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言道,“女之耽兮不可說也”,當你真正遇到那個喜歡的人,你就會想與他一生一世過下去,而不是等待着周遭人的催促。催促來的東西一向不是好的,要麼是别人看你過得太快樂而心生嫉妒,要麼是别人在你難過的時候落井下石。總之,催促而來的人或物,大多都是不合适的。即使後來合适,也是勉強的結果,習慣成自然罷了。
感情中,要找一個本身就好而不是隻對你好的人,這樣的人善于僞裝,多半是出于某種目的或利益,沒有保障。好的男人,會出自真心照顧你,努力賺很多錢,買大房子,風雨無阻地車接車送,讓另一半衣食無憂;好的女人,會發自内心愛戀你,努力維持工作與家庭的平衡,時時刻刻想着你的喜怒哀樂,會為另一半設身處地地着想。好的感情與婚姻是幸福的,雙方在這個家庭中所做的一切事都是以幸福為考量,并想方設法保持幸福的持續性。
但是,感情裡總會碰到那些自私的人。他們本身就不想給另一半帶去幸福和快樂。他更樂于看見你每天幹活累得滿頭大汗,喜歡你摳摳搜搜過日子,盡最大的可能維持自己娶了你而不虧本的生活質量。她更願意看見你為了這個家而奔波無助的樣子,喜歡對着你沒出息的樣子發出無謂的指責,隻要你能拿回錢來保持她自己的精緻,盡最大的可能維持自己嫁給你而不吃虧的婚姻質量。
這樣的男女都不是高質量婚姻的保證者。
“現在的男女,個個挑的很。不光女人的審美眼光提高了,男人的眼光也低不到哪裡去。不好看,不行;不主動,不行;太忙,不行;太閑,也不行。無論男女,隻要不打扮,就好像是犯了大錯一樣。唉,可憐我們這些老實本分的人了。”
索娜唉聲歎氣地有些誇張,顧清英控制着自己面部的微笑肌肉。
“這世間,幾乎所有的事情都可以靠努力有所回報,唯獨婚姻不是,不論男女,皆無例外。”索娜有這樣的感慨,純是因為在來的時候又看到了盧聲和他的女朋友。兩個人并沒有親密的舉動,隻是站在路邊上等待着信号燈的變換。在索娜的眼裡,這兩個人無時無刻不散發着戀愛的氣息,但說兩人看待彼此的眼神,那裡面透着關切、寵愛,還有信任。她并不避諱自己的羨慕與嫉妒。
“再找啊!你不是一向都對感情很有信心的嘛!”
“不好找!但凡好找,還有那麼多的人剩下嗎?清英姐姐,你覺得呢?要是都好找的話,你不早就嫁出去了?”
顧清英白了她一眼:“扯上我幹嘛?個人姻緣天注定。結婚晚,不代表這個人不好。”
“這話我愛聽!那些人隻看到我們感情不順,一廂情願地認為是我們自身的問題,說我們眼光高又挑剔。誰不挑?買個東西都要挑挑揀揀呢,何況是感情和婚姻,那可不是簡單的不合适就退貨的問題。那些人也不想想自家人是如何看待感情的,隻知道胡亂指摘别人。”
顧清英看着索娜的小表情,隻想發笑,應道:“咱自己過好了不就得了,管他們說什麼呢!嘴長在别人臉上,但生活是自己的,又不是相互替着過。我呀,還是那句話,凡事都得看開點兒。自己過也好,正常結婚也罷,總不能将生活質量一下子降低了,那就不劃算了。”
“但是呢,”索娜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我對盧聲的感情進展可感興趣了,不聲不響地就找到了女朋友,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這有什麼可感興趣的?人家的姻緣來得早,正常!”
“清英姐姐,你最近見沒見到什麼人?”
顧清英一聽,趕緊坐到另一邊,道:“我每天見的人多了,好的壞的,想見的不想見的,熟悉的陌生的,不計其數。”
索娜往顧清英身邊靠了靠:“有沒有那種好久不見的人啊?”
顧清英一下子想到了孔逅,但嘴上卻說:“不就是你啊!一個禮拜沒見了,也是好久不見呀!”
索娜用肩膀輕輕撞了一下顧清英的肩膀,挑着眉毛,笑道:“你知道我的意思。”
顧清英無奈地笑道:“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學過變臉!剛才還是一副幽怨婦人的樣子,現在又是一臉的好奇八卦。你能不能别老盯着我呀?你給别人看看呗,給你自己看看呗?我又不是你的小白鼠,幹嘛總拿我的命運運勢做實驗?我不想搭理你這茬,我保持緘默。”
“你保持緘默是完全可以的,隻要你做一個聆聽者就行了。”索娜伸手攬着顧清英,像背書一樣,一字一句道,“大意是這樣的,聽好了!你和他的緣分深厚,是前世的羁絆,今生的愛戀。你與他的相處就像置身于暖陽之中,兩個靈魂十分契合。”
顧清英附和着點頭微笑,直至整個人笑彎了腰,嘴裡含糊不清地應道:“你說的都對,我沒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