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衆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瞧着們,顔如芝卻是快速的在人群中搜索着。
“玉兒,你說話,你怎麼樣了?”
沈震緊張的瞧着她,顔如芝卻是轉過頭道:
“我剛才看到清兒了,真的是她!”
沈震瞬間看向人群,想從那裡看到什麼來。但看到的,卻是衆人不同的表情,根本看不出來任何。
“大人,白虎已死!”
此時,跟随而來的谷風立時道。
沈震的臉陰沉的厲害,那捏在顔如芝手上的手不由得輕了下,
“你的手,怎麼了?”
“沒事,可能剛才被擦傷了!”
顔如芝瞧着有此紅腫的手,不由得道。
“這位,就是沈夫人吧。沈夫人當真國色天香,難怪沈大人這般藏着,生怕被别人瞧了去!”
此時,一旁的高夫人卻是上前笑着道,但瞧着沈震的面色十分的暗,周身殺氣。
高靈峻立時給高夫人使了個眼色,高夫人瞧着顔如芝的手道:
“呀,沈夫人受傷了。如香,快扶沈夫人回我院子,拿我的帖子,去請陸醫師!”
顔如芝将手放于沈震的手上道:
“我沒事!”
顔如芝笑着對沈震道。那一笑,仿佛陽光下的櫻花般,絢麗而奪目。
“信之,你且放心,内子定會好生照顧弟妹的!”
高靈峻瞧着這般的光景,立時上前,對着沈震道。
沈震卻是單手一拱,道:
“靈峻兄,不好意思,打擾了你的滿月宴,改日定當賠禮!”
說着,擁着顔如芝便離開了,留下衆人面面相觑。
小滿将剛剛入府的陸醫師送走,便一溜小跑的去了廚房,說是煎藥。其實是怕在房間内待下去,會被沈震周身的怒氣給吓死。
顔如芝瞧着剛換下的石榴紅衣衫,流金的邊角,暗繡的金絲雲紋,十分漂亮。此一件可當普通人家一年的花用,隻是那廣袖處被擦破了個洞。
想來是躲避白虎時弄的。
“可惜了,隻穿了一次,就破了!”
顔如芝瞧着正給她手上擦藥膏的沈震,不由得打斷道。沈震卻是不理她,細細的給她擦着藥膏。
顔如芝感覺他有點大驚小怪,就擦傷了下手,也沒破皮的,就是有些紅腫。就這情況,放以前,她都不用治,第二天一早起來就好了。
沈震卻是煞有介事的,還把太醫屬的人都找來了。
“沈震,今日去高府喝滿月酒的,都有什麼人啊?”
顔如芝感覺沈震不說話,屋内空氣低壓的吓人,不由得改了口氣,想知道清兒的下落。
“夫人是在怪我沒有知會你?”
“不是,你知道,我向來不喜歡熱鬧的地方。不過,我真的在那裡遇到清兒了。我可以肯定,真的是她!”
此時,沈震卻突的擡起頭,看着顔如芝道:
“夫人,你在那以身引虎的時候,可否想過夫君啊!”
想着剛才,她一身紅衣站在白虎的面前,他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沈震猛的擡頭,對着顔如芝。顔如芝立時感覺屋内的氣壓又低了一分,讨好的笑着道:
“你聽到我吹的笛子了嗎,那是我以前上山采藥的時候,與一個獵戶學的。在山裡,什麼樣的動物都有,那笛音,可讓所有動物都靜下心來。隻是可惜了那白老虎,我還是頭一次見到呢,通體雪白,真真的好看。”
顔如芝想着那如雪一般的白虎,額角上還有王的字樣,當真是稀奇。可是可惜了,沈震把它給射死了。
沈震猛的一把将顔如芝鎖入懷中,道:
“玉兒,我不會讓你離開我,永遠都不會!”
想想剛才那樣驚心的場面,沈震想想都害怕。
沈震回到聽蘭閣,谷風立時上前道:
“大人,屬下已差人去查那高府派來找夫人的下人,但高府上并無此人。今日一早,有一隊從襄陽送貨的,到咱們的歸義坊的倉庫裡送貨,出了點問題,所以呂總管一早便去了。”
沈震卻是想着這些,不由得道:
“安排得這般巧妙,看來,來者不善啊。夫人的院子即日起要嚴加看守,不可再出事!”
“是,大人!可是大人,今日前往高府的女卷們,都瞧到了夫人,還有顔府的三夫人!”
谷風邊說邊道,
“無妨,正好,我到好看看,到底是誰,誰敢在閻王頭上動土。”
沈震不由得狠狠的拍着桌子。
谷風瞧着沈震那黑如鍋底的臉色,身子不由得震了震。
而此時的平康坊,元思聽着屏風後美人的彈奏,微笑着道:
“可确認了?”
“回大人的話,确認了,沈夫人便是那位娘子。”
振松想着那個女子,不由得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