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遞給自己的照片，蘇瑞搖搖頭：“沒有。”

但自己還是收下了，塞進了外套的口袋裡面。

“我的，”小魚驚訝地看着一個角落，那是她穿着軍裝的樣子，“竟然也有飯飯的。”

飯飯将攝像頭轉過去，放大篩查後确認：“是的，這是我的和我的主人林寒信在三年前A區露北街道的合照。但是，根據我的記錄，我們沒有合照。”

中央牆面上的廣告屏幕裡正是一條蛛絲垂下來，一個蜘蛛從銀線上垂下來，六隻毛茸茸的黑色蜘蛛腿在她的身體下方揮動。

一排刺目顯眼的紅字：毛茸茸照相店很高興為您服務

“你好，我是毛茸茸照相館助理AI毛茸茸，幾位今天想拍什麼樣的照片呢？”

面前的智能屏擡起來，出現了基礎的：“明星專用形象照”“富婆專用形象照”“工作應聘形象照”“證件照”

滑動了場景，看到了可選的雪天、春天、室外、雨水等等，所有的環境都可以自己定制。

“如果你想要出名，一定要來我們照相館，”蜘蛛絨絨腿轉了一圈，毛茸茸才悠悠然舉起一條腿指了指牆面上幾個特别大的照片，“網紅、AI、物偶都會找我們合作出作品，作品火爆，那錢不就自然而然來了？”

毛茸茸擡起前面那隻腿撥開了小魚，沖着蘇瑞的方向勾了勾。

“你很美，和毛茸茸合作，可以成為世界獨一無二的明星。”

木叙的照片被再次拿出來，“我在找她，她來過你這裡拍照嗎？”

毛茸茸看都沒看就搖搖頭：“為了保護客戶隐私，我每次交易完成後都會被清空對應的數據。”

“那牆面上這些呢？”

“很抱歉，我是個拍攝AI助手，牆上的照片不在我的處理範圍内。”毛茸茸又擡起蜘蛛腿滑動面前的屏幕，項目從“經濟實惠”的标簽變成了“頂級奢華”。

“五百六十萬的金山婚紗照，四千三十二萬的夜間機械姬藝術照，你這裡金山是的金子做的嗎？這晚上拍照怎麼也要這麼多！ ”

“我靠，一千五百多萬的富豪私隐照，三千七百二十萬的明星出軌照，你怎麼什麼生意都做？”

“還有這個，八千萬，上不封頂的想象照？這啥玩意兒？”

毛茸茸故作神秘地輕聲說：“付了錢，就能說。”

“緊急通告，剛剛西面醫院向墨禾和你提起了惡意競争的訴訟，目前墨禾正在進行内部談話...”

後面的聲音逐漸變得窸窸窣窣起來，般若的聲音忽然暗了下去。

剛想張嘴問般若的時候，蘇瑞敏銳地聽到了某種精密機械的共振聲音，轉身後才發現通道的位置已經變了。

“好了，你們想拍哪一組？”

“歸來我是寶石礦富婆”、“明星同款機械姬”、“衆神系列”、“蟑螂同款”“牛馬同款”...

小魚将冊子翻了個遍，“瑞瑞，這家看上去就沒有正常的，真像個黑店。”

轉頭看向蘇瑞，對方正在來的方向，站在巨大的裝飾物陰影下望着自己的方向，聲音帶着冷意：“說不定，這就是一家黑店。”

助理AI毛茸茸的腿瘋狂地踩在桌上，拟聲配的“哒哒”聲聽上去更帶着恐怖的意思，“我們需要确定相片場景了，兩位美麗的小姐。”

真正的毛茸茸從桌子下面爬出來，比小魚都高上了許多，它彎了一根蜘蛛腿勾着小魚的脖子詢問蘇瑞。

“我這輩子第一次被一隻蜘蛛紮住威脅被人。”小魚嘗試掰了掰毛茸茸的腿，沒想到腿無比堅硬的同時上面的毛特别紮手。

“我靠，你長的是鋼針嗎？”小魚擔心地拔掉了紮在手掌上的幾根次。

“我要拍的，但我要拍最便宜的，難道沒有五塊錢的那種嗎？”蘇瑞認真地看着本子挑選起來。

毛茸茸剛開始有點懵，現在反應過來點點頭，打量面前人一番後翻了個嫌棄的白眼：“有的。”

“我們想拍合照，我、我朋友和這個機器人一起。”蘇瑞又翻了幾頁，“還要五塊錢的那種。”

“那是按人頭算的，三個人十五。”小魚明顯感受到對方的語氣急促了，勾着自己脖子的腿用力了，紮的身體疼。

“不行，我們這麼多人呢，打個折十二，不然我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