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說這是一個怎樣的畫面。
反正是劉苗與參加幾屆宗門大比以來第一次見到的畫面。
也是一個讓她靈網第一八卦手都覺得匪夷所思的畫面。
“無恥!流氓!混蛋!”
這是第五十五個罵罵咧咧從她身後走過去的人了。
每一個人罵的對象都離奇地統一,全都是台上的沈晚晚。
劉苗與默默地後退幾步,拽緊了玄一的衣袖:“玄師兄,要不,我們還是别過去了吧。”
“這個時候給沈晚晚送東西,我怕被打。”
玄一看向台上生火做飯的師徒四人,又看向斬天台附近圍了一圈雙眼冒火的修士,他毫不懷疑,隻要沈晚晚他們此刻下台,一定會被群毆。
“太無恥了!這怎麼打,好不容易逮到他狀态下降了,一碗菜就給他救活了,我抗議!”
“就是抗議!抗議!”
劉苗與看着聲勢浩大的一幕,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她指向人群中一跟寫着抗議二字的詭異的紅色大旗:
“我沒看錯的話,那個旗子是褲衩吧?”
無需疑問,旁邊那個光着屁股蛋,有着油光滑亮軀殼的體修已經證實了她的想法。
“技不如人就乖乖認輸就是,抗議什麼呢!這斬天台有規定不讓賣吃食嗎?”
“沒有吧!那本小姐買點吃食怎麼了?再說了,人沈道友又不是隻賣給我一人,價高者得,誰叫你們拿不出錢來!”
這嚣張的語氣,這熟悉的聲音,這不是金眉嗎?她怎麼跑擂台上去了。
“你說得好聽,論有錢誰能比得過你們金家啊!”
“簡直不要臉!要不是你一直吃菜補充狀态,哪能輪到你一個嗑藥嗑上來的金丹成守擂榜第一呀!”
劉苗與聽到此話驚訝地看向榜單,排在第一的那個名字,赫然是金眉。
“啊,金眉第一?我沒眼花吧。”
劉苗與不經驚歎出聲,她身旁一個男修憤憤不平地接了話茬:
“你沒眼花,這一個沈晚晚一個金眉,兩人一個賽一個的不要臉,好好的擂台一對一,被他兩搞成了一對一(自帶血包版。)”
“兩人對戰,一人精疲力盡,金眉馬上花靈石買食物補充狀态,沒體力了就來個大肘子,中迷藥了就喝碗綠豆飲,那食修做的東西一入肚,什麼負面狀态都消了,又恢複全盛時期。
雖然早知道食修可以把自己的靈氣輸到自己做的飯菜裡,幫助修士加成力量,減輕負擔,但不是都說,食修一天隻能做三盤菜的嗎?”
“到底是誰傳的謠言,這是隻做三盤菜嗎?那沈晚晚一場都不止炒三碗了,她自己炒也就罷了,她還嫌配菜慢了,把她徒弟也弄來了!”
“簡直太恐怖了,比打傀儡還恐怖,傀儡的主人起碼會累會有疏忽的時候,這簡直是打一個永遠不會累還有靈智的傀儡。”
那男修臉上露出幾分驚恐:“那金眉雖然打架不行,但躲真是個好手,身上靈器又多,就硬躲跟放風筝一樣,有好幾個修士都是活生生被耗到力竭下場的。”
他說着指向自己腳邊一個口吐白沫的男修:“喏,這位就是。”
劉苗與看向他指的方向,瞪大了眼睛:“這個不是今年體修那邊新冒出頭的天才蕭大力嗎?聽說是個天生識海,靈氣用之不竭,有不少人壓今年的黑馬就是他呢。”
“是他。”
那男修努了努嘴:“厲害是厲害,但還不是被耗死了。”
“他爹的,以後誰再說食修沒用,老子第一個不服,讓他來打打試試。”
劉苗與眨了眨眼睛,眼瞅着這大哥越說火氣越大,連忙安撫性地遞過去一杯茶:
“大哥消消氣,說來金眉能買吃食增益自己,她對手怎麼不買?”
大哥聽到這,更來火了,他雙手叉腰:“那是不買嗎?那是買不到,價高者得,那金眉說了:”
“隻要本大小姐在擂台上,沈晚晚的所有飯食她都包了,其餘人若是出價想買,我金眉通通在他的價格上翻上一番。”
他搖頭晃腦把金眉那有錢就是老大的樣子演繹地活靈活現。
恰逢對面罵戰有一修士喊道:“有錢了不起啊!靠這種手段拿第一,你爹的臉都被你丢完了,你不覺得羞恥嗎?”
金眉聽到這話,非但不惱,站在台上哈哈大笑起來:“有錢就是了不起!”
“我為什麼要覺得羞恥?我阿爹要是知道今日我的所作所為,他肯定會高高興興地誇贊我知道利用自身優勢。”
“你有本事,就出比我更高的價呀!”
那修士赤紅了臉:“商人就是商人!滿口銅臭!”
金眉冷笑一聲:
“沒本事就少叽歪,天天銅臭銅臭的,也沒見你們少用商人走買來的東西啊。”
“還有人要上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