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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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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多不壓身,習武之人從來不嫌自己會的武藝多。殷慶炎身為西昌王的獨子,從小就開始習武練器,學習保身的法子。

但沂人的身形偏瘦長,不太好練拳法,流傳的武藝都不注重練腿腳功夫。殷慶炎長這麼大就練精兩樣東西,一是刀法,二是輕功。

一個用來打架,一個用來打不過逃跑。

一開始因為餓了好幾天而任殷慶炎擺布的劉照君如今已經恢複好了,現在整天把賴床的殷慶炎拖來撈去,抓在手裡跟捏雞崽一樣。

如今是殷慶炎被劉照君擺布。

兩人之間的相處就跟平常人家的兄弟一樣,沒什麼尊卑禮數,也沒階級隔閡。劉照君都快把對方當成大學室友了,直到他某天早上無意間在床側夾層處摸到了一柄帶鞘的短刀,短刀的放置位置剛好方便躺着的殷慶炎随時抽刀捅他。

……唉。

防人之心不可無,理解。

劉照君去外面撿了塊石磚,放到平時自己睡的那一側床下。

他也防一防。

……

殷慶炎本來計劃着和舅舅報備完就出遠門,劉子博給的消息是拍賣在四個月後開始,他打算提前去蹲守。

但天行裡不知道哪家閑出屁來的少爺公子又接連辦了好幾場宴會,請帖雪花一樣地飛到西昌王府。

他本來不屑于參加這種宴會,但無奈舅舅的兩個孩子、也就是當今的皇男王赤鳴和皇女王琅語都要去玩,他這個當表哥的得去陪同,一是照顧還年幼的弟弟妹妹,二是盯着倆皇子别讓他們鬧出事來。

在沂國,“皇子”是皇男皇女的統稱。

湖心長亭上垂紗飄拂,天行就這麼一處水地,現在讓一幫少爺小姐給霸占了,沿湖的鳥雀欲落不落,有的站在亭角上,歪着腦袋看下面不斷來赴約的人們。

王琅語幾次三番地要和殷慶炎并肩走,被殷慶炎輕輕推到前面,“跟你哥并肩。”

王琅語躲開殷慶炎的手,又要往殷慶炎身邊湊,“表哥也是我哥。”

王赤鳴在前面悶頭走,王琅語在後面慢慢溜達,殷慶炎一看這場面,就知道兩人在來赴宴之前又鬧不愉快了。

他不是很能理解親兄妹的一些行為想法,明明都已經吵架了,卻還是要相看兩厭地一起出去玩。

“琅語。”殷慶炎偏頭壓低聲音,“去跟你哥并肩,要不就别跟旁人一起走,現在朝裡什麼風向你又不是不知道,嫌我被罵的不夠慘嗎?”

王琅語眉眼彎彎,濃密的金睫在眉下幾乎形成兩弧金月。

“我和赤鳴的态度就是父皇的态度,跟表哥你走的近,是因為我們身體裡流着一脈的血,是誰用些莫須有的牽扯罵你?”王琅語尚且稚嫩的臉上憑空顯露出幾分戾氣來,她笑道,“蒼蠅太多了,正好借最近的宴會清理清理,能順道拍死幾個最好。”

殷慶炎聞言眉頭一跳,垂眼看着小表妹,詢問道:“陛下授意的?”

王赤鳴不知何時落後幾步,走在殷慶炎的另一側,他淡聲道:“維護自家人罷了,不用授意。”

殷慶炎停下腳步。

秋風掠水,帶着淡淡濕氣吹拂在三人之間,揚起同樣明亮的金色長發。

“有些事,我不想說的太明白,怕傷了親情,叫你們傷心。”殷慶炎垂下眼,血色眸子盯着地上的沙塵,上面有幾個不太清晰的鳥雀足印,“但你們好像任性慣了,總由着自己的性子,不看看前朝後宮的局勢,也不去探一探陛下的想法。”

他淡淡道:“以前想不明白,為什麼姨母同陛下那樣要好卻要離開,現在我懂了。”

親情隔權海。

他親爹的命還捏在他舅舅的手裡,殷慶炎在天行裡行将踏錯一步,都會威脅到他千裡之外的親爹。

陛下不讓他和他父親在一起,而是讓他留守都城,真的是因為舅舅怕親妹妹被他國士兵殺害的經曆在外甥身上重演嗎?不是。

是為了牽制他那個滿手兵權的爹。

現在國無外患之憂,他爹殷嘉銳最好分散掉自己手裡的兵權,做一個沒有實權的閑散王爺。

可問題是殷嘉銳不可能輕言交出自己的權勢,聖上也信不過别人拿虎符,于是隻能借着殷慶炎這個與君臣兩方都有血緣關系的孩子,相互掣肘。

親情裡摻雜着利用,這讓殷慶炎很不爽,但他又不能跟旁人抱怨,現在天行内外總有閑人盯着他的一言一行,随時準備将他的言行斷章取義,拿去在聖上那裡參他一本,往他們岌岌可危的親情大廈上再來一錘。

無語,無聊。

本來這些附庸風雅的宴會就有夠無聊的了,如今這對活寶又得不計後果地給他出頭讓這個宴會變得更無聊,殷慶炎覺得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宴會上還沒好看的人能給他洗洗眼愉悅身心,自從家裡多了個劉照君後,他不僅越來越期待回家,審美更是越來越高,現在隻要不是好看到驚天動地,旁人的臉在他眼裡和土疙瘩沒什麼區别。

殷慶炎在宴席上坐的無聊,就開始研究對面席位上的官家子弟為什麼長得那麼寒碜。

官老爺們娶妻肯定娶貌美女子,生下來的孩子如果長得醜,那一定是随爹;如果長得好看,那一定是随娘。

總結:男人醜是原罪。

殷慶炎正托腮天馬行空地亂想些說出來能翻天覆地的東西,對面那個寒碜子弟的寒碜臉突然在他眼前放大,把他沖擊得差點往後仰倒。

他皺着眉閉上眼睛,不願再看。

天行這個年紀的公子哥們都知道殷慶炎的那些死毛病,寒碜見殷慶炎閉上眼,面上閃過一絲惱怒,但很快收拾好,扯出一個自以為不錯的笑來,“殷世子日安。”

殷慶炎從來不跟這些人應酬,他冷冷道:“不安,煩得很。”

寒碜被這麼一怼,噎了一下,又知難而上道:“我二弟再有兩天就及冠了,我這個做大哥的想為他在朝中某個職務,不知世子手下還缺不缺人?”

殷慶炎睜開眼,飛快地看了一下寒碜,又移開眼去看工藝上等的茶盞,問:“你二弟跟你長得像嗎?”

寒碜:“……”

寒碜咬牙道:“姨娘生的,比我長得好。”

殷慶炎又嗤笑道:“這麼為姨娘的兒子着想啊?”

“聽說世子訓下有方,舍弟頑劣,想送來磨一磨性子。”

殷慶炎懂了。

這寒碜大名奇寒寄,生母早亡,爹又娶,後生的二弟怕是仗着母親的勢讓奇寒寄不好過了,賺了奇寒寄的嫌。

殷慶炎的生母也早亡,他雖無同父兄弟,但以前也沒少被那些有娘的人明裡暗裡地排擠戳痛處。

有時候人的劣根性就體現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有某樣東西的人自認高人一等,為了顯擺自己快要溢滿的優越感,就去沒有這樣東西的人面前顯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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