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薇語暗自腹诽他裝腔作勢,卻又不得不跟着過去。
“不知本王有資格做南小姐的夫婿否?”
他開門見山的一句話卻叫南薇語不知如何作答。
沉默了半晌,南薇語嫣然含笑說道:“王爺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司晏微微挑眉,疑問的“哦”了一聲,“南小姐要反悔?”
反悔?南薇語嘴角的笑就這麼僵住,她原本還以為穆王搶了她的繡球純屬巧合,如今看來穆王對她彩樓抛繡球招親一事一清二楚。
他是吃飽了撐的?還是對自己有意?
南薇語甯願相信他是因為北境無戰事閑得慌,特意給自己找點樂子。
眨眼間,南薇語心思百轉。
“王爺說笑了,我與兩個小姐妹在此抛繡球純粹是為了給我府裡養的小寵物找個訓寵高手。”
司晏對身後的侍衛鄧遠伸出手,鄧遠會意遞給他關于南薇語抛繡球粘貼的告示。
他大緻掃了一眼,發現告示上面并無招親的信息。
他心知是自己粗心大意上當了。
也不知他在想什麼?沉默着将告示折疊好遞給鄧遠,随即朝南薇語看過去,眼裡隐隐流露出幾分興味。
南薇語心頭咯噔了一下,莫名心虛起來。
“南小姐果然有趣。”
末了,他嘴角微勾,得出了這麼個結論。
“呵呵……”南薇語幹笑兩聲,暗自腹诽:姑奶奶有沒有趣與你何幹?
“本王會馴馬。”
他話題轉變得太快,南薇語一時跟不上他的節奏,聞言不禁愣了下。
他姿态悠閑地雙手交握,淡定地說道:“訓寵應該不在話下。”
南薇語挑眉,驚訝地問出口,“王爺要給我做訓寵師?”
她要是沒理解錯的話,穆王是這個意思?
“有何不可?”
僅僅四個字卻讓在場之人無不驚掉了下巴。
“關于薪奉,南小姐隻需付給本王一幅字畫即可。”
若不是他神色如常,南薇語真要以為他在拿自己開玩笑。
這下子,南薇語真要無言以對了。
“怎麼?南小姐這是高興傻了?”見南薇語久久不語,他故意揶揄着問道。
南薇語心裡一陣怄氣,她這不就是吓傻了,自己精心準備的一出戲就這麼被穆王司晏給攪和了。
“南府廟小,哪裡容得下王爺您這尊大佛?”
南薇語心想要是讓父親得知她惹了南府的頭号冤家之子,她不死也要脫層皮。
“南小姐這是又要食言了?”
對上穆王司晏頗具威懾的眼神,南薇語打算豁出去了。
在父親和穆王之間,她毫無疑問地選擇自己的父親。
“不敢,不過是我剛想起來我家嫂嫂懷了身孕,父親不允許我再養寵物,我得把它們都送走。”南薇語暗自咬牙,面上卻維持着得體的微笑。
司晏思量片刻,從容不迫地說道:“本王在永和坊有間别院,可以代南小姐收留愛寵。”
南薇語頓住,看來今日她是無論如何都脫不了身了。
她故作感激涕零狀,“那就多謝王爺了。”
“南小姐不必客氣,一回生二回熟,你與本王有的是機會。”
說罷,他起身施施然地離開了。
他一走,室内的溫度都轉暖了。
“阿語,這,穆王怕不是看上你了?”楊兮諾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出這麼一句話。
南薇語撚了塊糕點就去堵楊兮諾的嘴,沒好氣地說道:“趕緊閉嘴吧你。”
“他哪裡是看上我了?老穆王和我父親是死對頭,他指不定在想什麼法子整我呢?”
聽着南薇語碎碎念,許清璃深以為然。
“啊?”楊兮諾不願相信,“他堂堂穆王爺不會這般心胸狹隘吧?”
南薇語沉默着沒說話,她父親和老穆王由來不和,這在整個曆國早已經不是什麼稀奇事。
這裡的事情已然結束,她和兩個好姐妹告别後乘坐馬車回了侯府。
她才下馬車走進府門,迎面就撞上奶娘朱氏和母親屋裡的竹青姑娘和孫姑姑。
“哎,你們要做什麼?”
她臉上的笑瞬息被驚愕取代,隻來得及問出這麼一句話,人就已經被朱氏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捆了起來。
“小姐你就别掙紮了,這是侯爺和夫人交代奴婢這樣做的。”
南薇語是朱氏帶大的,要不是老爺和夫人的下了命令,她哪裡舍得這樣對待南薇語。
“奶娘,你救救我呀!”
聽着南薇語的哀求聲,朱氏不忍心地偏過臉去。
三人合力擡着南薇語去了四華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