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念荷點頭承認:“不錯!”
崔妃痛心地望着楊念荷:“念荷,我真心待你,你為何要傷我兒?”
楊念荷哭喊道:“表姨母,你可知,當初我為何會被人綁架,失了名聲?”
顔如芝回想起上次查周繼時,與一綁架案子相關。沈震當初之所以接下這個案子,就是因為這個楊念荷。
楊念荷繼續哭訴:“是南平公主,是她。就在前幾日,公主讓我殺了沈夫人,說驸馬爺看上了她。還說大唐女子,合離再嫁并不是什麼難事,所以我才會在高府對沈夫人下手,卻不想被沈夫人逃過一劫,并且發現了彼岸花。我去找南平說,怕是被沈夫人發現了,結果她卻嘲笑我無用,說難怪因她一時玩笑的話,居然讓我失了名聲。想起兩個月前,是她和我說表哥去了新昌坊,我以為是真的,便去了,卻不想被那個瘸子綁架,失了名聲。”
衆人聞言,紛紛看向南平公主。沈震将顔如芝緊緊護在身旁。
楊念荷望着顔如芝,淚水模糊了視線:“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隻是喜歡表哥,想嫁給他。可是為什麼,你們一個個的都在騙我,都在騙我!”
窗外月色朦胧,這個八月十五注定是一個不平凡的日子。第二日,宮中傳來旨意,昭晖驸馬欺君妄上,與公主合離,秋後斬首。九娘、楊念荷、明娘均被判死刑。
楊家因這樁風波遭受牽連,不久之後,楊度被朝廷外放至偏遠之地。
公主因識人不明,同樣成為受害者,被勒令在公主府中思過,無旨意不得踏出府門半步。
“大人,李豬兒在西市中現身了!”一名下屬匆匆來報。
沈震正埋首于案卷之中,細緻地做着批注。昭晖驸馬的案子雖已塵埃落定,但因其涉及皇親國戚,後續需處理的事宜依舊繁瑣。沈震連日來一直留在大理寺,未曾離開。
“何時?”沈震停下手中的筆,擡頭問道。
“就在剛才!”谷風回答。
“大人,夫人與小滿此刻也在西市。”谷風補充道。
沈震的手微微一頓,心中湧起一絲擔憂。
“夫人可知此事?”沈震沉默片刻,開口問道。
“回大人,夫人似乎并不知情,但那李豬兒顯然是沖着夫人去的!”下屬回答。
“暗衛一直暗中跟随,夫人應無大礙。”沈震心中稍安,手中的筆繼續揮動。
“大人……”谷風看着沈震,心中不解他的意圖。
“月白堂的人或許也會出手,務必保護好夫人,一切見機行事!”沈震吩咐道。
“是,大人!”谷風領命,随即轉身離開。
沈震凝視着案桌,心中思緒萬千。小滿曾向他彙報,夫人的物品并無異常。顔府中她的物品也不多,隻有那封從老家帶來的信。
那兩封信他早已查過,并未發現異常。李豬兒究竟為何要找她?難道是為了将某物交給她?
想到這裡,沈震突然起身,對着門外喊道:“谷風,出發!”
“是,大人!”谷風應聲而來。
“嫂嫂,你說念荷多好的一個姑娘,怎麼會……”韓采玲邊走邊歎息,神情萎靡。
顔如芝邊走邊看,享受着難得的逛街時光。沈震近日忙碌,對她的管束也寬松了許多。
“哎,你說那個睦王有什麼好的,和元思一個樣,都是個小白臉。為了這麼個男人,她居然連父母都不要了。”韓采玲邊走邊踢着小石子,憤憤不平。
“各人有各人的志向,她也是很勇敢。”顔如芝淡淡地說道,心中卻暗自感歎:勇敢到連人都敢殺,女人狠起來,真是沒男人什麼事。
顔如芝停下腳步,目光被一隻别緻的蘭花盞吸引。那盞造型獨特,蘭花雕刻得栩栩如生,仿佛能聞到淡淡的蘭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