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木伯怕是……撐不過去了。你别哭,這十年有你相伴,木伯心中滿是歡喜。囡囡,長安是我的根,你……将我葬在華山之巅,讓我能遠遠望着家。”
顔如芝淚如雨下,緊緊握住木伯的手:“木伯,你别說話,挺住,我這就帶你去找大夫!”
木伯艱難地轉頭望向正與黑衣人激戰的沈震,聲音微弱:“不……要輕易……相信他……”
他伸出顫抖的手,想要再摸一摸顔如芝的臉,卻終究無力地垂落。
“木伯!”顔如芝悲呼一聲,心痛如絞。
黑衣人見不敵沈震,眼神閃爍,迅速四散而逃。
“傻女人,你以為沈震真的不知你的身份嗎?”黑衣人離去前,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谷風見狀,立刻帶領手下追捕。
“木伯!木伯!我是囡囡啊,你醒醒!”顔如芝哭喊着,聲音沙啞。
沈震将她緊緊抱入懷中,輕聲安慰:“沒事的,一切有我。”
顔如芝望着木伯毫無生氣的臉,突然大叫一聲,暈倒在地。
谷風歸來,見沈震抱着顔如芝,而木伯已離世,心中一沉。
“大人,他們分散逃開,屬下未能擒獲。”
“将屍體帶回大理寺,嚴加看管,不許任何人接觸。”沈震面色凝重,下令道。
他瞥了一眼街角,帶着顔如芝離開,心中滿是疑慮。
睦王望着遠去的馬車,對西雍道:“那些黑衣人,為何會攻擊一個乞丐?”
“屬下不知。”西雍搖頭。
“他們叫那乞丐什麼?”睦王皺眉思索。
“李豬兒,而沈夫人稱他為木伯。”西雍回答。
睦王突然笑道:“我記得,白馬觀那個掃地僧,似乎也叫木伯。還有,那個殺死安祿山的宦官,不正是李豬兒嗎?”
“王爺英明。”西雍附和。
“那這個乞丐,會不會就是我們要找的人?”睦王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距離太遠,且他面容污穢,難以辨認。”西雍無奈道。
睦王笑道:“無妨,你去确認一下便知。另外,讓你查的顔真卿老家之事,如何了?”
“屬下已去探查,但顔府似乎有所警覺,未能獲得有價值的信息。不過,屬下找到了沈夫人的親生父親。”西雍回答。
“哦?揚州白馬觀的□□師太,有個徒弟,人稱囡囡。”睦王若有所思。
“正是她,王爺。”西雍點頭。
“很好,你将我在金鑲源定制的金飾送去沈府,就說是感謝沈夫人的。”睦王吩咐道。
此時,元府内,元思聽着屬下的彙報,怒不可遏:“一群廢物,連個乞丐都抓不住!”
“大人,沈震突然趕到,我們的人根本不是對手。”黑衣人解釋道。
“藏寶圖呢?”元思追問。
“并未找到,我們搜遍了李豬兒所有可能去的地方。”黑衣人低頭回答。
元思冷哼一聲:“難道還能飛了?”
振松望着滿地的傷員,吩咐道:“都下去吧。”
黑衣人感激地離去。
“李豬兒已死,線索斷了。”元思面色陰沉。
“大人,還有沈夫人。”振松提醒道。
“你是說,藏寶圖在她身上?”元思眼睛一亮。
振松點頭:“此事是陛下交給沈震辦的,沈震必然知道沈夫人的身份。他或許也在等待什麼。”
元思眯起眼睛:“你是說,沈震知道藏寶圖的下落?”
振松低聲耳語,元思聽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如此甚好,就算拿不到寶藏,能讓沈震難受,我也心滿意足。”
睦王手中拿着畫像,笑道:“顔大人,你确定這是你女兒顔如玉?”
顔遷大口吃喝,含糊不清地回答:“當然是我女兒,我還能騙你嗎?聽說她嫁了個大官,過得不錯。要不是我那老爹不讓我進長安,我早就享福去了。”
睦王望着手中的畫像,心中暗自思量。
南平公主府内,南平公主憤怒地将粥碗摔在地上:“杜娘,沈震什麼時候來?”
杜娘苦口婆心地勸道:“公主,你是金枝玉葉,何必天天惦記一個有婦之夫。天下的男子,哪個不任你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