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歡那個人。
強烈的喜悅在她心間炸開,充盈的情感暫替了恐慌,她反抱緊趙奚,壓到身下,放肆親咬他的嘴唇。幾乎想要吃進肚子。
她喜歡他,他不許拒絕。
……
趙奚的半身仿佛癱瘓了,乖乖地趴好,一邊玩平闆一邊咬手指甲,睡醒第一件事就是恨謝霜燃,這麼好的顧郁,他居然享受了七年!
他的七年隻能在冰冷的異國他鄉求學,為枯燥的課題掉了一把又一把的頭發,時不時被沈大小姐性騷擾。
憑什麼?!
顧郁迷迷糊糊地要抱他,溫暖的臂膀緊緊禁锢了男人,怕他會逃走似的。他的嘴角止不住上揚,親了口她的脖子,又蹭蹭顧郁的腿,她誠實無比地支棱了,人還沒睡醒,先黏人地哼哼:“要。”
青春期沒結束的小孩真有活力啊。
趙奚渾身都疼,下颚酸得厲害,暫時做不到為自己惹的火負責,顧郁剛松開他,他就扶着腰跑下床了。
不敢想象和她過日子有多幸福。
顧郁被極為排斥的香氣催醒了腦袋,撐開眼皮沒能起來,純潔的被子高高鼓起,被面有斑點的血迹。
隻能說趙奚的忍耐力太強了,被撕裂數次愣是不知道哭,就抱着她說慢點别急,引導照顧别的部位,顧郁那邊都快瘋了,剛開過葷受不了一點刺激,更别說趙奚的身子早就被調教熟透,女人一碰就會揚起反應。她簡直是剛出新手村就遇到了頂級男魅魔。
半小時後,顧郁系了一半的睡袍離開卧室,很煩,受不了那個香氣。趙奚在搞什麼啊?把她家當自家了嗎?他在做什麼東西啊?
顧郁蜷在沙發裡看趙奚煮白粥。
她感到難以置信,難道這個男人以為她吃慣了大魚大肉,反其道而行之,從而她會認為他是個不一般的人?
廚房忙碌的背影纖細薄瘦,身材實在是比不得謝霜燃,被圍裙蓋住什麼也看不見了,如果是謝霜燃肯定能撐起來一片吧。
唉,可惜他死了,不然說不定會雇他當自己的保姆什麼的。
哪個女人跟他結婚的?
想到這裡她更煩了,把她當小三吊着的,謝霜燃得是第一個。
趙奚居然真的端着粥來了,肉末和青葉凄慘地浮在表面,不太好意思地說:“我在學做飯了,先将就吃一點。”
顧郁一掌将碗拍翻,“老子為了你跟異種打得要死要活,就不能讓我吃點好的?”
滾燙的粥潑了幾滴到他的手背,他輕輕地“啊”了一聲,本能令他不得回避,低頭解釋道:“不是的,醫生說你胃不好,最好吃點軟飯。”
顧郁斥道:“你他爹不是要讓我家破産嗎?沒錢買現成的?”
因為人們都說,抓住女人的心要先抓住她的胃,趙奚隻學過管賬管後院服侍妻子,成為合格的當家主父,他拉下臉第一次做了飯,卻收到如此的羞辱,……有些無措。
“下次不做了。”
他用冷水沖了一下手背,疼痛還沒有緩解,就去處理她制造的狼藉。顧郁扶着饑餓的胃爬離沙發,在他身邊暴力扒開冰箱門,對嘴直飲小半瓶伏特加。趙奚看了眼她,沒有勇氣勸出話,畢竟才惹了不高興。
顧郁回了些溫,随手将酒瓶丢進櫥櫃,她撐着吧台思考了一陣人生,趁趙奚在半封閉的露台晾衣服,穿起沙發靠背搭着的毛衣,先離開家了。