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手一揮,斜撇着眼睛高傲地掃視着底下憤憤不平卻不敢上台的衆人,笑得志得意滿。
“該死!舉報給瑞鶴閣也沒用,那兩守衛說了,之前雙方上場的修士同意了沈晚晚留在台上,且她售賣的隻是菜食,不是丹藥,不違法規定,無法強行趕離。”
“别讓我抓到了是哪個腦子長包的答應了,不然呵!”
劉苗與身側的大哥拳頭捏地嘎嘎響,角落裡的蹲着的薛斯亮莫名打了個激靈。
一個腦蹦敲在了他頭上,他捂着頭欲哭無淚地聽着面前的師兄暴跳如雷地罵他白癡。
蒼天啊,大地啊,我哪知道那沈晚晚會搞成這樣,本來她在雙方之間互相賣挺好的,大家打得有來有回的,誰知道來了個金眉啊!
還真是奸商配奸商,臭味相投啊!
劉苗與聽完全程,深吸了一口氣,她看向身邊的玄一,兩人對視間,劉苗與做出了正确且從心的決定。
跑。
麻溜地跑,這個時候誰跟沈晚晚扯上關系誰倒黴。
她扯着她師兄,剛踏出一步,身後沈晚晚眼尖地叫住了他們:
“劉道友!玄道友,來給我送食材的吧,快快快扔上來!”
數道雙眼化成的飛刀朝他們射來,劉苗與瘋狂眨眼,頂着衆人的怨氣,哈哈一笑:
“我說,我不認識什麼沈晚晚,你們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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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了,沈晚晚站在擂台上當廚神當了兩天,劉苗與就被衆人的眼刀戳了兩天。
整整兩天,她走到哪被衆人戳到哪,甚至連自家師姐都不願意跟她分享八卦了。
在又一次自己嘗試走進八卦圈,腳剛邁出去,往日親親熱熱的衆姐妹都如躲瘟神一般四處逃散後,劉苗與忍不住了。
她拍桌而起。
拍的是沈晚晚的桌,她坐在沈晚晚屋内,瘋狂拍着她的桌子:
“沈晚晚!你明天要是再去,我發誓,我絕對不幫你送東西了!”
“我都被孤立了!”
沈晚晚點頭,鄭重地拍了拍她的肩:“我知道,你放心。”
“我明天不去了。”
嗷嗷假哭的劉苗與猛地嚎了一嗓子:“你說什麼?不去?怎麼能不去!”
“這兩天我也看出來了,你在蹭守擂時長對吧,是個好辦法,趁大家還沒發現,趕緊多蹭蹭啊。”
沈晚晚眨眼:“這不是害着你都被孤立了嘛。”
劉苗與瞪眼,她繞着沈晚晚左看看右看看,忍不住嘟囔道: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心了?沒看出來啊,你不是自诩甯願我負天下人,不願天下人負我的人嗎。”
話雖是這樣說,但她明顯被沈晚晚那句話感動到了:
“我話雖那麼說,但孤立就孤立吧,也就這兩天的事,待事後,她們消了氣,我送點她們喜歡的就好了。”
沈晚晚一口否定了:“那不行,雖然時間短,但你總歸還是被人議論,我舍不得。”
“劉姐姐,你是我踏入修真界來交到的第一個好友,我不忍心讓你因為我深陷非議。”
她握緊了劉苗與的手,滿眼真摯。
聽着沈晚晚的話,看着沈晚晚帶着淚花的眼神,她不免想起了之前打聽到的沈晚晚的身世。
從小是孤兒,被她師傅撿到後帶回宗門,和師兄相依為命長大。
肯定吃了不少苦,那吊兒郎當誰也不在乎的樣子也不過是為了避免自己受傷罷了,實際上還是很在乎人的,尤其是對自己好的人。
這不,連一點流言蜚語都不想讓我受。
劉苗與心疼地回握住了沈晚晚的手:“沈妹妹,你這個妹妹我認下了,你隻管大膽去做,這點流言蜚語我不在乎,你有什麼事也盡管開口,我能辦得都替你辦了”
沈晚晚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當真?”
“當然了!我說話你還不信。”
“那可太好了!”沈晚晚露出一抹笑容,手死死拉着劉苗與像是怕她跑了一般。
“劉姐姐,我瞧外面對你我的非議越來越猛,我明日實在不适合再出現了,劉姐姐最好也躲一段時間,我聽說趕屍一脈有獨特的裝扮技術,可以把人僞裝成另一個人,連氣息都一模一樣。”
“明日就辛苦劉姐姐僞裝成我,帶着我的三個弟子上台吧,你放心,菜我都做好了,隻需熱熱就行,你隻管交給我那三個弟子去做,不會被人發現的。”
她語速極快地說完這一長串話,眨巴着眼睛看着劉苗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