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這具身體的身份是誰?”
“回父皇,是嬴姓宗室子秦氏名維桢。”
“竟還是個有來曆的身份,‘王國克生,維周之桢’,名字不錯。”
“回父皇,嬴姓宗族枝繁葉茂,遍布各國,這一脈隻是遠支,就好比趙高不也是嬴姓趙氏,但與我大秦王室何幹?”
“你想見見你母親嗎?”
“憑兒臣的身份怕是不妥,而且現在的母親也已經有她的扶蘇了。”
“會有機會的。今夜你先宿在宮中吧,明日再安排你的去處。”
……
扶蘇,或許現在應該叫秦維桢斷然拒絕:“兒臣如今的身份,留宿宮中不妥。”
趙政覺得好氣又好笑:寡人在街市上的人群中拐了個美男子回來怕是已經傳遍了鹹陽城,名聲既已敗壞,難道要寡人向全天下宣告寡人有個比自己還大上數歲的兒子?不過是留宿宮中,又有什麼不妥的?
趙政搶回了身體的控制權:“左右在外人眼中你已經是寡人的男寵了,又有什麼不妥的?”
秦維桢滿是驚訝之色,有些聽不懂他的父皇說的什麼,幹脆也不接話了。
嬴政有些猝不及防,不禁警告了句:趙政,慎言。
說是合作,卻比以往更肆無忌憚,嬴政也不慣着對方,繼而又奪回了這具身體,冷聲告訴對方:“安心,在宮中宿一夜無礙。”
嬴政喚了元嚴過來,讓對方帶秦維桢下去休息,婢女們收拾走了食案,殿内又隻剩下了秦王一人,還有那上百斤的竹簡。
白日裡趙政總有大小事務需要處理,這些奏章大部分時候便成了嬴政的任務,嬴政坐于書案前,毛筆沾了朱砂,頃刻間便批閱完畢一卷竹簡。
隻是若沒有趙政在那魂體所在的空間内吵嚷的話,他的速度應當能夠更快:“皇帝陛下,你說明日鹹陽城會将寡人的流言傳成什麼樣?”
“你不是說你有幾十個孩子?除了扶蘇以外你最喜歡哪個?”
“士族間男風盛行,你當了這麼多年的皇帝,嘗過男人的滋味嗎?”
……
“皇帝陛下,你理理寡人!”
……
嬴政無奈,執筆的手微頓,一點朱砂落在了竹簡上,言語間稍有無奈:“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趙政疑惑:“像什麼?”
嬴政一本正經地為對方解答:“像是後宮中久不得大王臨幸的美人,發了瘋般的想引起君主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