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郁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把趙奚抱回卧室又玩了一次才肯睡覺,臉趴着枕頭,毛茸茸的頭發散成了一汪黑海,睡相特别糙。
趙奚倚靠床欄看紙質書,翻頁聲極小,大長腿被顧郁攬着,她對喜歡的人特别黏糊。
床頭櫃有兩部手機,其中一部亮了,他看了眼一動不動的毛茸茸,悄悄點開了屏幕。
【許雅】:你真的醒了嗎?我給你發的信息怎麼都不回呀?合同還能補簽,你休息好了找一下對接人,聯系方式給你發過了。
趙奚面無表情地删除了消息。
沒必要,顧郁隻要依靠他就夠了。
“你在做什麼?”
他差點吓得脫手,黑海露出了一隻眼睛,不知何時,顧郁轉過了腦袋,側臉貼着枕頭,冷冷地看他,不知道看了多久。
“你什麼時候轉過來的?”
“當你的目光看向我。”
趙奚幹脆把她的手機拿過來,讓她檢查,“你同學不知道你出院了,想來看你,我正準備幫你拒絕掉。”
那是許雅上一條發的,想來看一看顧郁,又怕她沒醒白跑一趟醫院。
“算了,就這樣吧。”
她又在吸煙了。
趙奚明顯感覺她的身子僵着,他慢慢地親着顧郁,讓她放松點,“吸煙會導緻主觀能動性享樂障礙,有科學依據的。”
真是善良的人,連陽痿都說得那麼動聽。
顧郁對此十分不滿意,身體力行地又證明了一次她很行,鬧得他看不了書,隻能答應今晚會抱她睡覺,他不松手。
“你的身體好涼,像一塊玉。”她的手指勾在趙奚背後,玩他的喉結罩帶子。
“我以為你會說像個死人。”他認為是顧郁的體溫太熱了,顯得自己冷。
“你要是現在死了,我恐怕會永遠記得你。”她的臉貼着他的胸肌,被心跳震得快要聾了,“我打算明天出門。我的病假開得很長,可以做很多事,你媽那邊吹了,我想再找沈家的人談談,不能再浪費時間了,市場缺口很快會飽和,我要搶在别人前面。”
“顧郁,為什麼你不求助我?”
她的眼眸在黑夜中很亮,“因為我不确定能不能成功,沒有十足的把握,我不想你吃虧。”
趙奚說:“你本來不用這麼辛苦的,你贅了我,靠我的贅禮也能吃一輩子。”
“走下坡路是很輕松,人人也都想極盡享樂,”顧郁嘬了一口嫩滑的皮膚,“可我不願無知無覺地磨滅了天賦,我不願你是下嫁給我的。”
她用了“嫁”這個字,隻有女人才能用的字,可見他的地位多麼重要,她已把趙奚當成自己的女人了。
原以為她會因除名受挫一段時間,沒想到這麼快就把自己哄好了,就是為了贅他。趙奚紅着臉,不敢再有反駁的意見。
顧郁和沈望雪約好了時間地點,見面前四五個小時她便緊張地找正裝,趙奚帶來的傭人詢問是否要幫忙,她急沖沖地擺手拒絕了。
趙奚好笑地靠在貴妃榻上,撚起傭人做的點心,“顧郁,外表怎麼樣都不重要,利益能掩埋你的一切缺點。”
“不是,主要是我懷疑我有精神分裂,如果被發現了,她就不跟我玩了。”顧郁踹開團在地上的衣服,着着急急地跑過來,猛地撲到他身上,“我必須要裝成一個體面人,當不受控制做出難以理解的舉動時,她們才會認為這是我的個人癖好,不是我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