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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夏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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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丹心大汗淋漓地解釋道:“他隻是皇子,本就不該有起居郎,這不符合禮法和規制。”

“這不可能。”師相的愛是鎖鍊,他絕不會允許湛軒離開他的視線。夏衍忽而瞳孔收縮,咬牙切齒道:“他究竟做了什麼?”

“陪伴。”丹心擦掉汗水,“三殿下現在每天跟中書令一起用晚膳,再花大半個時辰一起散步。吃飯散步的時候,就跟中書令說說每天發生了什麼,今天開不開心等。”夏衍恍然大悟,“湛軒”回到了師相身邊,起居郎自然沒有用處了。

“可就算這樣,師相也不會一下裁撤三人,至少會留下一個才對。”

“因為馬車裡坐不下。”丹心進一步解釋,“三殿下現在每天早上陪中書令上朝,馬車雖然寬敞,但有外人在,殿下有些心事便不肯說,中書令于是取消了所有的起居郎。”

夏衍停住腳步,不敢置信道:“陪師相上朝?這不可能,他明明……”

“三殿下在卓府旁租了間三進的小宅子,後門連着卓府的側門。中書令出門後便把馬車停在小宅門口,三殿下跟着上馬車。有時還會一早入卓府,陪中書令用早膳。“

夏衍嘴唇顫抖,“你的意思是……他甚至不住在宮裡了?”

“回大人,是的。”

夏衍按住牆壁,四個月,“他”就得到了湛軒沒有的自由……

“他”不是湛軒,他不是!

“現在他身邊,還有人可能知道他全部的行蹤嗎?”

“有。但是……”

“是誰?”

“三殿下的伴讀——霍栩。”丹心探問道,“要派人盯着他嗎?”

“不用。”夏衍捏緊拳頭,“有更合适的人選來問話。”

校場上,烈風碩碩。李湛軒騎一匹烏夜啼,執一把射日弓,三十二個靶子,箭無虛發。

“看來真是天下太平了,沒有冤案,鬧得師兄三天兩頭來找我。”這小孩穿了一身白短勁裝,綴灰邊紋飾,他額前系着發帶,高束馬尾,冠卓氏雲紋木扣,額前碎發兩側分開,垂落兩頰。嬌生慣養的小鳳凰,一旦離開九天雲層,就要墜落人間。

“冤案不止是刑部的事,禦史台、大理寺各有各的難處。說起來,我聽說你給霍栩讨了塊大理寺的腰牌?”你要搞什麼事?

“聽聞刑部的探子天下一絕,還真是名不虛傳,怪不得爹爹有許多事隻讓師兄做。”我知道你幹髒活。

“對了師兄,我聽聞前些日子,莫大人家的獨子無端暴斃,莫大人深受打擊,一夜白頭,很是凄慘,你說究竟是何人如此心狠手辣,讓這樣一個和睦的三口之家遭此橫禍?”你殺錯人了。害死這些無辜的人,你良心不會不安嗎?

“湛軒,你這話我可聽不明白。既然是因病暴斃,又與人何尤呢?這許是他的命罷了。湛軒既然心存恻隐,何不早向上天禱告?”我也隻是奉命行事,與其怪我,不如怨你自己。

他冷笑。

“我爹就是你的‘上天’,而你是他的使者麼?”你真是我爹的一條狗。

夏衍對上那冰冷視線,禮節性微笑,不讓分毫,“你還沒有回答我。”

“師兄,我可不是你的犯人。”李湛軒扔來射日弓,“去挑匹馬吧,隻要你能赢我,我一定知無不言。”

夏衍手中一沉,右臂酸澀,十二石的弓?

烏夜啼已載着主人走遠,馬夫牽來一匹黃骠馬,夏衍搖頭,“我要赤骥。”

“大人,那馬性可烈!萬一……”

“拿給他。”李湛軒小指掃掃眉毛,“師兄這麼認真,看來我真是不能放松警惕了。”

夏衍換上軟甲、騎上赤骥、手持弓脊與李湛軒正面擦身而過時,忽然伸出左手,自李湛軒胸前去攬他右肩。

他們似賽前親昵,腦袋相觸,可隻有他倆知道,他們正望着相反的方向。

“隻有進過七千營的人,才會用小指撓眉毛。”重騎兵的防護是從人到馬的,隻有小指能通過手甲設計的漏洞,去給淌滿汗水的眉弓撓癢。

面對他的耳邊低語,李湛軒微微一笑,當着他的面,又一次用小指輕撓眉弓,同樣低語回複道:“隻有進過醉歡樓的人,才會用這麼不雅的姿勢調戲弟弟。”

夏衍面容僵硬地微笑,放下手臂,李湛軒于他胸前舉掌,“師兄,但願你會是個好對手。”

“啪”響亮的賽前擊掌,兩人同時輕夾馬肚,分道揚镳。

比賽開始,兩騎同出,隻聽獵獵風響,六隻箭靶已中紅心,前三枝箭他倆幾乎不分上下。要赢就要更快,夏衍揮動馬鞭連發三箭,李湛軒分毫不讓,同中三隻箭靶。時間一點點過去,兩人同時越過中線,這意味着首尾兩端的十六隻箭靶均中紅心,接下來要想赢過對方,除非擊落對方已中紅心的箭矢!

隻聽“唰唰”兩聲,兩人同時在越過中線的第一個靶子射|出箭矢,又聽“咔哒”兩聲,他們竟同時擊落對方箭矢,李湛軒是正中紅心,擠掉了夏衍箭頭的位置;而夏衍是自李湛軒箭尾入,将其劈為兩半。

不懂行的馬夫開始為夏衍歡呼,他卻抓緊弓脊,心生懼意。箭頭被擠說明原來的箭矢是歪的。果不其然,接下來的靶子,夏衍的箭頭多半是被擠掉的,而李湛軒原先的箭矢卻鮮有這樣的情況。

高下已分,但……輸赢未定。

還差最後一個靶子!

一時失神,夏衍比李湛軒慢了一個身位,糟了!就在李湛軒占盡優勢的那一瞬間,他本可以擊落最後一根箭矢,但他卻忽然調轉箭頭,指向夏衍,瞬息的變化讓兩人又變回平局。

夏衍聽到自己的心跳,也聽到李湛軒無言地質問——師兄,你會怎麼選呢?

他毫不猶疑,拿起弓箭,射向最後一個靶子。兩箭同出,夏衍閉上眼睛,胸口傳來輕微疼痛,一支長箭正中心口後掉落,箭頭包裹了厚重的布條,遠看像一根筷子插|着一個包子。

“好吧!我輸了!”李湛軒無奈攤手,那一笑置之的态度,顯然并不在乎此間的輸赢,“為什麼不躲?一個問題的答案能有多重要?竟讓你連命都可以不要?”

“回答我!”夏衍心有餘悸。

“我前段時間遇刺了,有人要殺我,所以我問爹要了大理寺的腰牌。人活一遭不容易,要惜命。”又是滴水不漏的回答,這樣的老油條絕不會是軒兒!

“我要的不是這個答案。”

“你還想要什麼呢?師兄,你覺得我變了,所以尋根究底?有沒有一種可能,我隻是長大了。”

“隻是長大了的人會花小半個月去看自己從前的履曆?隻是長大的人會憑空多出十幾年的閱曆?你不是湛軒,你究竟是誰?”

“我就是我!就算細枝末節的習慣會随着時間改變,但本性不會。”李湛軒神情複雜,望向遠方,兩頰碎發随風飄揚,“我隻是……不再是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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