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靈玉笑了笑,目光中帶着幾分玩味:“聽家裡下人說,近幾日你來找過我?”
“是的。”沈震點頭,目光緊緊盯着高靈玉,試圖從她的眼神中找到答案,“關于高表哥的事情。”
“還有一些别的事。”沈震補充道,聲音低沉而堅定,目光始終未曾離開過高靈玉。
高靈玉卻是對他微微一笑,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關于高表哥的事,那日我已将所知全數告知于你。”
谷風瞧着四周投來好奇目光的衆人,低聲提醒:“大人,不如将高小姐請入内堂詳談?”
沈震轉頭看向高靈玉,目光中帶着幾分詢問:“高小姐介意嗎?”
高靈玉搖了搖頭,笑容溫婉如初:“沈大人不是說有别的事要與我說嗎?我也正好有事想與沈大人聊聊。”
“好,高小姐請!”沈震做了個請的手勢,心中暗自思量,這場談話或許能揭開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幾人進入内堂後,沿途的衆人紛紛投來驚訝的目光,随即又低下頭匆匆走過,仿佛不願打擾這場神秘的會面。
“沈大人,你還有什麼事情要問我的?”高靈玉開門見山地問,聲音中帶着幾分堅定與從容。
沈震目光深邃,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你可識得姜瀾?”
高靈玉搖了搖頭,目光中帶着幾分疑惑:“不識得,此人是誰?”
沈震緩緩道:“姜瀾是姜侍郎的公子,他與韓府的小姐韓彩玲有婚約。但在成婚之日,姜瀾卻離奇死在了新房之中,此事至今尚未查明真相。”
高靈玉聞言,眉頭微皺,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不安:“這和高表哥的事情有什麼關系嗎?”
沈震沉聲道:“高其晟與姜瀾都是本次考學的學子,雖然目前他們之間并無直接聯系,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兩個案子出自同一個兇手之手。”
高靈玉環顧四周,注意到那些偶爾路過内堂外走廊的人,他們會擡頭看她一眼,然後又匆匆離開,仿佛不願卷入這場紛争。她收回目光,看向沈震,聲音中帶着幾分堅定:“我想參與你這個案子,條件由你開。”
沈震毫不猶豫地點頭,目光中帶着幾分贊賞:“我答應,你的加入或許能為這個案子帶來新的突破。”
谷風在一旁驚得目瞪口呆,他從未見過沈震如此爽快地答應過别人的要求。而高靈玉卻笑得溫婉如初,仿佛一切盡在她的掌握之中:“你難道不想問我,為何要參與此事嗎?”
沈震目光堅定,仿佛早已洞察一切:“你想,我就讓你參與,無需多問。”
高靈玉笑得更加燦爛,如同春日裡綻放的花朵:“不知道為什麼,我對你總有一種似曾相識卻又遙不可及的感覺,我們以前真的不認識嗎?”
沈震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如初:“不認識,但或許我們之間的緣分早已注定。”
谷風急匆匆地将人送至門外,轉身又邁着大步流星般返回,神色間透露着幾絲難以掩飾的焦急。他望向沈震,急切地問道:“大人,您為何要說不認識呢?”沈震的目光深邃如夜空,仿佛藏着無盡的秘密與難以啟齒的隐憂,他輕輕歎了口氣,聲音低沉:“我怕她會怨恨我。”言畢,他又轉而問道:“紅绮,她回來了嗎?”谷風畢恭畢敬地答道:“回大人的話,她已經安然歸來。”沈震聞言,微微颔首,目光仿佛穿透了夜色,不知在沉思着什麼深重的謎團。
紅椒館,這座坐落于長安城繁華地段的風月場所,白日裡沉寂得如同一幅淡雅的水墨畫卷,而夜幕降臨,便化作了燈火輝煌的璀璨明珠,閃爍着誘人的光芒。夜幕低垂,天邊最後一抹餘晖也被黑暗吞噬,而紅椒館内卻是燈火通明,猶如白晝,璀璨的燈火映照出一派紙醉金迷之景。女子們身着華麗繁複的衣裳,精緻的妝容在燈光的映照下更顯嬌豔,男人們則手持晶瑩剔透的酒杯,談笑風生,整個場所熱鬧非凡,充滿了歡聲笑語。
“喲,這不是沈大人嗎?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一位身着紅衣、頭戴繁複钗寰的老鸨扭動着腰肢,款款而來,臉上堆滿了谄媚的笑容。然而,沈震依舊保持着那副冷冰冰的模樣,仿佛對周圍的一切都無動于衷,眼中隻有深邃的冷漠。老鸨見狀,笑容微微一僵,随即轉身向谷風走去。谷風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光閃閃的銀子,遞給老鸨,低聲問道:“紅娘子,聽說高其晟是你這裡的常客?”
老鸨的手剛觸碰到銀子,卻像是被燙到了一般,猛地縮了回來,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這位大人,咱們這裡可是正經生意,您要是有案子,還請到别處去!”說着,她轉身欲走,腳步匆匆,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隐。沈震的目光卻落在了大廳中央正在翩翩起舞的胡人女子身上,她們身姿曼妙,仿佛從畫中走出,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有力:“聽說最近有人将一批胡女送入大唐,這些人可都有文書?”
老鸨一聽這話,臉上又堆起了笑容,卻不敢再靠近沈震,隻是遠遠地站着:“大人,咱們這裡的姑娘可都是出身清白,官府裡都是有備案的。話說沈大人也許久未來了,樓上請!”說着,她便伸手去拉谷風,想要帶他們上樓,眼中閃爍着幾分不安與惶恐。沈震輕輕扶了扶衣袖,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能穿透人心:“讓平時伺候高其晟的姑娘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