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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永遠的吾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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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行淵把“快誇我”明晃晃寫在了臉上,楚瀛洲如他所願道:“看你射箭是一種享受,行淵。你的持弓手放松而穩定,認弦撒放如行雲流水,沒有一點不必要的動作,你對距離的把握與估算恰到好處,箭無虛發,你的熟練與專注令人驚歎。”

弓箭手聽得心滿意足,輕咳一聲:“正常發揮,也沒有很厲害啦。”

他們掃清障礙,進入熱水鎮。

熱水鎮很小,以旅遊業為主,整個鎮子隻有沿着鐵軌的住宿一條街和烏魯班巴河畔的吃飯購物一條街,中間夾着一座小小的廣場。

即使是旅遊旺季,加上兩倍于當地居民的遊客,人口也不超過七千,淡季人口不足兩千,稱為熱水村也不為過。

兩人很快确認,小鎮隻餘下喪屍。

喪屍倒在屋頂,漂在河灘,躺在鐵軌,陷在山谷,像過分逼真的萬聖節道具,在活人靠近時兢兢業業地發出嘶啞而痛苦的呻吟,聽得晏行淵不由加快腳步。

從衣着裝扮看,大多是慕名而來的外地遊客,期待欣賞馬丘比丘的震撼日出。

他盡量隻看建築,不看喪屍,鎮上的建築以傳統印加風格為主,木石混合結構,低矮而結實。

房屋外牆多漆成溫暖的淺色,陽台上擺滿花盆,但都已昨是今非,牆上印滿斑駁的血手印,花盆大多碎裂,枯萎的花碾作塵泥。

像恐怖片,不可怕,但不想久在其中。

兩人沉默地行走,直到晏行淵找到一個打破沉默的話題。

鎮上有些石雕是仿照古代風格新修的,有些确是印加帝國的遺留。

弓箭手如今也算是半個行家,他指着一處标牌對博物老師說,這石像肯定是仿的。

楚瀛洲的肯定讓他翹起嘴角。

在購物街的小超市裡,晏行淵如願以償找到了印加地區特供款菠蘿可樂,看生産日期,2032年6月,保質期18個月,應該沒過期。

不對,等下,今天是哪天來着?

遇事不決,問楚瀛洲。

他把瓶子遞過去:“楚老師,可樂還能喝嗎?”

主腦:“可以喝。”

弓箭手:“真的嗎?不會過期了吧?”

主腦:“沒有。”

弓箭手以為日期是一個楚瀛洲不會回答的問題,但已經鋪墊至此,索性問道:“今天幾号了?”

主腦:“這裡的時間是2033年10月21日,距離你手裡的可樂過期還有一個月。”

咦?

晏行淵詫異地眨眼,莫非他猜錯了,日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秘密?

末日經曆像紛亂的線頭,既然沒有頭緒,不如嘗嘗印加可樂。

弓箭手看着斷電多時的冰櫃,略感遺憾地擰開瓶蓋。

印加可樂是淺金黃色的,聞着有清淡的菠蘿香氣,但入口偏甜,帶着若有若無的藥味。

晏行淵銳評:“有點甜,像稀釋過的止咳糖漿。”

雖如此說,他又灌了幾大口印加快樂水。

得到想要的物資,兩人離開熱水鎮,計劃今晚在12公裡外的水電站休息,沿途是巍峨的安第斯山脈。

空中偶爾傳來山鷹的鳴叫,大型鳥類讓弓箭手想起在特拉斯卡被顫栗巨鹫包圍的恐懼。

他能分清山鷹與顫栗巨鹫的區别,頭頂的鳥兒被稱為“安第斯的騎士”、并不主動攻擊人類,更不會分裂成兩半,用尖銳的喙和鋒利的爪子掏人的髒器,但仍不怎麼喜歡山鷹在頭頂盤旋,仿佛随時會撲下來。

博物老師給他唱《山鷹之歌》,講圖帕克·阿馬魯二世的起義。

楚瀛洲的歌聲清澈、悠遠而神秘,很好地演繹出對自由與力量的渴望,連山鷹都停下嘹亮高亢的鳴叫,隻留下回聲在山谷間回蕩。

那是一個印加後裔失敗的反抗,起義者在銀城托波西取得了一些成績,但很快遭到伊比利亞殖民政府的強烈反擊,因軍隊數量與資源等劣勢,圖帕克·阿馬魯二世被捕,并在庫斯科大廣場被處決,也被銘記。

聽完歌和故事的弓箭手向天上的山鷹揮手,用克丘亞語高聲問它們是否會在庫斯科大廣場等待他們。

山鷹發出一串激越的鳴叫回應,而後追着夕陽遠去,剪影很快消失在天際。

旅途繼續。

晏行淵眼尖地發現一頭小牛,可惜牛犢太小,還有一雙水潤的大眼睛,于是他改變主意,還是去捉豚鼠。

戰利品是整整齊齊的豚鼠一家五口。

豚鼠體積小,有一箭不慎穿過内髒,即使擠了大半個檸檬的汁水、放足了香料腌制,那隻表皮酥脆、肉質鮮嫩的烤豚鼠仍帶着不可忽視的苦腥味,難以下咽。

弓箭手勉強嚼了幾下,還是忍不住吐在一邊,連啃兩塊菠蘿消除口中腥味。

他挖了個小坑,打算埋葬這隻死不得其所的可憐豚鼠,卻聽到不遠處的樹叢傳來“咕”的一聲,仿佛在咽口水。

晏行淵盯着樹叢,晃晃咬了一口的烤豚鼠:“誰在那裡?出來!”

