簡意赅地下結論,“因為有你,所以阿姨這次的事才會受到這般同仇敵忾的重視。”

春滿沉默半晌,朝調酒師又要了杯酒,一口氣喝了大半杯,換了種方式理解薛引章的話:“你不會是想說趙華緻喜歡我吧?”

姜早早挂着愉悅的笑回來,清楚地聽出春滿這句話中的嘲弄和難以置信。

姜早早視線在薛引章和春滿身上打轉,漸漸想起自己一直沒找到契機跟春滿提的那件事。

極具氛圍感的燈光,振奮人心的電子音樂,鼓舞着每一顆躁動的心。

姜早早急着去洗手間清理被人不小心潑到衣服上的酒漬,整理完趁機做了番心理建設。

回來時薛引章已經不知道去哪裡了,姜早早挨着春滿坐下,清了清嗓子,終于提起:“慢慢,我有件事要跟你說。”

幾分鐘不見,春滿已經喝光了兩杯酒。她趴在桌上微揚起臉,眼神疑問地等姜早早說下去,五顔六色的燈光在空氣中流動,襯得春滿含笑的眼底澄澈純淨。

“很重要的事嗎?”春滿漸漸坐直。

這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歡快的起哄聲,春滿不甚在意地掃了眼。

下一秒,春滿視線越過姜早早的肩膀,重新朝那個方向看去。

平和安靜的臉上神情變得很淡,這是一種近乎冷漠的情緒。

春滿說:“如果你指的是這件事,那我看到了。”

姜早早茫然,回頭望去。那邊的卡座有一群年輕人在聚會,不知是玩遊戲還是喝上頭,其中有個男人背起一個女孩繞着場地跑了一圈,女生估計是覺得丢臉,用手捂着半張臉,卻有笑從嘴角露出來。

姜早早起初沒認出這女生是誰,掃了眼跟一頭小牛犢子似的悶頭往前跑的房嘉恺,适才回過味來,這女生不是沈栀意還能是誰。

她氣憤地翻了個白眼,才收回視線,欲言又止地觀察着春滿。

此情此景,在春滿心情糟糕的時候提自己的過錯,顯然不是一個好時機,所以她沒否認春滿方才的誤會,順着她的話說:“對……我去叫Hezal換個地方。附近這麼多家酒吧,總有一家沒有礙眼的人。”

“就在這吧。”春滿懶得動,神情冷淡地招呼服務生點酒。

春滿接下來沒說一句話,面前空的酒杯卻越來越多。

她越喝越冷靜,越喝越清醒。

想不通的問題,被巨浪沖到腦後,困擾她的愁緒,被酒精泡成銀河。

春滿心口堵着一口氣,喝到最後已經不知道自己在為什麼掙紮。

-

彼時,房嘉恺、沈栀意和幾個朋友玩鬧得起勁,并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

但二樓欄杆處,這家酒吧的老闆江鎏不經意在人群中發現了姜早早和春滿。

确認自己沒看錯後,江鎏拿起手機,把這條消息高價賣給了趙華緻:“我就說這家店的風水好,你還不信。”

-

眼看春滿面前的空酒杯越來越多,姜早早目瞪口呆,第一時間舉起手機拍了張“事故現場”的照片,方便明天拿給春滿看。

“慢慢,你不能喝了。”姜早早見她沒有停止的兆頭,适時制止,費了些功夫才把她拽起來,“我要投訴這家酒吧,空氣有毒吧,充滿了讓人倒黴的衰氣。”

真算起來,這是春滿分手後第一次發洩。

姜早早覺得總該經曆這麼一遭,隻是看着春滿這個樣子,控制不住的心疼。

男人都他媽是混蛋!王八蛋!

一時找不到薛引章和Hazel,姜早早先帶春滿離開酒吧。

盛夏時節燥熱的空氣吹來,春滿像不倒翁似的,小幅度地來回晃蕩着。

憋了那麼久的情緒,折磨,難熬,崩潰,被汗蒸發酵,愈發難受。

“你老實站在這裡,我先叫個代駕。”姜早早騰出一隻手來操作手機。

春滿胡亂揮舞胳膊,眼看她重心不穩要栽倒,姜早早驚呼一聲恨不得把手機扔掉去拉她。

下一秒,有人突然出現在春滿另一側,擡手撈住了她的手臂,把人穩住。

“謝謝……”姜早早驚魂甫定,看到來人愣了下,“謝總?”

