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這籠子捉了個寂寞?”
看着溫叙拎着空瓶過來,陳創回頭打趣。
“看,這個籠子裡有條帶紋身的!”姜玉川指着地上的瓶子,興奮的說道。
溫叙瞅了眼,塑料瓶子裡盤着一條帶花圈的大哥,俗稱紋身大哥。
大哥體型不長,但是跟黑哥相比,就宛如一個未成年,此時縮在瓶子裡,狗狗祟祟的探着頭尋找出口。
“趕緊放了吧。”姜玉心站的遠遠地,催促着姜玉川趕緊把紋身大哥給放了。
“急什麼?我還想多看兩眼呢。”姜玉川偏要跟姜玉心作對,清秀文弱的面容下,是一顆杠精的心。
姜山好笑的看了眼姜玉川,将其他瓶子裡的收貨倒進桶裡。
收貨不多,最大的一條是姜玉川收的瓶子,不過也就那一條比較大,其他都很小。
這片塘子裡的黃鳝确實挺多,姜山拿過來的瓶子裡也有不少,但個頭都不大,全是一根根筷子。
龍蝦、泥鳅和螺蛳也挺多,全都混裝在桶裡,準備等回家了再分開。
“我這桶裡也不是什麼都沒中,有條大哥,我給放了。”溫叙晃了晃空瓶子,跟幾人解釋了一下。
“大哥?多大?有剛剛這條大嗎?”姜玉川指着剛放生的水塘問道。
“唔,挺大的,還是純黑的。”溫叙含糊的說道。
“哇!”姜玉川驚訝:“我還沒見過純黑的大哥呢!”
“黑色的是不是有毒啊?”沒了大哥,姜玉心放心的撐着傘走了過來。
姜山也很意外:“我也沒見過純黑的,紅的、花紋的、帶圈兒的倒是見了不少。”
“應該拿過來看兩眼再放的。”陳創有些失望,他也挺想看看黑色大哥的。
溫叙沒說話,心想:山神大人的寵物,是你想參觀就能參觀的嗎?
下了山,順便去了趟河邊,收最後兩組塑料瓶。
這兩組瓶子比較小,比起黃鳝,更合适捉河裡的小魚。
而結果也毫不意外,爆了!
是的,爆了。
滿滿一瓶子的小魚和河蝦。
陳創笑的合不攏嘴,光是這兩瓶小魚小蝦,就能做一頓飯了。
拎着慢慢一桶的戰利品,幾人分了分。
當然,作為設計者,陳創獨占大頭。
最大的那一根黃鳝歸他,姜玉山兄妹倆倒是無所謂,要了沒人要的螺蛳,準備拿回去喂雞。
姜山和溫叙沒要,全都留給了陳創,讓他晚上加餐。
在路口和幾人分别,溫叙獨自走向村尾方向。
這次溫叙聰明的沒有沿着河邊走,而是拐到了村裡的大路回家。
人多,有安全感。
到了家後,卻南行已經在做飯了。
“回來路上看見這西瓜還挺好,還是無籽的,想吃了就切了。”卻南行隔着窗戶沖溫叙喊了聲。
不用問,溫叙就看見了廚房門邊排了一排的大西瓜,三個瓜,沒買太多。
溫叙拍了拍,聽聲音脆脆的,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對了,買了新窗簾在你桌上,自己挂上。”
又聽見卻南行喊了一聲,溫叙一頓,開心的應了一聲:“知道了!”
上個廁所洗個手,溫叙回屋将手機充上電。
老舅買的窗簾是深藍色的,看着挺厚,一層紗簾一層厚布簾,布簾上還有星星狀的孔洞。
溫叙一頓,這都打洞了,還能遮光嗎?
抱着試一試的态度,溫叙将使用多年的破床單取了下來。
夾子上一層灰,床單都變得有些硬實,溫叙捏着鼻子将床單塞進塑料袋裡準備丢掉。
剛準備出去,電話就響了。
是他親愛的媽咪。
“喂?”
溫叙接起電話,坐在床上無聊的看了眼書桌。
山神依舊帥的賞心悅目,而他的作業依舊厚的讓人心煩。
“小叙~”卻幸女士聲音溫柔,聽得溫叙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總覺得沒好事兒。
“嗯,怎麼了?”溫叙語氣不冷不淡,是虛的。
“不怎麼啊,沒事兒我就不能給我寶貝兒子打電話了?”卻幸冷哼。
“能能能。”溫叙敷衍。
“哼。”卻幸冷哼,直說來意:“你暑假作業寫多少了?”
溫叙目光飄到剛寫三個字母的試卷上,含糊的說道:“一切進展順利。”
“哈~”卻幸冷笑:“我就知道。”
“我警告你溫叙,下學期你可就高三了,人家秦化現在每天補習班上着,我可什麼都沒給你報,你作業要是再不認真寫,你是想高三複讀嗎?”
卻幸語氣不善:“我跟你舅說了,讓他監督你學習,每天兩張卷子,完不成的話,手機和生活費也别想要了。”
“啊......”溫叙耷拉着臉,感覺生活都喪失了希望。
“好了,我挂了,你自己看着辦吧。”說完,卻幸女士毫不留情的挂斷了電話。
溫叙看了眼手機,重新插上電丢到床上,默默歎了口氣。
出去丢完垃圾,洗完手,窗簾也裝好了。
别說,效果還不錯~
光線透過星星孔洞照射進來,像是在看滿天繁星。
雖然不是完全遮光,但是也夠用了。
将窗簾拉起來系好,轉頭就看見桌上的作業。
卷子依舊那麼厚,卷子上的每個字溫叙都認識,但是組合在一起卻看着那麼的陌生。
溫叙點了點試卷,難得發愁的說道:“難搞哦。”
吃飯時,卻南行也提了作業的事兒,笑的幸災樂禍的。
“你媽說你了?”
溫叙看了眼卻南行,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