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被可愛到了,小聲給白予安說,“小孩子不能喝哦。”
白予安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餐桌上,除了白予安外,剩下的兩個挑食的大人都不想吃飯。
見飲料來了,薛楠和白榆各自用玻璃杯倒了滿滿一大杯。
白榆看着杯中的飲料,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這好像不是橙汁吧?
薛楠拿着杯子,一口氣喝掉了半杯。
白榆猶豫着問了一句,“什麼味道?”
“不知道?”薛楠覺得自己舌頭有點燙,“應該是複合果汁吧,還挺好喝的。”
“哦。”白榆也沒多想了,端起杯子開始喝‘果汁’。
果汁好像有點燙舌頭。
白榆大腦有些遲鈍的把舌頭吐出來一點,涼了一會後,又喝了一大口。
兩人不吃飯的人飛快的喝完了所有的‘果汁’。
“白榆。”薛楠聲音怪怪的,“我,我……”
“我好苦啊!”說完,薛楠就大聲哭了出來,“嗚嗚嗚嗚——”
白榆趴在桌子上沒理他。
他好想睡覺。
“叔叔。”白予安把自己的狗狗遞給薛楠,安慰道,“别哭了。”
薛楠抱着白予安的狗狗,哭的更大聲了。
白予安看着自己大狗狗的毛毛被眼淚弄的濕淋淋的,眼睛裡也開始積蓄起淚珠來。
要,要堅強,不哭。
小崽崽抿着唇,眼淚汪汪的。
謝昀澈打開門的時候,就看到這樣雞飛狗跳的一幕。
謝昀澈有點懵。
我應該隻是出去打了個不到十分鐘的電話吧?
“怎麼了?”謝昀澈走進來,反手關上了房門。
他鼻尖動了動,常年和酒打交道的經曆讓他瞬間就反應過來了,“你兩喝酒了?!”
白榆把兩隻手放在膝蓋上,坐的像個乖巧的幼兒園小朋友一樣,臉上卻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木然的回答,“沒喝酒。”
薛楠看了謝昀澈一眼,又把頭重新埋回毛絨玩具裡,“嗚嗚嗚……”
謝昀澈頭疼的捏了下人中。
得,這兩個都醉了。
和在縮在角落裡抱頭痛哭的薛楠比起來,白榆就顯得正常多了。
他一動不動的坐在椅子上,安靜的看着周圍的亂象。
看起來甚至比他平時都要好相處。
白榆從位置上站起來,慢吞吞的說,“我要去上個廁所。”
“等一下!”謝昀澈攙扶着薛楠,急忙說道,“我一會帶你去。”
“不用。”白榆緩慢的往外面走,“我能行。”
謝昀澈:“前面……”
下一秒,砰的一聲。
白榆結結實實的撞在了門上。
謝昀澈:“……門還沒開。”
“知道了。”白榆摸了摸撞得通紅的額頭,花了好幾秒才把門打開,緩慢的往前走。
餐廳很大,裡面為了美觀,專門用屏風和假的竹子分出一條條小道來,弄的彎彎繞繞的,讓人分不清方向。
白榆在外面轉了半天,才找到一間衛生間。
上完廁所後,白榆站在洗手台前,眼神渙散的看着鏡子裡的自己。
冰涼的水從手上不斷的沖過,白榆不舒服的眯起眼睛。
頭好痛。
舌頭好痛。
額頭……也好痛
白榆不舒服的眯起眼睛。
難受。
白榆打開衛生間的門,步伐不穩的繼續往前走。
沒走兩步,砰的一聲,他又撞到東西了。
白榆生氣的想,這次他不是開門了嗎,怎麼又撞到了。
白榆有些不爽的擡起頭,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
宋時蔚下午去了合作的企業一趟,對方提議一起出去吃個飯,因為後面還有長期合作,他也沒拒絕,倒是沒想到在這裡還會遇到‘熟人’。
宋時蔚扶着白榆的肩,防止他摔倒。
白榆被酒精麻痹了的大腦,緩了好久才反應過來。
哦,他沒撞到門,他撞到人了。
宋時蔚見白榆站穩了,松開了扶着對方的手,往後退了一步。
白榆盯着對方,沒頭沒尾的冒出來一句,“我沒喝酒。”
宋時蔚:這小孩喝醉了。
宋時蔚往旁邊讓了一點,“自己能走嗎?”
白榆不高興皺了下眉,堅定的說,“當然。”
白榆往前走了沒兩步,腿一軟,差點摔了下去。
“小心。”宋時蔚及時拉住白榆的手腕。
他也沒怎麼用力,剛一碰上小孩就自己站好了,睜着一雙大眼睛望着他。
宋時蔚心裡有點想笑。
這屬于新型碰瓷嗎?
宋時蔚問道:“你之前在哪裡,我送你過去。”
白榆沒有說話,還是一動不動的看着他。
宋時蔚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他就這麼牽着對方,在餐廳裡漫無目的的找人。
偏偏這小孩一喝多了還特别乖,一牽就跟着走。
這要是被賣了怎麼辦。
白榆被對方牽着,跟在後面盯着看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你是宋時蔚。”
宋時蔚四處尋找着餐廳的服務生,随意應了聲,“嗯”
白榆眨了眨眼,緩慢又堅定的吐出幾個字,“老男人。”
白榆困倦的眯了眯眼睛,由嫌不夠的又說了一遍,“你怎麼這麼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