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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一道大鐵錘憑空砸下,正正好砸在劉苗與(沈晚晚版)坐着的矮凳旁,她被吓了一跳,抓着沒嗑完的半打瓜子跳到一旁就開罵:
“誰啊,這麼沒公德心,沒看這有人嗎?這麼大個錘子,砸到人怎麼辦?”
一個滿身腱子肉的魁梧大漢從二樓走了出來,他大手一指:“老子砸的就是你!”
他飛身一躍落入擂台之上,擂台的地闆瞬間四分五裂,砸出個大坑來:
“沈晚晚,當初試煉秘境時陣法門的高術說你的力量遠超同境界的體修,老子不服啊!”
“你瘦的跟豆芽一樣,力量還能比過體修?今日我特意上台,就要和你比比,這天下力量之首還得在體修手上!”
要完!
劉苗與看着台上被體修砸出來的大坑,又看看他腿上那誇張的肌肉,腦子裡隻有這兩個字。
光他這一條腿壓下來就夠踩死我的了!
不是,我,我不是沈晚晚啊!你找錯人了啊大哥!
劉苗與是有苦難辨,她苦着一張臉,還沒說話,一旁站着的金眉先開了口:
“這位道友你未免也太不把本小姐放在眼裡了吧!現在守擂的可是我!”
那體修呲笑一聲:“不管是你,還是沈晚晚,我蜀道三都一起收拾了。”
他說完大手一揮,金剛鐵錘拔地而起飛至他手心:“來吧,老子一個一個滴都錘趴下。”
金眉也不是蠢貨,自然知道不能跟他硬碰硬,沒有一絲的猶豫,她轉身就跑,邊跑邊掏出符箓為自己加了層加速。
跑确實是個好辦法,這體修塊頭大,動起來自然比其他人笨重,但問題是,他雖然動得慢,但他占的位置大啊,這台子就這麼大,跑又能跑到哪去?
劉苗與暗地搖了搖頭,果然不出她所料,蜀道三壓根就沒追,他就站在原地,把擂台的北方占據地嚴嚴實實。
眼睛随着金眉的動作轉動,手中的雙錘揮舞地虎虎生威。
“不好!”
劉苗與察覺了什麼,但還是反應慢了一點,在金眉跑到擂台東側時,蜀道三出錘了。
他暴喝一聲,兩錘齊出,有五個人頭那麼大的錘子,在他手上卻如同輕飄飄的玩物一般甩出,在空中發出嗡嗡的铮鳴。
金眉見狀毫不猶豫朝着南側躲去,可剛走兩步,那錘子突而轉瞬了方向,堵死了她的前路。
南側被堵,後方就是蜀道三占據的北側,金眉要麼走北側和蜀道三硬剛,要麼沖中間,看能不能繞過大鐵錘沖到西側。
她眼睛一轉,穿上護身法寶,往腳底又貼了兩張加速符,深吸一口氣朝着中間沖刺。
可她忘了,蜀道三不隻有一個鐵錘啊。
“以雷霆擊碎黑暗!”
誇張熱血離譜的口号喊出,劉苗與不忍地閉上了眼。
一個比剛剛攔路的鐵錘還要大上十倍的鐵錘破空而來,重重地朝金眉砸去。
咯嚓咯嚓幾聲脆響,金眉身上那個陪她打了幾十場擂台的上品防護法寶,碎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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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萊島内,沈晚晚持劍和面前這位相貌平平的男道士對峙,那道士臉上挂着一抹玩味:
“道友看起來像是名門正派,怎地也幹出為一己私欲濫殺無辜之事?”
“無辜?”沈晚晚看着越燒越旺的大火,她實在無心再與旁人解釋:
“讓開。”
那道士非但沒讓,反倒還拽住了她的劍尖,輕輕一彈,笑容挑逗:
“道友這般行徑,和魔修何異?”
沈晚晚的眼睛眯起:“你不是蓬萊的人,你是誰?”
道士笑了,眼神裡多了抹别樣的色彩:“你倒是有意思。”
“既看出來了,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我是來偷東西的。”
他說着身形一轉,幾乎眨眼間就到了沈晚晚身後,沖着她的耳朵輕輕吹了口氣:
“蓬萊的道人無用,不知道怎麼解這困局,但我不一樣,我知道。”
“你幫我個忙,我幫你把你師兄撈出來,怎麼樣?”
沈晚晚沒做聲,她垂眼看着男修左臉處的那一道幾乎不可見的疤,易容術。
合歡宗嗎?
試探一下。
思緒到此,她出手地果斷,長劍配着鍋鏟,招招都往面皮上劃。
那人擋得遊刃有餘,可有好幾次劍尖劃過他露出的肌膚上時,他沒有一絲閃躲,甚至被劍尖劃破了皮膚也沒有一點心疼和在意。
不是合歡宗的,沈晚晚收了劍,盯着那人的眼睛。
一道細微的藍色幽光劃過他的瞳孔,随着他靈氣的消散,微光轉瞬即逝。
若非是一直盯着,根本發現不了。
“你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