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準備的男孩一邊逃竄,一邊用呼吸法抵擋,用幾道擦傷為代價逃過絞殺。
“呀嘞呀嘞,你的準頭好差。沒有眼睛就不能發動攻擊了嗎?這可不行啊。”
已經和繼國零式對練過,又聽竈門炭十郎講解過通透世界的無一郎,大膽想象,冒死調侃對手的相貌。
六隻手是為了恢複那位劍士的招數,那六隻眼睛是為了抵擋通透世界嗎?
剛剛恢複到下颌,長出一對血管飛舞的眼球的黑死牟:“你這張嘴出乎我意料的好用。你的名字?”
“與你何幹?”
鑒于夏油傑多次強調“小心言靈”,愛聽睡前故事的小朋友無一郎,并不打算讓對方掌握自己的名字。妖怪們惡作劇一般都是這樣開頭的。
“是繼國......嗎?”數百年過去,戰亂頻起,這個姓氏恐怕也已經消失了吧?
看着無一郎微微驚訝的臉,黑死牟确定了自己的猜測:
“繼國家已經不複存在了啊。
也罷,你很聰明,我很高興有你這樣的後代。變成鬼,追随我,向那位大人效忠吧。”
真的收到驚吓的時透無一郎:你說啥?
他面無表情道:“呀,并不,我家并沒有你這樣‘顯赫’的祖先,是世代砍柴為生的。握劍之前我最擅長用斧子了。别看我這樣纖細,其實一次能抗起一整根原木呢。”
說完,他操着霞散飛沫就沖了上去,心中不無懊惱:讓你多嘴讓你多嘴,想搞對方心态結果惡心到自己了吧!
黑死牟不再掩蓋,出手便是大範圍殺招,将兩個對手齊齊攔在劍招之外:“月之呼吸*貳之型*珠華弄月!”
看着無一郎将所有月刃都攔下啦,他滿意道:“這便是血脈的力量啊,你的招數和我的竟如此相似。”
無一郎:求你住口!并不想攀親!
畢竟年紀還小,曆練不足,男孩有一點惱火。
悲鳴嶼行冥及時開口:
“定心,哪怕他真的是你的祖先,但抛棄人類之身的他,和為了人類揮劍的你,已毫無關系。現在,他隻不過是敵人罷了。
無一郎,記住你握劍的初衷,記得那些承認你、依賴你的同伴們。托付後背的同伴絕不會因此質疑你的立場,你是鬼殺隊的霞柱,大家還在等你回去。”
短短幾句話,少年的眼神便再度堅定下來,他想起了竈門炭十郎曾說過的話,喃喃道:
“‘窮其道者,歸處亦同。’我的劍招與你相似又怎樣,同為強者,一決生死便是。
悲鳴嶼先生,我為你掃清前路,請盡情攻擊吧!”
“那就拜托了。”
“霞之呼吸·叁之型·霞散飛沫!”
“岩之呼吸·伍之型·瓦輪刑部!”
看着立體包圍而來的攻擊,黑死牟眼神微眯,不悅道:“不知好歹!”
***
轟鳴不斷的重擊接連砸在狹小的空間内。毫無支撐力的建築幾欲碎裂,全靠着賣藥郎的符咒支撐。
陣陣紅光在回廊中閃爍,電芒纏繞金光,無知無覺的幻影和不知疲倦的天地之靈打得有來有往。
羂索怡怡然坐在還算完好的走廊上,手背抵着下巴津津有味地圍觀。
“雖然隻是一道虛影,但在消散前都會毫無保留地攻擊。怎麼樣,還蠻讓人撓頭的吧?”
他像是在和好友交流心得一樣諄諄誘導:“其實我們并不用這樣針鋒相對。
你的天命是維護世間平衡,順應天時消減掉不該出現的物怪。
而我也不過順天而行。生命有生有滅,世間有明有暗。
咒靈也好,惡鬼也好,既然能夠存在便是合理的。
你看,千年以來,退魔劍面對我時都如此安靜,說明我并不是你的斬殺對象。
我拍的存在與行為被縱容,說明那都是合理的。你為什麼不能放我一馬呢?”
欺身而上将虛影斬出豁口的賣藥郎氣都不喘,手中不停,信口回答道:
“因為,我斷定你該殺。
我亦代表天道。我有殺意,便是天有殺意。”
羂索:嚯,看不出來你還挺獨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