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向三人展示了那支注射器:“這是我們從有東健一先生的房間裡搜尋出來的。”
山口寬太看向有東健一:“你對此有什麼想要解釋的嗎?”
木津雅之和平古皆是驚訝着看向他。有東健一并沒有露出任何破綻,面上全是茫然,随後他憤怒地看向平古:“我根本就沒有買這種東西,平古,大家的背包在路上一直都是你在看管,肯定是你放進去的吧!”
平古下意識反駁:“不是……”
“不是什麼?來秋田縣之前我親眼看到你曾去過藥店買注射器!”有東健一氣勢咄咄逼人,直接壓平古一頭,“當初是你和時子關系最好,也是你親眼看到了時子的死,難道你不恨極了那樣輕浮對待時子感情的池谷嗎!?”
這話簡直讓平古沒法接,他說不讨厭池谷昌浩不對,說讨厭他也不對。平古就僵在那裡,半晌沒說出來話。
還是木津雅之看不下去了,主動替他解圍:“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啊有東!平古去買注射器是因為他得了中耳炎,要用雙氧水沖洗耳朵。誰知道你房間裡的注射器是怎麼來的!”
有東健一見木津雅之為平古說話,更是脾氣大了:“你怎麼這麼向着他?是不是他跟你說了什麼?我很早之前就想問了,木津,你出軌了吧?喜歡上了這個笨蛋平古?”
“你什麼意思?”木津雅之皺眉瞪他。
有東健一冷笑:“還能有什麼意思?昨天吃燒烤的時候,你沒去找池谷,跑到平古身邊在說什麼悄悄話呢?是在調……”
“夠了!”平古大喊。
他看向有東健一,眼中滿是失望:“我沒有動你們任何東西,也不知道這隻注射器是怎麼來的。但是健一,你不分青紅皂白随便揣測我和雅之的關系,也實在是太過分了。”
有東健一沒有别的要駁斥他的話了,聽見這句也隻是嗤笑一聲。
平古氣得渾身發顫,木津雅之站在一旁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見他們都不打算再開口,山口寬太又添上一句:“不過經過檢驗,這隻注射器是全新未使用過的。”
三人聽完皆是一怔,後知後覺自己說得過多,紛紛變了臉色,尤其是有東健一。
氣氛短暫僵冷了片刻,木津雅之終于忍不住提出自己的猜測:“昨天的啤酒都是有東你拿過來的,就算再怎麼推理,也隻有你才能做到讓池谷昌浩喝下毒酒。”
她輕聲道:“你不是一直暗戀時子嗎?”
有東健一沒有否認:“那也不能說明隻有我才有下毒的條件。真正的兇器不是還沒找到嗎?”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得到了這麼多消息的山口寬太緊皺的眉頭舒緩了不少。他回頭瞧了眼思考着的兩人,緩緩道:“你們三位繼續在這裡等待吧,我随時會找你們問話。”
随後他領着兩人去了無人的空房間,山口寬太看向九裡凜生:“你們有什麼想法嗎?”
“我嗎?”九裡凜生對上他的視線,撓撓臉頰,“倒是有點頭緒,但是沒有找到兇器我也不好說。”
山口寬太也不意外,歎息颔首:“我知道了,那我繼續去調查,你們如果有什麼需要就去找我。”
說完他就離開了。
九裡凜生扭頭蹲下看江戶川柯南,笑道:“柯南,你想到了嗎?”
其實将作案動機排除在外的話,他已經推出死者是怎麼喝下毒酒的了。
可這一切都需要建立在兇器真的在那個人的手裡的話。
江戶川柯南思及于此,還是搖了搖頭:“我想不出來。九裡警官呢?”
九裡凜生笑道:“我覺得,兇手應該是木津雅之。”
“欸?”江戶川柯南微微睜大眼睛,“為什麼呢?”
“我也是瞎想的,很有可能并不準确。”九裡凜生問:“你認為木津雅之是個怎麼樣的人呢?”
江戶川柯南仔細回想:“做事很有自己的風格,是個熱愛生活,敢愛敢恨的人。”
九裡凜生将自己的猜想說出來:“我跟你的想法差不多。但既然她在戀愛中是頭腦很清醒的人,那麼早在時子小姐還活在人世間時,她肯定早早就知道池谷昌浩是個什麼樣的人,可她卻在時子小姐去世後,和這個渣男在一起了。”
“這麼想的話,她的舉動不是很割裂嗎?對池谷昌浩疑似劈腿的事表現的很苦惱,卻直到他死前都沒真正分手。”九裡凜生道:“不論怎麼想,小團體中唯二的兩名女性,肯定比起其他人關系要更好吧?再說時子小姐很迷戀池谷昌浩,如果她遇到感情問題肯定是第一時間分享給木津雅之的。”
“所以要認真比較起來,木津雅之的作案動機比那兩人更加強烈。”
聽到這裡,江戶川柯南不自覺勾起嘴角,認真看向九裡凜生:“那她是怎麼确認池谷昌浩會喝下毒酒呢?”
九裡凜生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認同,也被帶着笑起來:“畢竟也是以情侶身份相處過一段時間的人,木津雅之不可能不知道他平時吃穿節儉。她很笃定自己砸在池谷昌浩身上的那瓶酒會被他帶回房間,然後喝掉。”
是的,有東健一如果在啤酒裡下毒目标太過明顯,很容易就查到他身上。所以對比起沒怎麼接觸池谷昌浩的平古,木津雅之則更能将這一切付之行動。
而現在,能證明這段推理的,就隻差那支注射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