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李豬兒現下就在城中,咱們是不是……”
振松手上的動作一揮,元思道:
“小心些,别傷着了人!”
“是,大人!”
夜晚,寂靜的厲害。幾個黑影,正躍過牆頭,悄然出現在潋月閣院前。但見得院内幾隻燈籠随風而動,幾人立時分散開,一些進入房間,一些在外候着。
不一會,那入房間的幾從立時跳了出來,道:
“不好中計了,裡面沒人!”
“撤!”
“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夜闖沈府。”
正在此時,谷風卻是帶着人出現在了潋月閣中。黑衣人眼見中計,立時要逃散。
谷風卻帶着人與那些黑衣人纏鬥起來。不得一會兒,他們便死的死,傷的傷。
“說,你們是什麼人!”
谷風将刀架在那還活着的黑衣人脖子上,但見那黑衣人卻是脖子一橫,死在了刀下。
“大人,現場一共六人,全部死亡!”
谷風瞧着那些人,立時前往書房。
沈震瞧着床榻上睡得正熟的顔如芝,不由得将一旁被她踢開的被子拉了拉。
但見門外的黑影,不由得起身,将門輕輕的關上,卻往一旁的房間。
“回大人,是月白堂的人,沒有留下活口。”
“好,我知道了。傳我命令,所有大理寺的人,全力圍剿月白堂。”
沈震不由得道。
“是,大人。不過,紫雁姑娘……”
谷風似乎想起了什麼,沈震卻是道:
“我與她不過各取所需,做人,不可有太多雜念!”
“是,大人!”
谷風領命。
而此時床榻上的顔如芝,卻是翻了個身,又繼續睡着。房内的安眠香,袅袅而升,沈震輕手扶上她的面龐。
如雪般的肌膚,絲滑如綢,沈震的手沿着她的臉龐,停在了脖頸處,嘴角彎起,靜靜的道:
“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也不會讓你離開我!”
夜,靜悄悄的,風兒輕輕吹着樹上的葉子,也吹動了人心。
“夫人,大人對您可真上心,聽呂管家說咱們院子到冬天特别冷,就讓呂管家将咱們院子重新翻新。呂管家還說,大人說要從南邊進上好的紫檀木做家具。再過幾日,咱們就能住新房子喽!”
小滿邊給顔如芝上茶,邊道。
這幾日,顔如芝一直住在沈震的書房。那日從高府回來,沈震說潋月閣多年未修且不住人,現下有些陳舊,便讓呂管家第二日重新整修,讓她住到聽蘭閣裡。
聽蘭閣是沈震的外書房,一整個院子,不比潋月閣小,而且所有房間都是連着的。
房間的案桌上,擺放着陛下賞賜的那盆紫玉蝶。不過現下可不像之前的錦盛,隻零星散落着幾朵。花期已過,卻已是有些凋零。
“花開總會花落!”
顔如芝瞧着那紫玉蝶,不由得道。
“怎麼,傷心了!”
正想着,一雙手卻是自後而繞,圍上顔如芝的腰。顔如芝卻是将那放在半空中的手收回,神色正然的道:
“沒有,隻是感覺,時間過得很快!”
一晃眼,都七月末,她來長安,已有兩個月了。
“怎麼,在家裡待着悶了。過幾日,曲江池畔有賞月的宴會,我帶你去!”
“好!”
顔如芝依偎在沈震的懷中,沈震感受着懷裡少女的清香,身體不由得産生了變化。
雙手不由得向上,顔如芝頓時感覺不對,不由得打斷道:
“你今日,怎麼回來這般早?”
邊說邊想着推開沈震,沈震卻是将顔如芝轉過來,頭部埋進顔如芝的脖頸處,低聲的道:
“想你,就早點回來了!”
沈震的聲音,有一種男性特有的那種低沉,顔如芝對這聲音沒有抗拒。沈震似乎知道這點,在她耳邊低低的說着話,雙手不停的轉動,顔如芝本能的感覺自己的身體在起變化。
可是,她愛沈震嗎,她真的能接受這個男人嗎?
顔如芝現下的内心是矛盾的,可是她的身體卻在迎合着沈震。她感覺不對,可是又無法抗拒。不是有個人說過,身體是最誠實的!
總是這麼久的夫妻,而且,沈震對她真的很好。顔如芝在現代的時候沒有談過戀愛,可是沈震,真的很好。
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是高富帥。想想自己也不虧,是不。
“玉兒,不要拒絕我,我會傷心的!”
顔如芝突然感覺,自己可能真的淪陷了。
夜,來的深沉。今晚的月兒似乎知道房間内人的心思,偷偷的不出來。蘭聽閣内婉轉而又低低的沉吟之聲,一直持續到了後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