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又躲開了。
猛威頭上冒了一層的汗,打不中,打不中,還是打不中。
每次都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
“啊!”
他用盡全力一揮,拳頭再次擦着薛寬的身體飛了出去,他站在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怎麼會這樣。
薛寬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哎呀呀,還以為是個硬漢,能讓人家好好地爽一爽呢。”
“沒想到,就這點程度呀。”
他撩了撩頭發嘴角勾出一個好看的邪笑:“可惜了,不過沒關系。”
“你不能讓我爽,那我讓你爽爽吧。”
他眼中精光一閃,腳尖向後輕輕一踏,再伸手,氣勢已然大變。
擡手,出拳,和猛威一模一樣的姿勢,但沖勁卻截然不同。
一拳,又一拳,拳拳到肉,他打得極快,像是錘肉丸一般捶打着猛威的每一寸皮肉。
猛威身上明明沒出現什麼傷口,甚至連青紫都沒有,但他臉上的表情卻越來越迷茫,越來越怪異。
像是……
“呵,這猛威爽到頭了。”
對!就是爽到頭了。
沈晚晚看向說話的劉苗與,隻見她搖了搖頭:“可惜了,和薛寬比硬,算他眼瞎選錯人喽。”
“不過,能得薛寬的一頓馬殺雞也算他運氣好,估計他這輩子都會記得這滋味。”
這刻入靈魂骨髓的,讓人如癡如狂頭皮發麻的‘爽’。
最後一拳落下,猛威重重地倒在地上,他似乎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五官,兩眼翻白,嘴邊還流着白津。
薛寬俯下身拍了拍猛威健碩的肌肉,深吸了一口氣:“嗯~”
“小哥還不夠硬哦,還得繼續努力呢~”
他做作的姿态成功引起了公憤。
“嘔。”
秦連钰都沒忍住幹嘔出聲:
“太惡心了,不行,我得出去緩緩,再繼續看他頂着個絡腮胡做這種動作我早飯就白吃了。”
他說着就擡腳朝外走去,沈晚晚眼睛一轉,叫住了他:
“诶,秦連钰,秦大天才,等等等等,你不是看不慣他嗎?正好啊,你下去把他打下來!解救我們于危難之中啊!”
秦連钰翻了個白眼還沒說話,劉苗與就笑出了聲:“哈哈哈沈道友還是你損,薛寬可都金丹後期了,你要秦連钰去打他,到底誰打誰啊。”
“你沒發現已經沒人敢上擂了嗎?”
她說到這突然頓住了,眉頭一皺:“對了,沈道友你如今修為幾何了,好像自從我們在宗門大比再遇後,你身上的修為我就看不透了。”
“玄師兄,你看得出來嗎?”
玄一微笑:“她金丹了。”
秦連聲倒茶的手停住了,秦連钰往外邁的腳步也收了回來,劉苗與的眼睛一瞬間瞪大了:
“金丹?之前你不才練氣嗎?怎麼就金丹了。”
她反手關上門窗,三步做兩步跑到沈晚晚身邊,拉起她的手像看稀奇一樣的看着她:
“我原以為玄師兄三月從金丹初期升金丹後期,離元嬰隻差一步之遙就已經夠驚人,沒想到你比玄師兄還驚人。”
“你們兩個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修煉怎麼跟吃飯喝水一樣容易!”
“大概,因為,我是聰明絕頂史無前例的天才吧。”
“去死啊!”
-
晚飯後,劉苗與來瑞鶴閣找沈晚晚,沈晚晚還是坐在早上的那個位置上,看衣擺上的褶皺,想必是坐了很久。
“沈道友,你不會坐這看一天了吧?”
她坐到沈晚晚身邊,看沈晚晚點頭應是,搖了搖頭:“壓力很大吧。”
“要我說,你就不應該答應天一真人的賭約,從這群人手裡挺過第一輪,三個還未踏入修行的普通人,絕對做不到。”
“怎麼看都是個必輸的局。”
沈晚晚看着擂台上的兩人,又是一批新人,從早到晚,已經換了不知道多少人,你方唱罷我登場,到目前為止,除了那個薛寬站滿了十二場,剩下的沒有一個人能站滿五場。
可他們每一個人對沈晚晚來說,都能稱得上是麻煩的存在。
更别提對王家三兄弟了。
“是啊,壓力真的很大啊。”
劉苗與安慰性地給她倒了杯茶:“壓力再大坐在這看也沒用,這才第一天,真正的好手還沒出來。”
“先回去休息吧。”
休息嗎?
沈晚晚盯着下面的兩人,守擂的那個是禦獸宗的薛斯亮,攻擂的是百花門的花杳。
這是薛斯亮的第五輪,隻要守住了他就是目前場上守擂場數最多的人。
他修為比他的對手高出不少,可偏偏他的對手是花杳,一個擅長使風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