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高照,秋高氣爽,雲清派的樹木都漸漸染上楓色。
練武場上衆弟子都在有條不紊的修煉,人群中一名身着白衫的弟子,眼底黑霧翻騰升起,逐漸占據整個眸子。
大家都得認真練劍,這一幕,沒有任何人注意到。
那名弟子眼白徹底消失之時,徹底失去了理智,他朝着最近的一名弟子攻去,一劍砍掉腦袋,血紅的腦袋在地上骨碌了幾圈,停在另一人腳下。
原本平靜安全的練武場,瞬間變成了人間地獄。
衆人反應過來,膽大的紛紛祭出上前抵抗,膽小的早就吓破了膽,跌跌撞撞的朝門口逃跑。
練武場上那些選擇抵抗的弟子,隻不過幾招,便已經抵擋不住。
入了魔的弟子,原本就已經是結丹後期,而眼下入魔之後,修為更是大增。
他們六七個人,同時攻擊,竟然沒對他産生影響。隻是劃破了他一些皮肉。
等待他們的是無盡的殺戮,練武場内反而是跑得慢的,皆被入魔之人殺了個幹幹淨淨。
同樣的場景,在後山醫館,金阕殿的會議之上,幾乎同時發生。
一時間雲清派,瞬間響起鐘聲警告。
整個雲清派,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險中。
衛靜姝聽到鐘聲警告,從房間裡走出來,皺着眉頭看向天空。
鐘聲代表有外敵入侵,要注意防範。
此時謝小玲臉頰濺上滴滴血迹,慌慌張張的從外面跑回來,肩上撕裂了好大一個口子,鮮血不住地往下留着。
衛靜姝連忙上前,扶住謝小玲的手臂,将她攙扶進房間中,“外面怎麼回事,你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謝小玲忍着痛,咬着牙齒,從懷裡掏出金創藥,“不知道怎麼回事,門派中很多師兄們都入魔了,殺起人來眼睛都不眨,好在我逃得快,隻是傷了胳膊,不然小命都要沒了。”
衛靜姝接過金創藥,将藥粉均勻的灑在傷口處,心中十分震驚,“竟然有人入魔,許是修煉錯亂,入了心魔?”
謝小玲搖頭,“絕對不是,這跟咱們之前見過的都不一樣。”
劇烈的鐘聲,震蕩在雲輕派的上空,使得人心惶惶。
她們兩個即使在房間中,也能聽見外面厮殺刀劍之聲。
衛靜姝和謝小玲對視一眼,立刻明白過來,淩淵峰也有了這樣的狀況。
衛靜姝連忙起身,跑到門口,将大門插上,又下了一道禁制才放心。
厮殺聲一直維持到晚上,随着幾聲爆炸聲,徹底歸于平靜。
雲清派上下燈火通明,無數的弟子受傷,剩下的人都在打掃院落。
各個峰頭都有入魔的弟子,此次魔族入侵,導緻雲真派死了三十多名弟子。
而那幾名入魔的弟子,皆是門派中翹楚,修為最低都是結丹期。
發作的時間,皆在人群之間,許多弟子毫無防備,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結果了性命。
那些入魔弟子,仿佛變為了行屍走肉,成為了暴虐的殺人工具,直到最後全數自爆身亡。
雲清派此次可真是碰上事情了。
白明源此時皺着眉頭,帶着各個長老,端坐在剛打掃幹淨的金阕殿中,商讨如何調查這件事情。
“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為何門中的弟子,一個個都入了魔!?誰能給我個說法!”白明源眉頭緊鎖,面目凝重,目光中蘊含着怒氣,掃視着高座之下的衆人。
領頭的各個峰主紛紛低頭不語,左右環顧與人眼神交彙,實在想不出是因何原因。
從來沒有出現過在門派之内,弟子染上魔氣的先例。此時衆人也摸不着頭腦,見白明源發這麼大的脾氣,衆人低眉順眼,甚至不敢用眼神去看高台之上。
見堂下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回話,白明源的眉頭鎖得更緊了,唇線緊抿,聲音洪亮堅定的回蕩在大殿之上,“既然無人回話,那就請李峰主來回答,為何此次門内竟然有衆多弟子入魔,還竟然都是在人多聚衆的地方,作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