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尚書,下官現下有些頭緒,但暫時還不确定!”聽着沈震的話,顔真卿卻是對着皇帝跪下,道:“陛下,您可一定要為臣做主啊。臣找這個兒子找了十年,今年初剛找到,本想着近日便接回長安,卻不想出了這般事情。”顔真卿邊說着,聲音卻十分哽咽,皇上有些動容地說道:“顔愛卿有禮了,你且放心,朕親命大理寺徹查此事,定給顔愛卿一個公道!”
“多謝陛下,沈大人斷案如神,臣相信沈大人定然會還我顔家一個公道。”
“臣定然不負所托。”皇上瞧着顔真卿那孤單的背影,待得他離開了紫宸殿,不由得道:“那個顔頗,與李豬兒有關?”
“回陛下,現下并不得知。臣已查過李豬兒的義子李南,他身中劇毒,早已燈枯。在死前,隻留下‘囡囡’兩字!”聽着沈震的話,皇上不由得道:“囡囡?”
“回陛下,正是如此。臣正着人将顔頗府上的畫像全畫出,并找尋相關人員。”
“好。此事已過去十幾年了,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定的。你且仔細查探,不可讓他人得了先機。”
“陛下放心,臣定不負所托。”
“嗯,也好給顔卿一個交待。”
“是,陛下!”沈震立時道。
皇帝對着沈震,将桌上的折子遞過去,道:“沈卿,聽說,最近長安有走失人口之事?”
沈震立時道:“略有耳聞,但臣剛回長安,還未來得及回府衙!”其實,他剛才去紅椒館,就是想打聽此事,卻不想看了出好戲。
皇上點了下頭,道:“近日長安有人口失蹤,下面的官員查探不得,後将此案上報刑部,卻也是一無所獲。隻近日,軍器監丞楊度上書,說他家的女兒也丢了。”軍器監丞是個七品的官,掌管軍器之事。此官位為七品,雖不大,但楊度卻不是個普通的,他是崔妃的表哥。想來,皇帝也是讓崔妃給鬧得。
皇上瞧着沈震,不由得道:“前日你去往襄陽,連迎親都是韓臯替代,顔卿也是有些不願。既然回來了,你且先在長安待段時間,也好把這樁案子查查!”
聽着皇帝的話,沈震心知皇上是既想讓他查案,又想平顔真卿的面子。不由得道:“臣,遵旨!”
“大人,咱們去哪?”瞧着從宮門裡出來的沈震,谷風不由得上前道。
“去刑部,将近日長安丢失人口的卷宗全調出。”
“可是大人,天色已晚,您不回府上?”大人成親已有半個月,但是今日已回了長安,不回府上嗎?聽說,夫人還活着呢。
“多話,将卷宗全部拿去大理寺。”
“是,大人!”聽着沈震的話,谷風立時前往。
“啊啾!”此時,正坐于屋内的顔如芝卻是狠狠打了個噴嚏,也不知誰在念叨她。不過今日收獲可是不小,至少,她知道了顔府,待得回頭查查那個顔府的總管,估計事情就差不多了。想到此處,她心情甚是好地回床休息了。
“大人,此次丢失的人口,就上報的來說,共有六人,全都在這裡。”
沈震瞧着卷宗,不由得道:“居然都是官家子,而且還有男子失蹤的?”沈震瞧着這些上面失蹤的人口,不由得道。
“正是!”
“這些人,有些是太子的人,有些是元思的人,還有各種關系的。難怪刑部将此事上交給了陛下。”沈震瞧着卷宗,難怪皇上說李豬兒的事可以緩緩。現下丢的都是官家子,身後有背景。可不得鬧,下面官府的人一瞧都是官家,也不好查,刑部的人也在推脫。
“大人,剛才詹事司直曲大人還親自來過,說他家的二兒子已失蹤數日,家中十分着急,凡請大人定要早日查探。”
沈震卻是不理地說道:“詹事司直,都叫到大理寺來了!”沈震将手中的卷宗放下,又拿起一旁的折子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