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楚硯不管如何用力都無法控制自己的雙腿,手上的連通器也被取掉了。
“好好休息,不要亂動了!”房間裡唯一一扇金屬大門緩慢的打開。
一身帝國白色軍裝的江浔,踏着軍靴向楚硯走來。
聞言楚硯也不再動彈,不去管無法自己控制的雙腿,冷眼看着江浔,面無表情的躺回艙中。
江浔伸出手想要檢查檢查楚硯還留下紅痕的脖頸:“讓我看看。”
不說話,楚硯像是一隻提線木偶撥一下才會動一下,連表情也不分給江浔。
見脖子上的紅痕并不無大礙,用棉棒為楚硯塗上一層薄薄的藥膏,江浔才作罷。
楚硯睜着一雙大眼睛木木的望着江浔帶有質問的意思,用冷冷的聲音問道:“你是誰?”
不知道如何開口的江浔,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條線,而他的眼睛卻舍不得離開楚硯半分。
“我的乖兒子醒了嗎?”楚晉喧鬧的聲音打斷二人的沉默。
走進來楚晉感受到了氣氛的尴尬,讪讪的笑到!“兒子别生氣嘛,江家小兒就長着一張不會說話的嘴。”
楚硯雖然心中并無什麼感覺。
但是按照一般情況一無所知的自己被父親和室友莫名其妙的關起來他的确有資格生氣:“如果你們什麼也不想和我說,那麼就讓我離開!”
江浔的臂彎穿過楚硯的雙腿将人抱起。
突然的動作驚得楚硯伸手環抱住了江浔的脖子。
走道一張隐門處,掃描道江浔的虹膜便打開了。
門裡是一間三面全是玻璃的房間,向下望去帝都的一切盡收眼底:“硯硯,你看看外面!”
聞言楚硯向下望去,明明是豔陽的天,窗外的帝都卻死氣沉沉。
“靠精神力傳播的病毒已經席卷了整個帝國,人們都隻能躲在屋子裡害怕死亡會靠近自己。”江浔淡淡的語氣,像是在簡單叙述天氣一樣。
這時楚硯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沉睡了很久。
玻璃牆上挂上的電子時間顯示離他從徐老師家裡出來已經過去了兩個星期。
“為什麼是你……”江浔無奈低頭啞聲說道。
楚硯注意到自己手上有被抽過血的針孔。
江浔彎下腰将懷中的人放回艙中,他的手有些微微顫抖,輕輕撫過楚硯手上針孔的周圍,緩慢開口:“你是十五年前碧淩計劃唯一的幸存者。”
靠在儀器上的楚晉接着開口:“代号為碧淩的計劃是在衛國戰争時期為了提高士兵精神力戰鬥力進行的生物實驗。
因為敵國的突然襲擊,當時的領導人決定小面積隐蔽使用碧淩。
前期碧淩優秀的表現為他們帶來了戰争的勝利。
可在就在帝國沾沾自喜的時候碧淩的副作用開始顯現。
對身體極強的破壞性,未知的無法控制性。
讓領導人感到危險,便下令秘密将參與碧淩實驗的人全部秘密殺害,将碧淩永遠封存。
而你便是碧淩計劃裡代号為5470的嬰兒實驗體
其實那一批嬰兒實驗體根本就沒有撐到被迫殺害就已全部死亡,但除了你。”
楚硯不禁在心中臭罵了小雞一頓,給兩個番茄雞蛋就要他做星際全席嗎,他拿的不是學生劇本嗎?
“所以,你根本就不是我的父親,我的親生父母早就死了,你隻是僥幸逃出來的知情小官兵,這麼多年為了躲避耳目帶我躲進了市井裡?”
楚晉大笑出聲:“猜得太準了,你的親生父母就是碧淩的實驗員,前期碧淩帶來的優勢讓所有研究員都為之沖昏了頭腦,就算犧牲自己的孩子也要推動試驗的進步,你說最後你母親瞞報你存活的消息,讓我将你帶走,算不算母愛的覺醒。”
楚硯隻想在心中吐槽劇情的老套:“外面精神病毒也與碧淩有關是嗎?”
挺直腰身站在一旁的江浔,将楚硯扶好坐起,手法獨到的為他按摩小腿肌肉。
在此也為楚硯開口解釋道:“帝國的上層可能還是舍不得碧淩給他們帶來的好處,或者說還是不死心,五年前帝國星在星球之中越來越沒有話語權,領導人不甘心便重啟了碧淩代号“神旨”。”
江浔無奈的冷笑一聲:“呵!十五年前資料齊全都無法彌補碧淩緻命的缺陷,而他們竟然還想靠着殘存的一些資料數據,獲取飛速提高實力的生物武器,結果隻研究出一個四不像的惡性精神病毒。”
片刻的動容江浔便恢複了冷靜的面容,放緩聲音:“好了,一切都會有辦法的!”
楚硯也沒有追問那些隻是扯住了江浔的衣袖:“你需要睡覺了!”
江浔的眼看起來很疲憊,眼下的烏青也很重。
一旁的楚晉揚了揚眉毛很自覺的離開便将門關上了。
楚硯輕松的聲音傳入江浔的耳朵:“你不想我知道的事情我不問,成年人應該互相給彼此點私人空間,你别有負擔,我乖乖聽話。”
此時的江浔大腦一片混亂,這兩個星期發生了太多。
他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他還會重新穿上這身軍裝。
江浔坐在楚硯身邊,将頭埋在楚硯脖頸之中呼吸着獨屬于楚硯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