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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第 1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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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兩個,都在小心翼翼地試探惡鬼的底線,試圖用拖延的方式,将彼此的生命延續一點,再延續一點。

悠長的壽命讓惡鬼并不在意區區十數年的光陰。但好像,她們也就隻有這樣多的時間了。

小佑好想再次嗅到了那種冰涼的,帶着血腥味的幽香。那是比母親身上的氣味更讓她熟悉的,從幼年時就緊緊纏在她脖頸上的氣味。

她夢呓般小聲說道:“媽媽不會怪我的。不會的......”

她用力閉了閉雙眼,晶瑩的淚滴被她死死按了下去,眼睛逼人的亮。

***

初秋,悲鳴嶼行冥獨自行走在熱鬧的山間小鎮中。僧鞋、褲腳、衣擺上灌滿細細的灰塵和大大小小的泥點、碎葉。

小山一樣強壯的身軀帶了了無與倫比的壓迫感,哪怕他身上穿着袈裟,戴着佛珠,口中一直在喃喃誦經,也不能消解掉周圍人心中的猶豫。人們總是若有似無地繞開他一點。

“南無阿彌陀佛。”他撚着佛珠,并不在意那些靠近自己後又陡然慌亂遠離的腳步聲。

忽然間,一個小小的,沉重的腳步聲停在了他的正前方。一同停下來的還有木車輪吱呀吱呀的響聲,和兩個幼童嬉鬧的聲音。

悲鳴嶼行冥頓了頓,覺得自己可能擋住路了,便打算向旁邊挪一挪。

練習呼吸法之後,感知敏銳,他能冥冥中感知到身邊的情況。這個鎮子的道路算不上很寬。

一邊挪動身體,一邊默默計算時間——實彌離開得有點久了。

他們師徒是接受了産屋敷耀哉的委托,出來尋人的。

多年前,悲鳴嶼行冥就知道,主公在尋找初代呼吸劍士的後裔。這是一場不同于正面厮殺的博弈。

為了抵抗對方的攻勢,也為了保存更多力量,天音夫人費勁千辛萬苦找到、并說服時透一家搬遷。但一個多月前,産屋敷耀哉再次得到消息,被追殺的還另有其人。

并且不同于對時透一家的放松,這一次無慘可能親身出馬。而被殺意籠罩的人範圍很大,身份信息也極為模糊。

“和某位初代呼吸劍士有交集的人”。這樣的描述,随意到讓人懷疑無慘是不是犯了癫病。數百年前就死去的人,哪怕曾經有交集,在這個姓氏能随意變更,人随世流的時代,後代卻要靠什麼辨認?

這些人到底能掌握什麼東西,讓鬼之始祖這樣忌憚?産屋敷耀哉不知道。但越是敵人想要的就越不能交到對方手上。至少,順着這條線索找下去,可以揪住無慘的尾巴。

無一郎一家的投靠,和上弦五的死亡刺激了鬼之始祖。最近惡鬼的行動陡然兇殘了起來。這樣一來,正面沖突的可能性加大,産屋敷天音便不方便出行了。尋人的任務自然而然落到了柱的身上。

作為鬼殺隊實力最強的人,悲鳴嶼行冥責無旁貸。隻是他出行多少有些不便,便帶上了新收的徒弟。

可不死川實彌這小孩哪裡都好,就是多少有點倔強和急脾氣。憋着一股勁非要證明自己很有用,每到一個新地方,就風風火火地沖出去“打探消息”。

悲鳴嶼行冥知道他是好心,但要換個人來,行動不便還被獨自留在陌生的街頭,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雖然對方這樣做可能出自對他實力的信任。悲鳴嶼還是忍不住撚了撚佛珠,暗自歎氣。

所以他真的不太擅長跟小孩子打交道。也不太想和對方說太多。

算了,随他去吧。

感受到自己面前的車輛沒有動,反而是那個又小又沉的腳步聲靠了過來,悲鳴嶼疑惑:拉車的是小孩子?為什麼直接走開?是讓的路不夠寬嗎?

正當他想着幹脆走進食肆當中坐一會兒的時候,一個溫和清亮的聲音遲疑着開口:“那個,您需要幫忙嗎?我這裡有車,可以捎帶您一程。”

是個少年人。

悲鳴嶼頓了頓,溫聲道:“不必了,我在等人。”

他說的是實彌。

那位劍士生前又交遊廣泛,柱們每人都拿到一份堪稱“巨著”的小冊子,作為尋人指南。哪怕一個多月以來,有不少人已經被确認沒有後裔流傳,冊子上需要核對的依舊有很多。

也不知道小孩跑哪打聽去了,又要耗費多久時間。打聽來的消息有是否屬實,會不會被騙或者被敷衍,導緻錯過某個傳人。

悲鳴嶼行冥:他很淡定,真的,可也真是想想就頭痛。

上前關照他的少年在被拒絕後就離開了。此時正和食肆的老闆交談。

“辛苦你了炭治郎,這次的木炭成色也很好呢。”老闆數着硬币,一邊和少年閑聊,關系很好的樣子:“炭十郎身體怎麼樣了?好點了嗎?”

“謝謝關心。父親他......還是老樣子。”說起敬愛的父親,炭治郎臉上有一些悲傷。每到天冷的時候,父親都要病一場。今年狀況格外不好。他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大。但作為長子,平日裡要給弟弟妹妹做主心骨,并不太敢表現出來。

哪怕面對好心的問候,他也時刻克制着自己。

【今天是帶茂和花子出來散心的。不能吓到他們。】

他暗自掐着手心提醒自己,對着食肆的老闆露出陽光的笑容:“謝謝您的關心,我會向父親轉達的。等天氣暖和起來了父親就能下山了。您家慣用的那種木炭我現在也會燒了,放心吧,一定沒問題!”

老闆慈愛地拍拍他的頭:“那種事沒關系啦。倒是你,要好好愛惜自己啊。”

她沒說的是,燒炭這種體力活,要是炭十郎不行了,這一大家的生計就要落在少年身上。這可要怎麼辦呢?今年冬天,多上一些需要用到炭火的菜品和熱酒吧。暖暖和和的,吃下去也舒服不是。

這樣想着,她又掏出錢包,多買了些木炭。

嗯,好不容易拉下來了,在拖回去蠻重的。還帶着兩個小的呢。

兄妹三人吭哧吭哧搬木炭,老闆在一旁偶爾搭把手,摸摸照顧小孩的自尊心。

好不容易收拾完,炭治郎擦擦滿頭熱汗,正盤算着今天收入不錯,要不要多帶點草藥和食物回去時,一轉身,便看到弟弟妹妹緊緊靠在一起,被小山一樣的僧人籠罩在陰影裡。

兩個小團子抖抖索索的,還不到對方腰間。身為兄長的炭治郎一看就急了。

他兩三步沖過去,将弟、妹護在身後,警惕地問道:“這位大師,有什麼事嗎?”

悲鳴嶼行冥雙手合十,用悶鐘一樣的聲音回答道:“小施主莫怕,貧僧想去你家借宿一宿。不知道方不方便?”

他背光的面容顯得陰沉又堅毅,不容置疑。

知道此刻,炭治郎才看到對方身後隐約露出來的巨錘。少年渾身的汗毛都炸起來了,一身熱汗被吹得發涼。

他咬了咬嘴唇,用有些發顫的聲音回答道:“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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