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到底在幹什麼?”
“沒什麼,你回家吧。”
方隐年說完就離開了,留下宋年跟吃了屎一樣憋屈。
“艹,方隐年你明天最好别去上班,不然我草死你。”
廣場的路邊,紋身男上了一輛車後離開了,方隐年站在門口看着那輛車駛離,與此同時他也看到了一輛車跟了上去。後面那輛車的車窗半降,他看到了裡面坐着的人正拿着對講機。
這一瞬間,他呼吸一窒,站在原地感覺頭頂如有驚雷閃過,腳底升起一陣寒意。
【季餘被兩支人監視着。】
-
拳擊館内,季餘再次跌倒在台上,這次他沒了起身的力氣。教練看他這樣,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兩句後就讓他回家。季餘仰躺在拳擊台上,看着頭頂碩大的燈,視線逐漸模糊。
一滴淚落在了台上,他擡手擋住了自己的眼睛,身子止不住的顫抖。
晚上十點,街道上的行人少了很多,更多的是剛剛下班的加班人。季餘走在回家的路上,身子很疲憊。快到家的時候,他路過便利店,進去買了一個泡面準備回家泡着吃。
上樓的時候他想着進去後洗漱一下就睡覺吧,結果等他到了平台,看到了門口站着的人,右腿一下子失去了控制。他的身子不受控制的朝着地上倒去,方隐年一個箭步沖上來抱住了他。
猛烈的撞擊感讓季餘清醒,他想要推開方隐年起身,對方卻不給他這個機會。他手中的鑰匙被方隐年拿去,自己被扛在了他的肩膀上。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他竟然沒有了反抗方隐年的力氣。
進屋後,方隐年開了燈,換掉了自己的鞋子,也不穿拖鞋,直接把季餘扛進了卧室。季餘被扔在床上的時候,身下的床墊上下浮動了兩下,他的身子陷了進去。
方隐年沒有開燈,他站在床尾,視線緊緊地盯着床上的人。剛剛在門口,在看到季餘的那一刻他很想沖上前把自己剛剛看到的一切都告訴季餘。
但他的腦子轉的更快,他想到了季餘的身份,想到了這些天季餘的古怪,也想到了季餘為什麼要去拳擊館。所有的問題好像在看到他之後得到了答案,頃刻間他内心的害怕全部都消失不見了。
季餘被他看的有些渾身發麻,他趴在床上想要去開燈,剛側身還沒觸碰到燈的開關,方隐年的身子就壓了上來。強烈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季餘渾身緊繃,他想要踹開身上的人,對方卻預判了他的動作。
方隐年兩條腿夾住了季餘迫使他使不上力氣,兩隻手鉗制住在他的頭頂,看着方隐年不斷靠近,季餘想要後退卻使不上力氣,他的力氣都用在了拳擊館,現在的他還真鬥不過方隐年。
他感受到了身上人的躁動,腹部那裡不舒服。他有些生氣
“方隐年!”
“季餘,我不會做什麼,但是我現在想抱抱你。”
卧室内很安靜,兩人的心跳聲充斥着整個房間。方隐年把頭緊緊的埋在了季餘的頸彎,大口大口的吸着季餘身上的味道,很淡很淡的洗衣粉味,清新不膩人。
季餘也不再說話,他隻感覺自己剛剛渾身的疲憊在一刻釋放了,眼皮子越來越重,就在他迷迷糊糊中,感覺到了手腕上被戴上了一個東西。
他側臉看去,好像是一串手串,他朦胧間問是什麼。方隐年沒有說話,指腹一直在摩擦着季餘的手腕,等季餘睡過去後,他傾身在帶着手串的手腕那裡,貼了一個吻。
“季餘,你一定要平平安安才好。”
月光星影,灑落在城市的每個角落。屋内的兩人,交頸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