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
谷風聽令,立時拍馬而走,身上的盔甲在陽光下閃爍着冷冽的光。
“事情,似乎越來越有意思了!”
顔如芝不由得道,她頭上的步搖輕輕搖晃,為這沉悶的書房增添了幾分生氣。一開始,他們還想着是元郎是元思,現下瞧來,是他們選錯了方向。
谷風的速度很快,送信的同時,那三個死者的卷宗也都送到了大理寺。
“那三個人,七夕的死者叫春梅,是平康坊楊家妓館的妓人,祖籍華州。第二個是一對母女,華州人氏,來長安找夫君。”
沈震瞧着卷宗,目光如炬,不由得道:
“此二人都是當場身亡,并沒有異樣。那個孩子,卻是被捂死的,不過無從查證。”
顔如芝聽着沈震的話,瞧着牆上的畫像,畫像上的墨迹似乎隐藏着什麼秘密,她道:
“夫君,畫這幅畫的人叫臨元,也是華州人。”
沈震瞧着那紅紅的彼岸華,滿幅彼岸,卻并無綠葉,在燭光下透出一絲詭異的紅。
“谷風,将這幅畫拿給韓臯,讓他仔細查,這個叫臨元的。還有,你告訴他,做好此事,他就可以回長安了。”
“是,大人!”
說着,谷風便要離開。顔如芝卻是笑着看沈震,沈震被她盯得有點發毛,
“幹嗎?”
“夫君似乎對平康坊很熟悉?”
顔如芝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絲好奇,沈震的面色變了變,道:
“那個,那個,都是為了查案!”
顔如芝瞧着不自在的沈震,不由得道,手上的玉镯輕輕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我隻是問問,你緊張什麼!”
顔如芝邊說邊上前,雙手圈着沈震的脖子道,頭上的金钗在陽光下閃爍着:
“夫君,我也想去?”
沈震瞧着顔如芝的樣子,想起昨天晚上睡到半夜,某人居然自己爬到自己的身上,軟香懷玉,不由得道:
“好吧!”
平康坊一般下午開放,必竟妓人們的工作都是晚上,第二天一般都是下午才起來。
顔如芝與沈震都做了改裝,但衣料的精貴,還是讓開門的老鸨瞧了個眼開,她頭上的金钗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隻見老鸨笑得如同花一般的道:
“二位官人,來得可真早啊,可惜姑娘們還未起身?”
“這位媽媽,不知春梅姑娘可在?”
顔如芝瞧着頭上“楊家妓館”四個字,在微風中輕輕搖晃,不由得道。
那老鸨一聽春梅,立時變了臉色,道:
“她不在,你找錯地方了!”
說着,就要關門。顔如芝卻是一手拍在門上,一手拿出沈震的腰牌,腰牌上的龍紋在陽光下泛着冷光,她道:
“媽媽可想清楚了再答!”
那老鸨一瞧官府的令牌,立時面色難看。道:
“人都死了,你們也把屍體拿走了,還有什麼可問的!”
“春梅的房間還在嗎,我們想去瞧瞧!”
“在!”
說着,那老鸨臉色難看的将人引了進去。
楊家妓館并不大,也就一座小院子,但卻有十幾個房間。春梅的房間,在東邊,房間内的
“在!”
說着,那老鸨臉色難看的将人引了進去。
楊家妓館,規模不大,僅一座幽靜小院,卻藏着十幾個神秘的房間。
春梅的房間,靜靜躺在小院東邊,顯得格外孤寂。
顔如芝踏入這方不過十幾平米的空間,目光所及,僅一張古樸桌子與一張略顯陳舊的床,零星的擺設透露出一絲清冷。
“怎會如此幹淨整潔?”她心中不禁生出疑惑。
“春梅離世後,官府的人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出什麼線索。”老鸨歎了口氣,“最終隻說她是投江自盡。我怕晦氣,便将她屋内的東西全賣了!”
老鸨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畢竟,做皮肉生意的地方,死人可是大忌。
“全賣了?”顔如芝不由得追問道。
老鸨略一思索,答道:“春梅姿色平平,還帶着兩個拖油瓶,哪有什麼值錢的物件。”
沈震卻突然伸手摸了摸那案桌,眉頭緊鎖:“媽媽真是會開玩笑,若春梅姿色一般,又怎會有這上好的金絲楠木桌?說!”
他的聲音突然提高,吓得老鸨渾身一顫,瞬間跪倒在地:“官爺饒命,奴婢真的不知這是金絲楠木桌。奴婢隻是想賣了她屋内的東西,換點銀兩,絕無欺瞞之心啊!”
“你口中的兩個拖油瓶,是何意思?”顔如芝心中的疑惑更甚。
老鸨顫抖着回答:“回官爺,七月初時,來了一對母女,說是春梅的親戚。她們聲稱在找夫君,春梅私下告訴我,她表妹的夫君是朝廷大官。我起初不信,哪有大官會讓人住在妓院裡。可沒多久,春梅就像發了橫财,金銀珠寶擺滿屋子,還換了新家具,我這才信了。”
沈震眼神銳利:“你可曾見過那個男子?”
“奴婢未曾見過。”老鸨低着頭,聲音顫抖,“不過,那官老爺出手真是大方,這些家具都是他派人送來的。隻是,奴婢真的不知這是金絲楠木啊!”
說着,老鸨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摸那家具,眼中閃爍着貪婪的光芒,這可真是一筆不小的财富啊。
整個房間仿佛被一層神秘的霧籠罩,每一個細節都透露着不為人知的秘密,讓人心生寒意,卻又忍不住想要探究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