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殄天物,暴殄天物!”
“這種好東西,就應該用來強化我的盔甲(劍),怎麼用在一個食修身上了!”
“用就用了,用一點點就算了,竟然用一整塊鐵,就用來練一口鍋!鍋能幹嘛?魔修殺過來了,你給他做飯吃嗎?”
“浪費,太浪費了!”
水鏡内的沈晚晚一臉純直地撓了撓頭:“這麼貴重嗎?師兄也妹說呀,他給我打了可多了,鍋鏟,鍋蓋,鐵鍋,調料盒……”
她越說水鏡外衆修士的眼就越紅,就連魔修都有一瞬間的恍惚。
‘今夕是何年?奇靈神鐵這麼不值錢了嗎?’
她抖了抖身子:“你哪個宗門的?這麼大手筆?”
沈晚晚挺直胸膛:“我,破雲宗的!”
魔修歪了歪頭,神情有一瞬間的恍惚,似是想起了什麼:“破雲宗,好耳熟的名字。”
“頭,我的頭好疼。”她突然捂住了腦袋,疼苦地哀嚎着。
一根骨手突然從地底下沖出,趁魔修不備,抓起魔修腰間的玄鐵刀就鑽回了地底。
魔修反應過來時,那骨頭已經竄出去老遠,正谄媚地将刀獻給劉苗與。
劉苗與拿起刀,沖秦連钰得意地搖了搖:“看到沒,我先拿到了,你得給我洗一個月的襪子。”
秦連钰憋紅了臉:“你作弊,你,你用骨頭!”
劉苗與哼了一聲:“可别輸不起啊,我修趕屍的,骨頭,怎麼不算屍呢?”
魔修徹底怒了:
“骨頭是死物,我察覺不到,用骨頭靠近我,是個好辦法,聰明。”
“但你們這些小聰明,到頭了!”
她高揚起手狠狠拍向地面,十個傀儡成包圍狀将沈晚晚等人圍在了圈裡。
魔修擡手,傀儡跟着擡手,她優雅地轉了個圈,向沈晚晚舉起了手:
“成為我的傀儡,與我共舞吧。”
傀儡們按照她的動作,面對着衆人舉起了手。
一股古怪的紫氣鍊接在傀儡和魔修中間。
他們同時高速旋轉着,無數牽絲銀線揮舞,分不清誰是本體誰又是傀儡。
“啊!”一聲慘叫,周子欽捂着自己的手腕,驚恐地看着前方:
“怎麼會這樣,明明看着離我還有那麼遠,線是怎麼割到我的?”
袁停滿頭大汗,他一邊全神貫注小心翼翼地躲避一邊給其他人講解:
“這是傀儡術的一種,通過傀儡的高速旋轉,迷惑敵人的眼睛,你在她的境内,看到的都不是真的,看起來很遠的,其實很近,看起來很近的又可能很遠。”
“一般這種境都有破綻,但她境界高出我們太多,這個地方又沒有靈力,我剩餘的靈力不多了,找破綻,需要時間。”
“都小心一點,盡量避開吧。”
避開,沒那麼容易。
說話間,周子欽身上又多了三道血淋淋的傷口,他手上的扇子此刻也被血浸紅。
其他人也不好受,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傷。
尤其是早已力竭倒在地上的了緣,他身上已布滿傷口,出氣多,進氣少。
祝巧巧艱難地護在他身前,卻是螳臂擋車,膝蓋上被銀絲線洞穿,狼狽地跪在地上。
劉苗與和秦連钰拿着刀,是魔修主要攻擊的目标。
劉苗與看着撲面而來的銀絲線群,驚慌地操起身邊的東西抵擋。
兩人慌亂躲避,身上臉上布滿傷口。
熊之晏看着周圍人的慘樣自嘲地勾了勾唇:“早知道這樣,就該把其他修士叫上了,多個人好歹多個力量。”
他眼底劃過一抹堅定:
“怪我太貪心,想要拿第一的積分,是我對不住大家。”
說着,他運氣周天,大喊一聲:“袁停!接住了!”
一股黑氣從他嘴裡冒出,飄在了虛空中,仔細一看,竟是他的靈魂!
而他的身體,兩眼無神,筆直地朝着袁停摔去。
袁停剛接住他身體的那一刻,靈力從熊之晏身上湧出,朝着袁停而去。
“靈魂出竅!這小子瘋了!”
在水鏡外的各個樓觀派師兄長老們齊齊罵了一聲:
“元嬰都沒有,就敢靈魂出竅,在這種秘境裡,他也不怕回不去身體裡面了嗎!”
“這個莽夫!想救人也不至于以命換命啊,他師傅沒給他求救符嗎?”
掌門急的跳腳,熊之晏的師傅李長老默默縮了縮腦袋:
“我給了啊,他不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