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犯困的楚硯被連通器的鈴聲鬧醒,那是他設定的最晚起床時間。
身上的被子還殘留着徐除雲身上木質香味。
身旁除了通明的陽光已經沒有了人的身影。
徐除雲最近好似很忙,楚硯不想過度黏在他身邊。
吃過徐除雲為他留下的早餐,楚硯便準備回學校。
臨近中午陽光下的街邊有些炎熱,可楚硯總覺得身後發毛,好似有隻眼睛在盯着他。
他回過頭去,略顯空蕩的街道,自顧自的行人,讓他看不出破綻。
無法,楚硯隻能加快腳步向空軌站走去:“小雞,是不是有人在跟着我?”
楚硯已經接受他的系統是一個連位面劇情都無法解鎖的笨蛋玩意了。
一切隻能讓他想摸黑一般進行着。
除了能為他塑造工作經驗尋找無下限工作以外,它也有類似于黑客的技能,比如黑入帝都街道網全方位查看在線監控。
很快得到小雞的回複:“是!根據面容搜索,他的身份是楚硯的父親。”
聽見回複楚硯立馬加快步伐。
左前方兩棟大樓之間有一條狹長的走道,楚硯一個閃身轉了進去。
身後的中年男人滿臉胡茬,眼下烏青,兩條烏黑濃密的眉。
見人消失在拐角緊往下皺險些将眼睛遮住,連忙向走道裡追去。
剛轉進走道男人愣在了原地,走道的盡頭是一堵被封死的高牆。
走道裡除了散落在一旁的垃圾和大大小小的廢棄紙箱以外什麼也沒有。
男人不甘心走向前有些煩操的将紙箱踢開,最後一個紙箱也被甩到一旁。
就在男人準備失望的轉身離開,突然他感覺脖子上一陣金屬的冰冷感透上他的大腦。
男人濃眉下的眼極速向下瞟。
一把銀色的小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而這拿着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兒子——楚硯
楚硯到這個位面一切作風并沒有去迎合傳輸記憶中的模樣。
他也沒有聽到ooc警告一說,所以他對這個隻存在記憶中嗜賭成性的男人的厭惡全部展現在行為之中。
那雙含情的眼此時散發着寒氣,手用力握着刀柄,關節處透露着紅,不帶起伏的聲音:“楚晉,你最好立馬開口告訴我,你來帝都跟蹤我是想做什麼。”
楚硯不懂,他為了擺脫這個麻煩每月彙錢到他的賬戶,欠的債也是他在還,這個男人還來跟蹤他幹嘛。
“我的好兒子,别這麼無情嘛!”說罷楚晉想向前與楚硯靠近一點。
可剛等他的有所動作脖子上的刀就在他的皮膚上留下血線:“好好好,我不上前!”
楚硯冷笑一聲:“你是不上前,你是來要錢”
“乖兒子你這就誤會我了,我可不是來問你要錢的!”話音未落,楚晉突然一記手刀将楚硯的手格擋開。
楚晉使用的力氣極其大,動作也很迅速。
要不是楚硯對于他一直抱有警惕之心,握住刀的手從來沒有松懈過,不然很容易就會在他出手時将刀飛出去。
楚硯順勢松開刀,騰出手架住楚晉出擊的手,另一隻手接住向下墜落的刀,從下向上繼續攻擊楚晉。
小刀離楚晉脖頸隻差分毫之時,身後突然出現一隻手砍向楚硯的脖子。
咣當……
銀色小刀從楚硯的手中掉落。
身後的男人一隻手接過無知覺向下滑脫的楚硯。
彎下腰伸手将那把小刀撿起藏在腰封之中。
“江家小兒,對我兒子溫柔點。”楚晉摸了摸眉毛,快速從褪色皺巴的牛仔外套中套出一隻煙。
在江浔的眼神警告之下,面對着牆,三口吸完。
江浔低頭有些詫異的看着看着懷中緩緩呼吸的人。
突然有一股該死的木質香打斷了他的思緒,它不該出現在楚硯的身上。
滴滴答答的儀器吵得楚硯沒法睡覺。
像是斷片的楚硯以為身在徐除雲的實驗室,煩躁的睜開眼剛想要抱怨時。
周圍的一切都讓楚硯覺得陌生。
寂寥的白色房間裡除了各式各樣的他不認識的儀器和頭頂冷白的燈,連一扇窗戶也沒有。
慢慢的昏迷前的記憶開始回到他的腦海,驚得楚硯一下就拔掉了手上正在輸液的管子。
從修複艙中坐起,房間裡響起了震耳欲聾的警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