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娜将她拉起來,直起腰來,嘟着嘴佯裝生氣:“你好好聽着啊!他是個内斂的人,待人溫和,有内涵、有深度、有主見。他面色白淨,身材修長,是一種沉穩儒雅的氣質。”
顧清英看着索娜,等了幾秒鐘,才問:“說完了?”
索娜點點頭:“說完了!不對,還有一句!其實你們已經見過面了,其中一方的心早就蠢蠢欲動,等待着一個合理的時機,但你要注意他身旁的女性,你倆的感情走向關鍵就在這個女性身上!”
“我知道,你那次不是說是一個小女孩兒嘛。”顧清英沒注意自己已經漏了口風,索娜也沒注意到這話裡的意思。
“那次是那次的指引,這次是這次的指引。簽文釋意可沒明說這位女性是大人還是小孩子。反正你得留神這位女性,她是助力你倆的關鍵。她同意了,你倆就沒有阻隔,她要是反對,你倆就沒戲了。隻對感情順利的話,你倆肯定修成正果,要是不順的話,他沒什麼損失,你就慘了。”
聽索娜說得煞有介事,仿佛真有這麼一回事兒似的。
顧清英發出無奈地笑:“娜娜,如果這些東西有用的話,生活就不用那麼難了。你尋找心理安慰是沒錯的,但是過分依賴這些東西,就多此一舉了。”
索娜将胳膊從顧清英的肩膀上挪開,腰杆立起來,坐得闆闆正正,道:“沒讓你盡信啊!你得有選擇的去聽。生活本來就很難了,要是不找點心理安慰,那可怎麼過啊?”
“唉!”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歎了口氣,又同時看着對方笑起來。工作、家庭、個人空間,每一個都不順心。
“我每個禮拜就休息這半天,看我多好,還知道來看看你。”
顧清英笑道:“你是來看我的嗎?難道不是來蹭吃蹭喝的?你休息的時間少,但掙得多啊,按小時收費,就那麼幾個音符,彈一下、拉一下,也廢不了多少口舌。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你好歹是占了一個。不像我,掙得少,沒前途,大小周的休息日,一點意思都沒有。”
“要那麼多有意思幹嘛啊?聽我的,不,是聽簽文說的,留意你身邊邂逅的那個異性,他會改變你的生活。”
顧清英輕輕笑了笑,站起身來,推着索娜出房間:“走吧,去看看我的媽你幹媽給你準備了什麼好吃的。每次都是大包小包往你家帶,看着可真心疼。”
索娜知道顧清英是在開玩笑,但也故意皺眉道:“我每次來也不空手啊,我爸媽也給你們帶東西啊!我們雖然是兩家姓,但我們是一家人啊。”
顧清英點頭道:“行吧,顧海棣,去看看這個家又給你準備什麼好吃的了,你趕緊拿回自己家去吧。”
索娜向外走的時候,幹媽嚷着顧清英出去送一送,顧清英立馬會意,打趣一個勁兒謝謝幹媽的索娜:“我媽媽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送你是假,讓我去拿快遞才是真。”兩人走到二樓的時候,走在前面的索娜停了下來,小聲道:“我每次走到這兒都害怕!”
“怕什麼?那隻大狗?”
索娜搖搖頭:“你不覺得二零一的氛圍越來越詭異了嗎?我走到這裡的時候,總感覺冷嗖嗖的。”
“廢話!天轉涼了呗!”顧清英走到索娜的前方,回頭問她,“走不走?”
索娜緊跟幾步,又小聲道:“那隻大狗給我的感覺也不太對,虛無缥缈的。那隻狗總是咧着一張嘴笑,笑的時候,眼睛直愣愣地看着你,笑得人心裡發毛。”
“你做虧心事了?”顧清英看着神經兮兮地索娜,“顧鴻筝不是說了嗎?那叫撫慰犬,天生一張人畜無害的微笑臉。我看見它的時候,起先覺得怕,慢慢地就好了。佟沁看見它害怕,是因為它體型大,覺得會有攻擊性。其實大狗一點攻擊力都沒有,很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