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那日前去沈府的人,一個都沒有回來。而且,沈震将那個女人護得嚴實,咱們的人根本就接近不了。”
想着近日,沈震幾乎都在家中辦公。就是去大理寺,也隻是點個卯,而沈府外面的暗衛随之會增加一倍。
聽着振松的話,元思不由得放下手中的酒杯,道:
“殺了這麼多人,隻道他是鐵石心腸,卻不想是多情之人。”
想着那日沈震當頭将顔如芝救下,随後不顧在場的人,直接将人帶回府中。想來,怕是真的喜歡吧。
“大人,沈震下令絞殺月白堂。長安和另幾處月白堂損失慘重,怕是會連累到咱們。”
聽着振松的話,元思不由得道:
“一群廢物,連個女人都對付不了。通知下去,暫時停止對那個女人的動作。”
“那寶藏的事,咱們就放棄了?”
振松不由得問道,元思想了想,卻是輕蔑的笑了下,道:
“你當他真的會為了個女人,違抗皇命?就算他想,沈家會答應?太子會答應?現下,他不過想人财兩得罷了。隻要盯着他們,咱們就還有機會。”
“是,大人,屬下這就去辦。”
說着,振松不由得退身而下。
顔如芝拿着繡針,細細繡針在她那手如蔥的手指下,快速的穿插于絲綢間。
末了,一片雲紋随之而現。
“夫人,當真一雙巧手。”
沈震拿着案卷,擡頭瞧着正坐于一旁的顔如芝,陽光撒在她的臉上,邊邊金光。顔如芝卻是頭也不擡,認真的做着繡活。這是給沈震做的腰帶,讓人家找人嗎。
“清兒的事,可有眉目了?”
顔如芝不由得打斷他道,沈震卻是笑着道:
“我讓谷風将那日去高府的客人名單全拿來了,每家都查。但是,還是未有查到。”
他卻是在認真的查,他也要瞧瞧,到底是誰在後面。
顔如芝點了下頭,沈震卻是試探着道:
“玉兒,那日你真的瞧清了?”
顔如芝想着那日的情形,不由得道:
“是的,卻是清兒!”
沈震點了下頭,道:
“好,若然能找到,自也了了夫人的心事。那我,也能安心的帶着夫人繡給我的腰帶了!”
“誰說是給你的!”
顔如芝邊說邊紅了臉,手下的活計卻是不停。沈震瞧着那略紅的小臉,想起昨晚她在自己身下的低吟,面上一片溫柔,不由得彎了嘴角,便又看卷宗了。
日子便這樣靜靜的過着,沈震白天去大理寺點個卯,回來便在府上。有時,他會帶着顔如芝去瞧潋月閣的工程進展。待得瞧着那些泥瓦匠們認真的做活,進度很快,不過呂總管說估計得年底才能入住。
畢竟,家具雖都打好,但也得放放味不是。
後院有一大片空地,因着沈震并未說什麼,而府上的女主人也一直沒定。那裡又離前院遠,是以呂總管便着人種了些樹。
顔如芝瞧着那些毫無章程的樹,不由得道:
“這裡,若是種些櫻花就好了。”
春季一到,花開遍野,回頭韓采玲來此玩,定然歡喜的厲害。
話說,好久未見到她了。
“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是府上的女主人!”
沈震邊說邊親了顔如芝一下,顔如芝不由得瞪他一眼,瞧着身後的下人們都低着頭,小滿更是小臉一紅。
“你幹嗎?”
“親自己媳婦!”
沈震答得很自然,拉着顔如芝去别處逛。
顔如芝自嫁入沈府,就隻在潋月閣與翻牆、大門幾處,别的地方還真沒逛過。
今日沈震閑來無事,拉着她逛院子,她才發現,這院子也太大了。除了那處空地,居然還有山林,中間還有一條小河,一直流到潋月閣隔壁的湖中。
顔如芝與沈震邊走邊說,這裡想種什麼,那裡想擺什麼。沈震都一一答應,還讓谷風都記下來,回頭讓呂總管去辦。
逛了一下午,待得回書房時,顔如芝的腳都走不動路了。
沈震端來熱水,自己先試了下,感覺可以。将顔如芝的襪子脫下來,将那有些紅腫的肉芽放入溫水中,心疼的道:
“讓你明日再逛,你偏不聽,你看看,腳都腫了!”
沈震邊說邊細細的幫着顔如芝洗腳,顔如芝感受着沈震的愛撫,不由得道:
“這院子也太大了,總想着前邊就是盡頭,誰知山外還有河!”
“哈哈哈哈!”
沈震聽着顔如芝的話,好笑的道:
“夫人當真會說笑。”
二人邊說,沈震将給顔如芝洗着腳。水的溫度正好,沖散了一天的疲勞。
“大人!”
“何事?”
沈震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頭也不擡的道。
“回大人,高府送來貼子,邀請您與夫人本月十一,前去賞月。”
“不去!”
沈震直接道。
谷風卻是沒想到沈震回絕的這般幹脆,頓了頓,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