一陣悉悉簇簇後,他看到一點雪白的尾巴尖,随後是一對黑色的耳朵尖。

什麼生物?

“是隻安第斯狐狸。”

小狐狸還在猶豫着探頭,身份已被博物老師一語道破。

“嘤嘤嘤~”

狐狸壯着膽子蹲坐在弓箭手面前賣萌,長而蓬松地大尾巴乖巧地盤繞着,目光緊盯着烤好的豚鼠,口水幾乎要流到地上。

晏行淵問:“想吃?”

“嘤嘤。”

小狐狸人性化地點頭。

弓箭手要求:“讓我摸摸你的圍脖和尾巴。”

狐狸慢慢靠近一點,晏行淵擡起胳膊,剛好能摸到圍脖的毛尖,小狐狸立刻配合發出舒服的呼噜聲。

他逗狐狸:“我還沒摸到呢。”

小狐狸疑惑地“哼嗯”一聲,又謹慎地靠近了一點。

晏行淵撓了撓狐狸的下巴,等狐狸舒服地眯起眼睛,又将狐狸從頭頂撸到尾巴尖。

被碰到尾巴時,小狐狸緊張了一瞬,本就蓬松的尾巴粗了一圈,它發出催促的“嘤嘤”聲,似乎在表示快将豚鼠給它。

弓箭手撸夠了狐狸,把失敗的烤豚鼠從簽子上取下,小狐狸像狗一樣搖着尾巴,埋頭大吃。

“這隻好了。”

專屬向導又遞來烤好的豚鼠,這隻外焦裡嫩,一點腥味也嘗不出,忽略鼠鼠的可愛外形,跟脆皮五花沒有區别。

豚鼠填不飽兩人的肚子,何況又來了隻賣萌讨食的狐狸。

晏行淵把細線綁在箭尾,另一頭楚瀛洲抓在手裡,于是弓箭變成射魚工具。

第一箭就頗為走運,命中一條肥美的彩虹鳟魚,魚鱗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兩人一狐吃上烤魚,人類喝上健康飲品青草茶——按弓箭手的喜好添加菠蘿、蘆荟、仙人掌果和一些名字拗口的草藥。

如果不是之前在青年之家和軍中玉米吃傷了,他很樂意再來一杯這裡的特色紫玉米汁。

飽餐的小狐狸毫不矜持地翻着肚皮躺在篝火旁,大尾巴左右搖擺,簡直是在勾引弓箭手說去撸它柔軟的肚皮。

但晏行淵偏不,他更喜歡蓬松的大尾巴。

在小狐狸看不到的角度,弓箭手若有若無地刺撓狐狸尾巴毛,小狐狸以為是螞蟻,頻率更快地甩動尾巴,試圖讓螞蟻掉下來。

快速甩尾後,讨厭的螞蟻果然不見了,可沒多久,尾巴又爬上了一隻螞蟻,小狐狸隻好再次大力搖晃尾巴。

弓箭手覺得有趣,樂此不疲地刺撓小狐狸,直到玩得太投入忘記收回手,被對方嘤嘤叫着抓到現行。

小氣的狐狸盤起尾巴,不肯再讓他摸。

晏行淵試圖誘拐對方:“你想跟我們一起走嗎?有吃不完的烤肉,摸一次尾巴換一塊肉。”

小狐狸歪着腦袋思考了一會兒,忽然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跑,漂亮的大尾巴很快消失在灌木叢。

弓箭手委屈地跟博物老師抱怨:“它為什麼跑掉了?摸一次尾巴換一塊肉,多劃算啊。我要是狐狸也會同意。”

楚瀛洲表示贊同,想起經常被欺負到氣急敗壞的斑點,又微微搖了下頭。

晏行淵不滿:“你搖頭是幾個意思?”

兩人邊走邊鬧,偶爾還要順手“幫助”迷路的喪屍,把兩三個小時的行程拖到天黑,終于在繁星滿天時抵達計劃落腳的水電站。

孤獨在夜晚的荒野逼近他們。

晏行淵覺得自己愈發像一頭離群索居的野獸,還好有楚瀛洲陪他一起當野獸。

博物老師就算變成野獸,也是一頭擅長講故事和唱歌的野獸,一個很好的旅伴。

他給他講庫斯科的曆史,明天他們會前往印加的首都、世界的肚臍。

那裡殘留着伊比利亞留下的殖民痕迹,也保留着薩克塞瓦曼等石牆遺迹,有豐饒的烏魯班巴山谷,科裡坎查的黃金廟宇,與帝國的神廟相似又不同。

弓箭手打了個哈欠:“如果先鋒号火車還在運行就好了,或者有兩匹馬,羊駝不行不能載人。有個熱氣球也好,就像飛屋環遊記一樣,雖然有點慢,飛去塔什麼斯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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