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穹列車,觀景車廂。
星正帶着三月七和對面的銀狼厮殺。二打一,她們兩個都落了下風。三月七一面瘋狂地按着鍵盤,一面吐槽道:“人家是專業的,咱是業餘的。雞蛋碰石頭,咱這不是純純找虐嗎。”
星抱着手機躺在沙發上,滿不在乎道:“任她虐我千百遍,我卻待她如初戀。”
三月七不敢苟同,一臉震驚,“你還有這癖好。”
“我的癖好多了去了。”星的語氣透露着幾分得意。
三月七吐槽道:“這麼看來,你的初戀也多了去了。”
“嘿嘿那是自然。”
“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正在兩人鬥嘴間,丹恒從外面風塵仆仆地回來了。
三月七立馬叫道:“丹恒,快來救命。”
星也随聲附和:“冷面小青龍一出手,準保叫對面人仰馬翻。”
丹恒無奈,隻好打開遊戲坐在沙發上,加入了戰局。
三月七哼哼笑道:“三打一,就不信赢不了她。”
“就是就是,來見識一下丹恒隐藏的力量吧!”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丹恒的心緒有些不穩,錯了一個走位,生生挨下了對面緻命的一發炮彈,一管血立即去了一半。急得三月七和星急忙往丹恒身上套盾,結果一個冰盾加一個火盾互相抵消了。對面的銀狼瞅準時機又來了一發,融化傷害加炮彈傷害,丹恒直接倒地不起。
“……”
丹恒放下手機,“……抱歉。”
“嗐沒事,反正我倆也快死了。”星拍了一下丹恒的肩膀。
三月七也忙安慰道:“就是,她玩我們倆跟貓捉老鼠似的,要不是你來了,我倆還被溜呢。這下,我們可以脫離苦海了。”
看到兩個夥伴還在為自己的心情着想,丹恒心底十分不是滋味。他站起身來:“我……還有些資料要整理,你們繼續玩吧。”
說完,便回了客車車廂,留下三月七和星面面相觑。
三月七捅了捅星的胳膊,用眼神示意。
你去哄哄。
星不确定地指了指自己。
我?
三月七拿起一邊的枕頭砸向星。
快去。
星穩穩接住,臉從枕頭後面露出來。
遵命!
星抱着枕頭來到資料室前,從窗戶往裡看去,屋内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到。她不由得抿緊了唇角,禮貌地敲了三下門。裡面傳來椅子拖動的聲音,随即屋内亮了起來。
門從裡面被打開,露出丹恒那張稍顯疑惑的面龐。
“……我有個資料想查一下。”
丹恒往旁邊讓了一下,星抱着枕頭溜了進來,從書架上随便抽了一本,在椅子上坐下,抱着枕頭翻了起來。
丹恒在桌前坐下,修長的手指劃動着智庫的屏幕。青色的外衫搭在椅背上,他隻着了一件緊緻的黑色上衣。兩條拉鍊拉到最上面,鎖頭随着他的動作輕輕顫着,在燈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芒。
許是發現了什麼纰漏,丹恒拿起觸控筆,在屏幕上寫着什麼。點擊屏幕的聲音清脆悅耳,弄得本就無心于書本的星更加心神不甯。
她有心想問什麼,但不知道如何開口。表面上看丹恒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但不知為何,她就莫名感覺到他的心情不是很好。要說有什麼能讓丹恒心緒紊亂的,除了前世的事情,恐怕沒有别的了。
“……你回羅浮了?”
星放下書本,還是問了出來。
憋着也太難受了。
丹恒正在手寫的動作凝滞了一瞬,“嗯,受人所托。”
“景元?”
“不是。”丹恒繼續記錄着,“是鐘離先生,他要我在他離開丹鼎司的時候保護白露一下,以免那些龍師尋機找她的麻煩。”
這下輪到星不是滋味了,這種感覺就像是本來兩個不認識的朋友因為你認識了彼此,而且還背着你玩得更好了。她酸溜溜道:“鐘離怎麼不找我?我也很能打的,一棍子一個。”
丹恒搖了搖頭:“不知道。”
“那你怎麼不帶着我一起去,也好有個幫手。我本來就看那群龍師不順眼,早就想打爆他們腦漿了。”
丹恒猶疑了一陣:“我以為你在躲着鐘離。”
“啊……”星摸了摸鼻子:“是有一點兒,但是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他也不能弄死我。”
?
丹恒看了過來:“這麼嚴重嗎?”
“啊……沒有了,随口說說而已。”星避開了這個話題,問道:“那群龍師為難你了嗎?”
“沒有。”丹恒搖了搖頭:“他們隻是告訴了我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