姜早早大學和春滿認識,是她身邊為數不多知道她和謝開陽關系的人。

“她怎麼喝這麼多?”謝開陽在附近見朋友,隔了條街遙遙地看到春滿才過來,此刻盯着一改平日溫和形象的春滿,微微蹙眉。

姜早早很有分寸地回答:“這家店新開的,酒水單比較有趣,所以多喝了幾杯。”

謝開陽一心在春滿身上,沒吭聲,也不知信還是沒信。

春滿嘟囔了一句“想吐”,甩着胳膊掙開謝開陽,要往路邊垃圾桶去。

謝開陽沒聽清她說什麼,以為隻是單純地鬧酒瘋,并未松開鉗制她的力道。

春滿精神上的反抗情緒蓋過了身體的不舒服,如同這些年跟謝開陽較勁一般的氣性,她執拗地掙着。

“松開,你這樣會弄傷她。”趙華緻不知何時出現在這裡,一手護着春滿免得她突然失去牽引力摔倒,另隻手緊緊地抓着謝開陽的小臂。

謝開陽視線從他的手,慢慢移到他臉上,眼底的茫然變成疑問:“你以什麼身份要求我?”

姜早早見兩人似乎存在什麼誤會,剛想解釋,有人把手伸到自己的眼前打了個響指。她偏頭看到江鎏,沒什麼好氣地說了句:“你怎麼也在這?有事?”

“讓他們自己解決,我順路送你回家。”根本不給姜早早反對的機會,江鎏已經把人拽離了主戰場。

被拖出去好一段,姜早早才卯着一股“我不能把春滿一個人丢下”的勁兒,甩開江鎏。

“有趙華緻在,你閨蜜不會有事的。”江鎏攔下她。

姜早早自然知道春滿不會有事,謝開陽在那呢。她稍稍平複些,瞪了江鎏一眼:“她有沒有事,我都不用你送。讓開。”

江鎏不動如山:“我是這家酒吧的老闆,有責任對我的客人負責。”

姜早早丢給他一個“你是不是腦子有病”的眼神,頭也沒回地去看春滿的情況。

她沒走近,遙遙地關注着那邊三個人的狀态。

趙華緻身上氣味幹幹淨淨,半分酒氣沒沾。

“松開。”趙華緻沉聲,又說了一遍。

估計他話裡的怒氣值太高,春滿被吓到,一瞬間好像清醒了,擡眸盯着趙華緻。

謝開陽隻是輕笑一聲,松了手,做了個請便的手勢,對趙華緻說:“你自己問她要跟誰走。”

要不說人的氣場會賦予語言難以估量的威力呢,有那麼一瞬間,趙華緻真的有被這句話唬住。

趙華緻定了定神,注意力回到春滿身上:“能自己走嗎?我送你回家。”

春滿彎了彎唇,很好看地笑了下:“學長,謝謝你啊。沒事的,謝開陽不會欺負我的,一向都是我任性,我不懂事,我太笨了,我欺負他。”

趙華緻越聽心越痛,因為沒立場阻攔,緩慢地放下了想要扶她的手,喃喃道:“我又來晚了,是嗎?”

春滿沒聽到他說什麼,借着酒勁開口:“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哦,當作耽誤你時間的補償。”

春滿眨着眼睛,眼底亮亮的:“他是我哥哥哦。厲不厲害。”

說着說着她眼皮一皺,有眼淚滾出來。趙華緻微怔,伸出手,不知是要擦眼淚,還是接眼淚。

春滿毫無征兆地蹲到地上,他的手仍懸在半空,遲遲沒有放下。

這個秘密好沉重啊。

她誰也不敢說。

春滿望天:“今天也沒下雨啊。我怎麼還這麼難受。”

趙華緻顯然沒從這一反轉中回過神,謝開陽重新把春滿拉回到自己身邊,聽上去很有禮貌地和趙華緻确認:“現在我可以帶她走了嗎?”

酒吧門口,房嘉恺出來接了通電話,不經意地掃向這邊,漸漸眯起眼注意力集中些,往前跌了半步,想要追上去:“慢慢……”

春滿矮身鑽進謝開陽的車,頭都沒偏,并沒看到他。

-

一小時後,春滿家門外,從謝開陽把春滿送進門後,趙華緻便一直站在這裡。

赫京和天謝鬥了這麼多年,大概沒有哪一次趙華緻輸得如此徹底。

趙華緻想到前幾次因春滿和謝開陽産生的交鋒,當時有多得意和風光,此刻便多落魄。

耳畔傳來開門的聲音,謝開陽從屋裡出來,瞧見他還等在這裡,意外地擡了下眼。

趙華緻氣勢上弱了幾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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