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的味道徐徐鑽入楚硯的鼻子裡,發生了什麼不言而喻。
楚硯站在原地緊皺着眉頭盯着地上那具摔的不成人形的屍體。
“小雞,告訴我這是不是帝國第一外交官郭西!”楚硯在連通器上看到過關于他的□□,當時并沒有太在意,隻是因為他體圓膘壯的外形留意了一眼。
小雞點了點頭:“他攜帶着碧淩變種病毒。”
楚硯有些疑惑,這個位面的發展方向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期。
帝國的警員來得很快,現場被封閉起來,人群也被快速疏散開來。
楚硯跟着江浔的步伐快速離開了現場。
帝都的夜景很美,周圍有不知名的小蟲子叫個不停。
見江浔的臉色有些黯淡,楚硯拍了拍江浔的手背,以示安慰。
江浔作為帝國忠烈之後,眼看着帝國第一外交官當街慘死,對他的心靈傷害不小吧。
楚硯隻是一個外來者,完成系統任務是他的目的,帝國高層的鬥争是與他無關的。
他也不能與江浔感同身受,對于帝國這個國家楚硯并沒有很強的歸屬感。
二人許久沒有說話。
就在楚硯以為他不會開口的時候,江浔問了他一個很突兀的問題。
“楚硯,你覺得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的?”
突然的問題讓楚硯有些摸不着頭腦,思考了片刻還是搖了搖頭。
聽到回答江浔的眼底沒有笑意,嘴角還是微微上揚,上手整理了楚硯被風吹亂的頭發。
楚硯任江浔擺弄自己的頭發。
觀察着周圍的環境,不知覺已經走到了天橋上。
楚硯順勢趴在了欄杆上撐着腦袋看着橋下的車水馬龍,遠方的萬家燈火。
這是一個不甯靜的夜晚。
第二日的太陽準時挂在了天際。
周一走進教室便聽見了他們班那個有名的公子哥白興退學了。
楚硯湊過去聽了聽好似是說什麼出國了。
沒太在意可往後幾天裡陸陸續續有好幾個同學不是請了長假就是休學。
那天晚上發生的自殺案件聯通網上竟然一點消息也沒有,就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難免讓人産生些不好的猜測。
打開消息,最後一條是半個小時之前徐老師出差回來的消息。
楚硯簡單收拾了自己一下。
難得一次江浔沒有和他一起在寝室,楚硯秉承着成年人應該有私人空間的觀點拒絕了江浔事無巨細的行程彙報。
拿着徐除雲給他的權限卡溜進了徐老師的私人實驗室,不想被研究院工作的人發現。
還沒等楚硯仔細研究擺放在書架上像磚頭一樣的書時。
門口的迎接燈就亮了起來,楚硯連忙拿上從山莊老闆那兒摘來的一隻古種紅玫瑰。
徐除雲一身簡單深色西裝,梳得十分精緻的背頭,眼上架着那副無框的方片眼鏡。
眸色幽暗,臉上無溫,英挺的身形顯得有些冷漠。
一隻紅的滴血的玫瑰闖入徐除雲的視線裡
他的嗓音微微沙啞,如曜石般的眸子裡閃着微光:“真美······”
還不等楚硯開口,将門關上。
徐除雲一手接過玫瑰,摟過楚硯的肩膀将他緊緊抱在懷中。
“恩?怎麼了?”楚硯順從着他,溫聲詢問了一句。
頭頂傳來徐除雲悶悶的聲音,楚硯聽不太清。
楚硯學着他似的伸手撸了撸徐除雲梳得整齊的頭發:“想我?”
掰起徐除雲的頭,如玉般的素手捧起徐除雲的臉,濃密睫毛下泛着光的眼如流水般注視着徐除雲鏡片下墨黑的眸。
“需要小朋友安慰,會不會被笑話呢?”徐除雲放松着身體。
撩開楚硯柔順的頭發露出光潔的額頭溫柔落下一吻,便轉身為手中的玫瑰尋找花瓶。
很流暢的一組動作将那朵嬌豔的花放入實驗室中唯一一個空花瓶之中。
手指拂過花瓣兒,輕側過頭:“真巧!今天回來路過一家很有名的鮮花餅店,我買了一點,我想你會喜歡的。”
說罷放過玫瑰,從包中拿出一個包裝十分精美的盒子。
“玫瑰花餅!”楚硯心情不錯,今天他拿着送給徐除雲的花時就覺得玫瑰很香,是食物的香。
見人開心,徐除雲溫柔的彎了彎嘴角:“今天去我家,我做飯,你不是一直想吃糖酥魚嗎?”
聽言楚硯的眼睛一下就亮了。
徐除雲工作比較忙,做飯的次數也不多,但他的确做的一手好糖酥魚。
徐除雲牽上他的手便将人帶上私人電梯。
封閉的空間裡楚硯像是沒有骨頭一樣,整個人都靠在他身上。
毛茸茸的腦袋靠在徐除雲的身上,感覺像是有一朵溫暖的雲緊緊的包圍着他讓他的心也暖陽陽的。
徐除雲先一步将車門打開,掩着門框讓楚硯坐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